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的事（二）

 

Photo by Mark McGregor on Unsplash

其實，我已經忘記了怎麼與女生聊天，如果我要與女生聊天，我必須拿出我在 YouTuber 教我的所有技巧去試探女生的心意，也或者就像朋友一樣地自然互動的一對一聊天，我總是想像女生應該會這樣回我，「我喜歡某某的電影，因為覺得很刺激，我很喜歡懸疑燒腦的感覺，很好玩！」可是呢？女生卻回說，「沒有特別喜歡看電影，你喜歡？」我就回覆，「我很喜歡，因為電影可以讓我學到很多。」，然後我又把球丟回女生，期待她會回覆，很可惜，就沒有然後了。

不然，我就把所有女生可能的回覆語法通通套用上去，結果，女生就是單純回覆我詢問的問題，例如，你最喜歡去哪個國家？當時，我猜想是日本吧？有誰不愛日本呢？結果對方把我封鎖了。我看到一張很漂亮的背景合照，我想知道是哪個國家，對方就回答那個國家，我想進一步詢問細節，例如是跟團嗎？她說跟朋友，我繼續詢問更多，例如時間，對方就答覆幾天，如此的問答對話，根本談不上「聊天」，我當時覺得，我好像在跟機器人聊天，頂多就是智慧一點的機器人，這種問答式的對話——說要稱上「對話」，其實還很牽強——只能說是寒暄問候比較恰當，我就在想，到底是我不會聊天，還是女生也不會聊天？

我發出一個訊息，就是期待能從答案得到更多的細節，好讓我可以進一步了解這個人的生活與個性，但是女生的戒心或是一個「關我什麼事」的感覺，總讓我直接封鎖這個女生比較快，也比較實際。我的目的是交朋友，是找一個可以交往，可以理解的對象，不是整天問候你的生活，你卻從來不當一回事的不對等互動。現代人如此忙碌——對我而言，這已經變成一個「藉口」，因為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忙碌，你卻只是在過你自己的生活，你沒有心意要認識這個男生，你又何必與我配對成功，我卻還要來當第一個關心你生活的人？

交友的目的是互動，是你來我往，最基本的禮儀，現代的每一個人都好像都以生活忙碌為由，打發所有人，生活變成這樣的不對等，我總在想，到底是我不會聊天開話題，還是你根本也不會？我不在乎你內向，或是外向，也不在乎你會不會開話題，但太多人——幾乎都以同樣的理由等待你來丟球，關心你生活大小事，這好像變成正常化，必需化，而最主要的共同點，就是因為我是男生，我必須採取進攻的角度。

在小說中，那才是符合我的個性，我習於被動，而且我習慣一來一往的互動，你既然對我有心意，我當然會回禮，我在寫主角的對話方面，總是以兩個人都可以互相了解個性的走向為主。現實生活中，我已經不知道怎麼與這個女生互動，因為在「所有」女生的自我介紹中，在我看來，有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很雷同。社會，走向分裂，好像都不是誰的錯，但根本來說，就是每一個人不自覺的錯。政治的兩個分水嶺，不管怎麼樣，都會把矛頭指向對方，當我們想到自己時，我們也不完全自己「很有錯」，這樣的「錯誤」，就好像硬是被切成兩半，而且還不完整分配，可能百分之二十歸咎於自己，百分之八十才是別人，所以我要付百分之二十錯誤的責任。有時候，更可惡的是，我們在切除錯誤的同時，完全在想到自己的那時，很難真正重新理解，到底錯誤落在什麼地方。

就像我自己，被說成自己是錯的時候，比說成對的時候還要多。錯的解釋往往是你應該要這樣做才行，好了！我照做了！還是不能成功交往，我不怪你，但我責怪的是現代人在思考對錯的當下，社會的分隔，將對錯看得如此明顯，卻嚴重犯下這樣的錯誤置身事外時，才真正茫然，顯得可悲。我可不是將對錯看得不重要，或是異常重要，而是要你清楚認識這一點：世界的整體在整個社會的推動進步上，人類的腳步還在社會的初始去推展更精緻的腳步，就像研磨一樣那樣，越是用力，反而吃力，這需要技巧，而技巧呢？物理學非但沒有告訴你，可能還告訴你「偽科學」的方式。

我已經很不會聊天，因為那種與女生互動的感覺已經離我遠去，我應該要找回，但每次的「找回」總讓我很挫敗，期望可以對方像朋友一樣對我有好奇心，可以理解我的個性與認知，偶爾帶點幽默。但對於女生的回饋，好像就是你在做什麼，其實跟我沒有關係，我知道男生問你在幹嘛，你不想回答，等到所有男生都這樣拒絕你之後，你乾脆關上交友的大門，去過你的三享生活比較實際，你的快樂可以在每天獲得，你的自在也不會有那麼有壓力，你可以有選擇性，你可以像主考官一樣，過濾每一個與你有互動的男生，或是看過你資料的男生，但別讓你的偏見就這樣讓你忽視你的認知錯誤。

