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動(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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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艾康忍著呼吸,因為尿味開始蔓延,艾康忍不住往她的深紅色區域看一眼,「小姐!你一定要這時候來這套嗎?」
「我也不願意啊!」蕭開始撒嬌。
「我當初怎麼會喜歡你這種女生?」艾康左手靠在車窗,試著掩著鼻子。
「你早上吃了怎麼?」
「咖啡,三明治。」
「好了!現在我的車子都是你的咖啡尿味。」
「哪有?」蕭否認。
「……」蕭羞紅著臉,本來想繼續說,但實在不好意思說什麼。
「小心!」蕭轉頭看到一頭獨角猛獸也追了上來,速度很快,艾康瞥眼注意到,獨角猛獸的身上的眼睛盯著他看,讓他不自在。
「你要來跟我拼?」艾康說。
艾康把車子往左邊靠,想要先發制人,但還沒等到車子往左,獨角猛獸頭上的角就往他車子的擋風玻璃給撞過去,左邊的玻璃應聲出現裂痕,但還沒破裂,艾康往右邊行駛,本來開在市區道路,還有段速度,但是時速只有三十到四十的速度,加上還有其他車輛,獨角猛獸輕易就追上他,艾康往右方走,直接右轉,前方是從黃燈轉換紅燈,艾康等於直接闖紅燈,獨角猛獸跟著往右跑,艾蓮娜往後看,獨角猛獸在後頭跟著,頭上的角幾乎快要撞到後車廂的擾流板,艾康左閃右躲,獨角猛獸發狂地到處撞倒擋在牠面前的車子,「坐好了!」艾康踩著油門,時速開始往上飆,時速從四十,一路往五十以上。
「我們要去哪?」蕭問。
「現在去哪不是重點,要甩開牠才是!」
車子馬上往左邊開,前方是快速道路,距離上高速公路還有段距離與時間,第二隻獨角猛獸從中竄出,就在車子往左邊時,艾蓮娜聽到跑步沈重的聲音,就知道事情更加不妙。
時速來到七十公里,兩隻獨角猛獸包夾這輛車,「快快快!」蕭拍著艾康的手臂。
「別吵!」艾康說。
艾康踩下煞車,時速頓時慢下來,蕭因為慣性往前時,安全帶則把她拉了回去,艾蓮娜則是扶著前方的駕駛座的頭墊。車子馬上來到一百八十度轉彎,然後加速往前,獨角猛獸停下速度,眼看不對,轉身追著車子。
車子現在逆向行駛在快速道路上,「你瘋了!」蕭說。
「不然你告訴我有其他方法嗎?如果沒有,閉嘴!」艾康說。
蕭真的閉嘴。
車子左閃右躲,車子逆向的速度也很快,「坐穩囉!」艾康說。
「你又要幹嘛?」
車子直線加速,就在一處附近車子四周不多的區域,時速表已經來到接近九十,蕭的心跳已經快要跳出來,大概接近一百二十以上。
車子切往內線,兩旁是護欄,艾康看準時機,車子往右邊衝過去,車子整個三百六十度旋轉,跳到另一側的車道,獨角猛獸還在後追趕,直接也跳了過去,前方有個下交流道,,艾康不打算進入市區,前方還有座橋樑,艾康加速往前開,獨角猛獸射出雷射光,往艾康的車子射去,還好沒有擊中,但卻擊中一輛貨車的車頂。
「你一定要做這種事嗎?」蕭問。
「這樣你才不會做準備,我喜歡看你自然反應。」艾康說。
「你該不會又…..」
「這次沒有,但….」
「你給我忍著…..」艾康以為她排出穢物。
「我想放屁。」
「這也忍著。」
「不能啊!」蕭說出這句時,已經排放出來。
「天啊!」艾康忍著,但沒有聞到惡臭。
「沒味道。」艾康說。
「你今天一早就給我搞這種事!」艾康轉頭看一眼說。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蕭說完又放屁一聲。
「這兩隻真難纏。」艾康從後照鏡可以看到這兩隻猛獸死盯著不放,前方有一座橋,艾康看看能否從橋上想點辦法。
艾康往右邊開,直接開上一座高架橋,獨角猛獸則是跳過去,追上艾康車子的後方,高架橋前方有兩條分叉路,一條是走原路,一條則是開往另一個地區,艾康開往另一個地區,因為走回頭路,只怕又走回原來的樣子。
獨角猛獸加速往前跑,如果牠是車子,時速也逼近八十公里,不過牠體型巨大,所以跑起來也很有力。
車子繼續往前,前方只有少數的車子,車子變成單線道,艾康為了超車,努力從縫隙中超車,按喇叭。
