地球日不是地球日

 

攝影師：Markus Spiske

世界地球日前夕——也只有往往這個月——四月才想起這天——才了解愛護地球的重要性，這是多麽傷人的一件事，也多麽地諷刺。街頭上，燈火通明，鬧區更是像個不夜城，你不怕在黑暗中迷路，只怕在黑暗中找不到正確的路，至少你了解，在這裏的棲地——幾乎屬於整座城市的「光彩」。

你可能忘了其他動物的存在吧？天空的鳥兒，躲在花圃裡的昆蟲，飛在空中的蝴蝶與蚊子，甚至躲在角落裡的蟑螂與老鼠，牠們與我們一起生活，早已經適應了這個城市的發展，學著怎麼應對這都市人的快速節奏，這些小動物們知道哪裡可以找到食物，哪裏可以繁衍，哪裏還可以玩樂，學著與這城市的人們相處，這是他們的應變之道，然而，當我們交付給這城市的所有一切時，整個社會的快速變動造成了更大的髒亂問題，地球日的這個月，甚至是當天，我們就應該思索這迫切的課題。

吃不完的食物就這樣隨手倒入廚餘桶，累積下來的公升數——用一家餐廳來看，然後繼續累積成整座城市的公噸數，甚至是上千萬公噸的食物量，這樣就很可觀。我們每天丟棄的果皮，骨頭，各類無法下嚥的殘渣，果核，海鮮之類的這些數量——我只要看著電視劇上的紀錄片，與實際的垃圾車裡的廚餘量——不是讓我噁心，而是讓我不解。就算現在有廚餘回收機這類的科技產品，也不代表我們丟棄的廚餘就很少，這類的產品很吸引人，可以大幅降低廚餘，但不表示說，我們可以化作所有廚餘為堆肥，拿去做對地球有利的事。因為，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種植花草，而且這類產品也需要購買耗材，要大幅降低廚餘——你覺得最根本的方式是什麼？當然就是降低最低的食物浪費。因此，我不是叫你不要購買這類產品，而是當我們思索食物浪費這件事本身，源頭不是賣不完的蔬果便宜賣，是我們一直在增加食物的生產時，我們也無形去浪費更多的食材。

我每次都在想，那些傳統菜市場上賣不完的蔬果最後都到哪裡去了？丟掉嗎？太浪費，帶回家自己煮嗎？太多，吃不完，我總看見了更多的食物在各類的賣相，各類的去除果皮殘渣，還有各類的「排除」之後，我們買的是吃多少買多少，並沒有辦法把食物浪費這件事本身衝擊降到最低，甚至到零。各類的食材來源——包括那些餐廳業者進貨的食物，總有些剩下賣不完或是煮不完的食材，怎麼辦？一是加減吃，只要食材本身沒問題，吃下肚沒有關係，二是丟棄——真的就只能丟棄——看著食物被浪費——尤其只是味道差了點就被「拍損」（台語），真的很心痛。那些吃著飼料的加薩民眾，或是吃草的小孩，這時候你會怎麼想？

人道危機很嚴重，各國的內戰，還有戰爭後的殘餘，食物是最迫切的問題，只要沒有食物與飲用水，接下來就是疾病的問題，沒有餓死也會病死，沒有藥醫，也會等死，我們還在等補給——武器補給——而不是食物。誰是真正的禍源？是我們，看不爽的是我們，看得爽的也是我們，而這個我們往往是指兩派，你可以稱對方為敵人，對方也會稱你為敵人——或朋友。我們看誰順眼，想要跟誰成為朋友，一個烽火連天的這個世界，世界地球日？那不重要，取得勝利比較重要。

真主阿拉憐憫他們，也憐憫我們，上帝寬恕我們，原諒我們，並無法早日結束苦海，重返日常美好生活，整個家園早已經失色，醫院被「劈成」兩半，一棟大樓也成為孤島，躲在大樓裡的就算沒事，心靈早已經麻痺，我們躲在房空洞，早日脫離戰場的陰影，但無情的炮灰就這樣轟炸我們的街道，戰爭所排放的二氧化碳創新高，甚至可以比航空業還高，重點不是數據正確與否——坦白說——我並不在乎——我在乎往往是整個地球不平靜，而煙霧瀰漫整個天空，白天空襲，晚上飛彈襲，空襲警報不停，睡不好，躺不穩，坐不住，這就是戰火下的土地。

世界經濟論壇談論再多，上台演講的永遠不是難民與無家可歸的民眾，解決氣候與經濟問題的那些專家提出再多意見的想法，無法落實全球對於整個貧窮的結束有任何幫助。我也不覺得貧窮最後有解，因為如果「錢」可以「完美」解決，那麼「早就」開始進入收尾階段了。

整個地球早已經被我們搞得面目全非，連地球自己也來參一腳，因為不這麼做，人類嚐不了苦果，暴雨成流，暴風成災，冰雹還有雪總是在錯誤的時間來報到，整個氣候就像是吃了惡魔果實一樣，只會在不對的時間做很對的事，因為地球之母無法忍受下去，整個地球帶來的野火與洪水正好配成一對，燒不盡，也淹沒不完。

怪聖嬰現象？你盡量怪罪吧？怎麼不想想你的所作所為？你自己的行為造成了間接影響，要不要負責？會不會負責？你會「請辭下台」嗎？還是賴著位子不放？你既然喜歡做你喜歡的事，你造成了多少破壞，你有想過嗎？你真的以為你垃圾沒有分類，隨意丟棄，無所謂？你真的以為少帶環保杯，環保餐具，或是開車讓你更加有行動力，更為便利？每一個人是不是為自己著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每一個人在做自己的同時，一定有多數民眾對於地球——對比現在自己的行為，沒有高尚到哪裡去。

