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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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蓮娜口中念念有詞,想要說什麼,獨角猛獸就在眼前,艾康感覺艾蓮娜可以控制,但控制的程度似乎在拉鋸中。獨角猛獸用力大吼,「吼!」聲音大到一震動,附近的桌椅都在晃動,艾康嚇到,蕭想上前幫忙,艾康馬上出手拒絕,「你別過來!」
獨角猛獸往前移動,跨越了艾蓮娜,沒多久,就消失要眼前,艾蓮娜奮力起身,手摸著腰部,畢竟,獨角猛獸的重量可是比一頭犀牛還要重上不少,「你還好吧?」艾康走過去問,「還好!只是…..」
「只是什麼?」艾康不解。
「牠在想什麼?」
「牠有意識感?」
「也許吧?」艾蓮娜摸著倒塌的桌邊站了起來,「我感覺牠有兩種力量在拉扯。」
「你可以看穿牠?」
「我感覺是這樣!」
「今天不是你的出賽日子?」艾蓮娜話鋒一轉。
「管他什麼出賽日!你的傷勢比較重要!」
艾蓮娜的腰邊在流著血,可能是重壓所致,蕭走過去,「我送你去醫院包紮吧!」
「我也去!」艾康說。
「你去比賽吧!」蕭轉頭看著他說。
「來不及了!」艾康看著手錶,「還有五分鐘開賽!」
上午十一點的比賽,時間已經來到十點多,艾康從玻璃窗走了出去,「計程車!」
蕭扶著艾蓮娜走出玻璃窗,腳踏著碎裂的玻璃,艾康爸這時才走過去,「等我!」
「我跟你一起吧!」艾康看著老爸說。
計程車停在馬路一旁,艾康走過去告訴計程車司機最近的醫院,蕭則是讓艾蓮娜先行上車,蕭隨後再跟上。
艾康往後又攔了一部計程車,艾康與老爸坐上這部車。
最近的醫院大約十來分鐘,位於市區與郊區的地帶,沒多久車子就停在醫院門口,蕭先下車,艾蓮娜也慢慢跟上,手還一直摸著傷口,雖然不深,但還是很痛。
兩分鐘後,艾康與老爸也到了!艾康與老爸下車,而艾康一下車就看到蕭扶著艾蓮娜走進急診室。
艾康與老爸也走了進去,也跟上前去。
「你們先坐一下!」護理人員告訴蕭與艾蓮娜。
兩個人坐在一旁的長型椅子上,艾康也走了過去,坐在蕭的旁邊,艾康爸則是在艾康的旁邊也坐了下來。
艾蓮娜坐了大約五分鐘,傷勢似乎不疼痛,不過卻睡著了,頭靠在蕭的右肩上,「她把你當她姊姊了!」艾康說。
「應該吧!」蕭轉頭說。
「你今天不出賽,這不會影響你的排名嗎?」蕭問起比賽的事。
「不會,我才不想老是看那些積分系統。」
電視在艾康的左上角,電視節目目前在播放新聞,穿插著體育的賽事報導,裡面就提到艾康的排名是世界第六,上屆排名是世界第三,看他落後,不免替他擔心之類的報導。
還好電視節目沒有聲音,否則聲音更會引來太多的關心。艾康瞥了一眼節目字眼,又看著蕭,「比賽比了這麼久,就只是為了贏得他們的歡心!真噁心!」艾康脫口而出。
「艾蓮娜?」一位護理人員問。
「叫你了!」蕭搖醒艾蓮娜。
「嗯?」
「你的狀況怎麼樣?」
艾蓮娜掀開腰邊給護理人員看,一片不小的紅,有著抓傷與擦傷的血跡。
「我給你包紮一下就好了!」護理人員看了一下傷口,隨後轉身去拿消毒液與紗布。
護理人員捆著紗布圍繞艾蓮娜腰部幾圈,而首先她已經在傷口消毒,讓艾蓮娜痛得忍住,而紗布捆好之後,艾蓮娜摸著紗布還是會痛,護理人員還宣導說不要按壓傷口。
「謝謝!」艾蓮娜說。
「先回我家吧?」蕭提議說。
「嗯,可以。」艾康點頭。
蕭提議這個,以為艾康不會點頭答應,畢竟眼前這兩個人都是艾康的「情人」,而艾康也很放心蕭會照顧這個「女友」。
艾蓮娜摸著傷口起身,走出醫院,在外頭攔著一輛計程車,之後就前往蕭的住處。
艾康看著蕭與艾蓮娜離開的身影,他也知道,艾蓮娜不可能一輩子跟著他,蕭才是他的最愛。
「你真的不去比賽?」艾康爸問。
「不去!」
艾康的賽車場早已經成了「荒廢」的區域,部分的冰霧還在凍結,只是顯得緩慢,部分民眾經過此賽車場的周圍,看到外面的情況,嚇得不免要報警,當然比賽場地不是在這裡舉行,遠在好幾公里之外。
「回家吧?」艾康說。
「家?」艾康爸笑著說,「哪有家?」
「你記得你都睡在飛機上,不然就是船上。」
「對喔!」艾康想起自己很少有一個真正的固定居住地,他的地址是寫船頭的碼頭,不然就是機場的倉庫,不然就是不知道哪一個隨便的所在地,包括賽車場、一棟大廈等等。
艾康與老爸在醫院外頭攔下計程車,要司機載他們開往碼頭,那裡有艾康的私人遊艇,距離有五十公里左右。