我們是人，就應該做人的事，身而為人的真正本質，人是有人他自己的人性，這樣的人性包括有禮的寒暄，有理的互動，加上有相互平等的尊重上，而尊重的本質建立在表皮上，表皮則是帶有些虛偽的意味，但深入虛偽的一部分，其本質也不為偽，也不為真，而是虛實虛假的人際互動，這樣的互動，講白了是曖昧，灰色空間地帶，往上一點的表層，可以多呼吸一點虛假，往下一點或許可以看見一點真實地帶，但中間的我們卻是很難理解真實又假象，又帶著我們自己猜想，卻什麼也不是的空白，換來排斥的關係。

而我如果真的很排斥與女生這樣往來，你一定猜想為什麼不直接關閉交友就好？因為我樂觀期待真正有一位，並且「可能」會發生什麼。女生會說，把自己的心照顧好就好，你自然就有，不用過於期待。如果按照這樣的說法，我大概就不會主動關心對方的生活趣事，因為我自己就過得很好，我每天都在思考我自己的生活大小事，我的心想的都是這人類的生活大事，例如飢荒，例如戰爭，例如人類的進步與演化，而說到演化，我也猜想英國的研究最終會把人類推往又愚蠢，又貧窮的方向發展，因為人類的歷史在目前的演化論中，也就是受到現代進行式的持續上，富有與貧窮將倒是社會的兩頭論，分裂成更難圓潤的一種平衡需求，就因為人類的「自我實現」落在個體本身身上，你很難想到全體人類的共同生命體，你自己都吃不飽了，哪有力氣去拯救其他人？你自己都買不起燃料了！怎麼有力氣賺錢養活一家人？你自己都期待政府會救濟你們，但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抱怨沒有用，還是要樂觀起來，每一個人挨苦挨餓，又受寒，我們活在某種第三世界，再多的糧食，望著後面排隊的窮苦人，一定有人在領到你的食物前就已經先餓死，不然就是熱死，不然就冷死。

這樣的苦難還沒有結束，還記得〈遲早的事〉這篇文章吧？我說過，人類若是持續這樣下去，人類總有一天會自食惡果，因為我們演化的路上奸擄燒殺，戰爭與天災，沒有一天斷過，地震與可能的海嘯，加上洪災與旱災，極端的氣候造成了多少氣候危機與難民。這些要轉型的能源，這些要轉變的環保，也趕不上我們對於地球的破壞，我們每一個人都在掠奪地球的資源，只是多或少而已，加上貧富整體差距越來越不平衡，只差沒有真正引發核彈與第三次世界大戰，若真正引爆，我們就差沒有按下發射按鈕而已。

交友的目的是互動，是你來我往，最基本的禮儀，現代的每一個人都好像都以生活忙碌為由，打發所有人，生活變成這樣的不對等，我總在想，到底是我不會聊天開話題，還是你根本也不會？

沒有人喜愛戰爭（電玩倒是天天上演），拿著槍的人說愛好和平，是很諷刺的事情，因為軍事預算逐年上升，大規模研發新武器，大規模軍事演習，大規模武力防衛自己，就是擔心戰事有一天不是你先攻打我，我就會反擊。看看聯合國本身，內部的問題也很多，最近還有性騷擾案件，男女關係不平衡，即使僱再多的女性，如果不能從內部——人類本身檢討問題，性別本身就瑕疵很多，就像空洞的零食，很好吃，但你不在乎熱量與吃的份量。

我真的不會聊天，女生總是期待要碰上一個可以帶給她們歡笑的男生，帶給她們自己「你很不一樣」的那種感覺，但最終該檢討的是自己，每一個女生碰上每一個女生不一定成為朋友，但興趣的類似程度不亞於我們對待自己同性的男生們。男生不是電玩，就是運動，不是籃球就是棒球，不是策略性電玩，就是打鬥的遊戲畫面；女生聊天的話題，不是電影（你卻講不出細節才好笑），就是美食（你講不出食物的真正的味道，只想要吃「好吃」的才好笑），旅行（你說不出那邊的所有人文風景才好笑）。

男生的所有話題，我即使沒興趣，我也會試著去暸解，例如籃球，我知道美國職籃，美國大聯盟，我知道東西聯賽，大小聯盟，雖然那些球隊的名稱我都不熟悉（我弟也幾乎不熟悉，他也是運動迷），但基本上大致上，看著每天的運動轉播，我也會涉及一點知識。電玩呢？抱歉！我也會看看艾爾登法環，鬥陣特攻，英雄聯盟等等，即使不會玩，但至少去試著了解為何這麼熱門，如何上手等等教學，對於要守住自已的堡壘，要帶著自己的武器，今晚想吃雞，我大概一上場，不到兩分鐘就 GG 了。

我看看自己，也看看每一個人，我知道我有弱點，我沒有你想得那麼美好，我每天去多瞭解我一點，去想想這個世界的本身究竟想要什麼？我們其實也都有答案，和平，但和平，是要靠暴力來達成最終的手段嗎？這是神祇希望我們以自相殘殺，像是大逃殺般，好通過神的認證，讓祂相信我們信服於神，信服於上帝（神與上帝意思可不一樣，英文單字是一樣）？

如果真是這樣，遲早的事，就真的是遲早的事（趕快躲在你的碉堡裡頭避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