而在此同時，我們大人呼籲要降低塑膠使用，降低開採能源的使用，降低對於地球最小限度的使用，我們要全部攜手合作，光是這點就達成不了共識——就以目前的任何氣候協定來看，依然是各國唱各國自己的調調，要達到所謂的碳中和，逆轉，我情願世界末日快來比較實用。

但我們又會合作嗎？想像地球要滅亡，我在〈遲早的事〉已經有說過，甚至後幾章節也有提過，我們仍不會合作，政治帶來的爭論，每天都吵得不停，沒完沒了，何況要降低燃煤開採的費用？當各國開始考慮重啟核電時，我們該考慮的不是危險與否的問題，而是全球的電量明顯已經趕不上我們用電的幅度，再生能源不夠用是事實，食物浪費是事實，全球能源分配不均也是事實，世界經濟論壇談論再多，上台演講的永遠不是難民與無家可歸的民眾，解決氣候與經濟問題的那些專家提出再多意見的想法，無法落實全球對於整個貧窮的結束有任何幫助。我也不覺得貧窮最後有解，因為如果「錢」可以「完美」解決，那麼「早就」開始進入收尾階段了，但我們有嗎？受到通膨影響下，就算你的財富縮水，你還是很「有錢」，比起那些一餐吃不飽的孩童，你手上的精品包，家裡的垃圾桶，可能還不如 IKEA 賣得更為實用。

我們到底要什麼？世界和平。這是很簡單的事，到現在依然做不到。為什麼？我們爭奪利益，爭奪名利，爭奪誰才是「第一名」，誰才是「最佳」的頭銜，比賽的目的就幾乎只是「為了」第一，最佳紀錄保持人之類的標籤，誰又能真正去思考？我每次都猜想，這些真正能夠為地球，為世界帶來真正改變的人，就一定非要走上「百大人物」之類的榜單嗎？或是我們一定要某些成就才代表「媽，我成功了」之類的最佳證明嗎？我們不祈求宛如德蕾莎修女一樣聖潔，但至少在這個世界，這國家好像都有某種「光環」在追趕我們，就像出國比賽這件事本身的意義——真的都需要什麼才有顯得尊貴與不凡。

我還是不參加比賽，至少我沒興趣。我的夢想一直很明確：世界和平，每一個人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意義」，不是偽意義。不過，整個地球幾乎要裂成「兩半」，一半是正義的私者，一半是非正義的不妥協者。不管是怎麼樣的極端，我們永遠走下去的「春天」，看起來就像某種描繪底下的美好未來，如果要有永久的真實未來，光看 AI 給你的，光是眼前景物告訴你的，你不卻真實上來走走，那麼你永遠就在孤堡一樣，你真的不知道。

我們應該攜手，但手中握有的權力似乎比不上先放開什麼來得重要，只要稍微加點但書，我們就限縮於此，誰與誰真的應該成為朋友，在這個幾乎很難成為「朋友」的世界中，我們都小心翼翼，男女之間的不對等，不平等，不相等，以及不同等的情況下，我們祈求性別平等這件事就說不過去，甚至還自相矛盾。如果要平等，要對等，至少要平衡，但本身沒有，我們在了解性別或是男女上，依舊帶有男女之間的一種角度去思索，所以要完全做到相反上的性別平等，除非沒有性別本身，但也基本上不可能。

因此，任何世界在我們一種以不平等的狀態下，要以一種很平等的方式基本上來說就很碰撞自己的想法成為一種矛盾狀態。如果要求平衡，正義與邪惡的兩端要平衡這件事本身，在我敘述「邪惡的天使與善良的惡魔」的時，我也說過，正義的假象與邪惡的真實現象，存在著真假的兩種交叉說法，真實該有的真正的真實，與反之的真實與假象，我們都很難真正認清多真實的真實，尤其這個虛無的世界中。但地球要的是百分百真實，我很確定這點，地震造成大樓倒塌了，傾斜了是事實，自己的家當失去了是事實，自己沒家可住是事實，餓肚子了，沒多餘的衣服穿了是事實。我們所看見的災害就在眼前就正確的事實，有人還說「自然」災害，當然是自然造成的，但追朔前因後果，難道你亂丟了一個塑膠袋或是整個氣候溫度上升，你沒有半點責任？

你的自然不是你的自然，是你以為的自然，地球之母還在憤怒，這不是冥想，這不是正念各類的靜心就可以消除，因為人類還在肆意破壞，一直開採，我們回收的資源夠我們全體人類使用？別開玩笑了，好嗎？

捐了再多的金額，也很難讓地球起死回生，至少可以減緩很多升溫的幅度，到了二零三零年，溫度上升的速度就算沒有很快，也距離很嚴重的氣候災難也不遠了。而你覺得我們做了這麼多愛護地球的事情，到底為誰好？地球受益，你也受益？你覺得黑暗的那一面的「漂綠」，是我們為整個地球真正友善，或是有利益糾葛在其中攪和？

如果真正有利又有益，我為何看不見地球充滿「微笑」呢？北極熊與那些冰層可以更冷，更為有利牠們生存下去嗎？企鵝可以更加快活，而那些農產品可以讓我們別擔心咖啡或是可可的收成？我還可以一直講下去那些影響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