計程車上了高速公路,經由快速道路,來到了海邊小鎮,距離他朋友餐廳還有一線距離,車子停在沙灘的外地邊緣處,還要走進去才能看到碼頭,附近有村莊,還有幾間酒吧,餐廳,飯店等等娛樂設施,這裏幾乎是給遊客來的地點,當然速食店、充電站、服飾店等等也都有。
艾康穿過小巷,這條算是近路,一走出去,藍天碧海近在眼前,一旁有各種大小的私人遊艇,還有船舶停靠的地方,艾康的遊艇在一旁靠著,一旁的管理人員看到艾康,走過來大笑,「你來了!準備要出海了嗎?」
「沒有!只是想上去休息。」艾康說。
艾康的遊艇並沒有很大,但是該有的都有,只是引擎的速度比一般的遊艇還要快上不少,艾康登上自己的遊艇,艾康爸也隨即在後。
艾康走在控制室,看著控制室上的燈號,知道該充電了!他已經很久沒來這裡保養與消息,電量隨著時間而下降,幾乎快要到了不能啟動的低點。
艾康走到了船頭甲板,對著管理人員大喊,「喂!幫我充電吧!」
管理人員走過去,對他比出 OK 的手勢,隨即拿出了一條長長的黑色管線,接上船前方的充電口,而充電口有一層保護蓋,需要拆下才能充電。
艾康走回控制室,看著電量顯示充電符號,知道有在充電,隨即走到了船尾,船尾的下方有樓梯,樓梯可以與下方相連,直達海面。艾康看了一眼船尾,又從船尾走到了下方的廚房,走進主臥房,艾康打開一旁的電視,聽著新聞脈動,又轉到體育頻道,講述今天的賽車為什麼沒有見到艾康出賽的相關報導,艾康隨即關掉電視,躺在床上。
艾康沒有想去陪伴蕭,或是去蕭的住處,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還是不免覺得尷尬,對於感情這件事,艾康真的沒有想太多,只覺得喜歡就上了!沒想到艾蓮娜真的被感動,但不是口頭上的感動,而是一種觸動而已。
蕭與艾蓮娜抵達她的住處,上樓看著亂糟糟的客廳,還有各種吃完不收拾的碗盤等等,甚至還有喝到一半的寶特瓶汽水。
「別介意!」蕭說。
艾蓮娜笑笑,「我想先去洗澡!」蕭看著她說,接著走進浴室,不到一分鐘有走到自己的臥室,拿起換洗衣物,走進浴室中。
艾蓮娜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顯得很畏縮,不到一分鐘,浴室傳來水聲,蕭脫下衣物,邊淋浴邊想艾康,還有發生他們曾經與過往的回憶,為什麼他們會分手?是蕭提議的,還是艾康本身太花心呢?
大約十分鐘左右,蕭包著浴巾走到自己的臥室,整理一下妝容,大約三分鐘,蕭從自己的臥室走到了客廳,不囉唆地就把客廳桌上的雜物全部丟到一旁的垃圾桶。
「乾淨多了!」她說。
「你幹嘛這麼拘謹?」蕭看到艾蓮娜的樣子,忍不住調侃。
「沒有。」艾蓮娜笑著說。
「你怕我帶你回家,趁你睡覺補你一刀?」蕭大開玩笑,「不會啦!我不是這種人!真的!」
「因為我知道艾康並沒有真的深愛過你!我的意思是說他有過,但沒有那麼我們曾經的那樣!」蕭收拾完後,坐在艾蓮娜斜對面。
「你並沒有那麼了解他!這是我跟他在一起這麼久,才終於意識到的!」
蕭摸著艾蓮娜的手,「你對我有所顧忌嗎?」
「其實是,我只是不確定……」
「不確定什麼?」
「他其實也不是我想要的那樣,我的意思是說,我並沒有想留在這邊。」
「這邊?你可以一直住在這邊,我也缺一個伴。」
「不是的,我並不是這裡的人。」
「哈哈哈!」蕭大笑。
「你來自哪個城市?」
「重點不是這個。」艾蓮娜停頓一下,「我想回到我原來的家。」
「回家?」蕭看著她,「什麼家?」
「我是來自過去的人。」
「時空旅行?」
「你有機器嗎?在哪?」蕭好奇地瞪大眼睛。
「沒有,我不知道為何來到這邊,我只知道有一群軍人當時在追殺我們,要我們拿出石頭。」
「什麼石頭?」
「我不會解釋,而且我也沒有。」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知道很像玩笑,但我真的見識過那種力量!」艾蓮娜說著說著,忍不住激動起來,甚至還落下淚。
「所以這是你右手的來源?」
「我注意到你的右手不尋常的樣子,一下紅,一下藍,有時候還變成金色。」蕭看著她右手的圖騰。
「這是一個部族給我加印的,因為我被長老選中,他相信我有拯救的力量,但這種力量我不知道要怎麼掌握。」
「而且,那個部族還是滅亡了!在滅亡之前,族人也是怪罪於我,我真的不知道該相信我的力量是源自於我,還是加註於我的那種。」艾蓮娜用手擦拭眼角眼淚。
「今晚,我陪你一起睡吧!」蕭起身給艾蓮娜一個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