車子仍讓的幅度很有限,艾康往前開,然後放穩速度,現在速度來到七十公里,甚至六十公里,獨角猛獸一個不留神跳了過來,壓在一台車子的上方,那頭車子的車頂被壓成夾心餅乾。內餡就是駕駛員。
「只好硬碰硬了!艾康停下車子,就看見獨角猛獸站在他面前。
後方的車子也跟著減速,甚至停下來,接著就是塞車。
獨角猛獸兇狠地瞪著他,然後快速往前衝過來,艾康屏住呼吸,因為他知道後方還有一隻獨角猛獸,艾康倒車,然後到一定的定位,加速油門往前衝,車子往前撞到前方的車子,然後失速地往高架橋的下方衝下去。
艾康握著方向盤,蕭還看著他一眼,艾蓮娜則是沒有想到這個人有這麼大的勇氣,做這種瘋狂的舉動。
車子呈現九十度翻轉,接著就是一百八十度,蕭整個人顛倒過來,往上看一眼,車子往前,下方是草原與農地,也就是在蕭的上方。
艾康的車子往前,接著跨越了中間的河川與部分的窪地,往前滑行,掉落到農地與草原上,這裡是城市與城市之間的中間區域,部分的菜園與水果已經被打壞,樹枝與竹竿都被打斷,蔬菜也被壓爛,一旁的農民抬頭看一眼車子往前,然後又看著自己的心血被撞爛,嚇到不敢動。
車子四輪朝天,安全氣囊也爆開,這種衝擊力之下,安全裝置瞬間啟動。艾康顛倒著看著前方,頭還流著血,幸好不嚴重,蕭則是嚇得昏過去,艾蓮娜也是。
艾康解開安全帶,人從座位上掉落,然後從破裂的車窗爬出來。一台價值千萬的跑車成了廢鐵,他出來後卻看都不看一眼,只想著蕭與艾蓮娜的情況,艾康走到蕭的副駕駛座,他的手一伸解開她的安全帶,然後把她拖出來,「你還是蠻重的….」艾康邊拖邊念,然後他又低頭往下看,艾蓮娜也沒事,頭流一些血,還好傷勢不嚴重。
他把艾蓮娜拖出來,放在蕭的旁邊。然後看著這周圍的一切。
他抬頭看,兩隻猛獸顯然已經對撞,暫時沒有什麼危險,不過景物很遙遠,他也不確定他看到的是否正確。
一群農民看著他,他沒說話。
他只看著這周圍的農地與草原,還有泥地。
一個農民走了過來,他把手伸出來,手滿是泥土卻拿出一瓶水給他。
「謝謝!」艾康接手後直接開瓶來喝,「啊!」一口解渴的感覺湧上心頭,艾康坐下來,坐在泥土與草皮中,然後看著這兩個人,艾康起身走過去,把這兩個人淋上一點水,兩個人瞬間清醒,一瓶八百毫升的礦泉水只剩下三百多毫升,「什麼!」蕭馬上起身,一件「新衣服」馬上成了不值錢的衣服,艾蓮娜則是慢慢睜開眼睛,陽光刺眼,她轉身看見蕭,然後起身,「還在…..」
「都醒啦!」艾康說。
「水拿去!」艾康把水遞給蕭,蕭看了一眼,「剛剛你用這個把我澆醒的?」
「怎麼啦?」
「沒事。」蕭打開瓶蓋,喝了幾口,轉頭給艾蓮娜,「你把它喝完吧!」
艾蓮娜愣了一下,隨即拿了過來,但是瓶蓋沒有蓋好,她拿過時,瓶蓋掉落地面,艾蓮娜看了一眼地上,然後也喝下唯一剩下的礦泉水。
水喝完了!空瓶就隨意丟在地上,那個農民搖搖頭。
「那群怪物呢?」蕭問。
「在那邊!」艾康指著遠方的位置。
「看不清楚。」蕭瞇著眼,「應該不會跟過來了吧?」
「不知道。」
「還是小心點好。」艾蓮娜補充。
「你的車子…..」蕭看到一台車子成了這副模樣,很心疼。
「沒關係,先離開這裡吧!」
蕭踩著爛泥巴,跟著艾康,一身紅色的洋裝成了灰紅色的裝扮,鞋子也都是泥污,艾蓮娜不以為意,她只是覺得從來沒有「乾淨過」。
三個人來到田地中的小路,艾康東看西看,不知道哪一邊是「出去」的方向,艾康拿出手機,手機被艾康的雙手也弄髒,這裡離他們要去的目的地,又更遠了,艾康的手機程式上的地圖座標顯示。
「這邊!」艾康往左邊走,然後又往右邊走,這裡沒有計程車,只有接駁巴士,而且是固定班次,艾康東看西看,只有看到少數自家車,十分鐘幾乎只有一輛通過他們眼前。
艾康來到算是比較寬一點的馬路,但是左看右看,幾乎沒有車子經過。
「我們在等什麼?」蕭問。
「車。」艾康說。
「這裡沒有車。」蕭說,「那邊有一輛!要不要開?」蕭指著斜對面一台停在戶外的貨車,而且這台貨車眼看就是馬力不強的那種。
「我還是等好了!」
等了約五分鐘,終於來了一輛車,車子停在三個人的面前。
「?」駕駛搖下車窗一頭霧水。
「你要往市區嗎?」蕭走過來問。
「沒有。」駕駛回答後就離去。
原來蕭使用美人計,迫使駕駛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