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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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怪物看著他,聲音低沈地想要一口吃了他。森林很安靜,尤其是這個當下的夜晚,薩克斯更是連口水都不敢吞嚥,他冒著冷汗,看著牠的眼睛,牠走了過來,慢慢接近他,薩克斯想拿火把來嚇嚇牠,但找不出機會,那頭怪物突然大吼!聲音大到鄰近的寺廟都聽得到,那些住持沒有提醒他,外頭有怪物等著他,也許是想讓他自生自滅吧?還是有其他原因,然而,薩克斯根本沒有想太多,主要還是要先應付這眼前這頭怪物最為實際。
「……」薩克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慢慢轉彎,圍繞著火焰,怪物走了過來,聞一聞他,鼻子的氣味讓他不得不忍耐,「媽的!這怪物有夠臭!」他想。
牠轉身離開,薩克斯鬆口氣,看著牠離去的背影,暫時喘口氣。
他走到了柴火的面前坐了下來,「咕嚕……」肚子餓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好餓……」邊看著火,邊唸。
過了大約一分鐘,那頭怪物突然朝著他衝過來,正當他還沒坐下完全時,薩克斯感覺到強烈的震動,薩克斯趕快跳起來,那頭怪物撞到薩克斯背後的一棵樹,樹木當場斷裂,薩克斯嚇到,「剛剛是怎樣?」他想。
那頭怪物撞到樹木後,卻沒有主動攻擊他,反而是往另一邊方向跑走。薩克斯看著牠的背影,手一直摸著心臟,「呼!還會再回來嗎?」
他真的擔心會回來,於是只好走到另一棵樹,抱著樹而睡,他空腹難耐,身邊附近也沒有什麼食物,雖然剛剛有吃點東西,但那些真的不夠。
時間越晚,感覺就越寒冷,越是安靜與不安。薩克斯抱著樹,卻很難睡得安穩,他還是擔心那頭怪物會突然衝回來,然後他隔天就無法睜開眼睛面對太陽。
還好,隔天清晨什麼事都沒發生,薩克斯抱著那棵樹看來沒有什麽異狀,火熄了,也燒了一整天,薩克斯睡得極為安穩,因為他雖然擔心,但這種擔心也是多餘的,他無能為力能做什麼,他是科學家,不是戰士,也不會什麼武功之類的拳腳相向,幸好這天的一大早,充滿美好的歡愉。
三顆石頭看來越是自發危險,因為時間越是轉換極為不穩定,奇光石的力量太強大,似乎壓過其他石頭的力量,其二的尖光石改變了空間意念,讓「時空」也跟著轉換,甚至異光石也努力改變「時空」的本質。
薩克斯滿臉鬍渣,看起來就像遊民,因為他好多天沒洗澡,真的有人以為他是洛杉磯的遊民,因為一位登山客看著他,還給他兩個二十五美分的銅板,硬幣撞擊到地面,掉落在薩克斯的腳邊。不過他還繼續睡,可能真的是醒來沒事做,也可能不願意面對這麼可怕的事實,他已經不在這世界上。
不過太陽不領情,陽光從夾縫中刺向他的雙眼,讓他不得不面對,他緩緩睜開眼,他擔心的事沒有發生,反倒是看著空蕩的樹林,在夾縫之間還不知所措,剛剛的遊客已經離開,銅板在陽光的反射下讓薩克斯不得不注意,「這什麼?」他撿起銅板放在口袋中,他沒有見過二十五美分,出生在十九世紀初的年代,怎麼可能看過二十五美分的樣子,何況他也不是美國人。
他起身拍拍屁股,然後看著樹林,然後往前看了幾眼,空間已經轉換,他還不知道,可能他還沒醒,沒完全清醒,走走看看,他以為只是在哪種夢境中又出現。
往前走,看到了一對老夫妻,大概有六十幾歲吧?他不知道,「哈囉!」他大聲喊。
那對夫妻的妻子聽到有聲音,點醒一旁的丈夫,「喂!你看那邊!那邊似乎有人?」
「哪裡?」丈夫本來就邊走邊聊,被打斷之後轉個方向看了一下遠方,「大概是遊客吧?」
「哈囉!」丈夫舉手大喊。
然後兩個人往前走,拿著登山杖前行。
薩克斯的前方有不少的斜坡,他看到人彷彿有股希望,加速往前走,不過看到斜坡還是差點摔倒。
「等一下!」他說。
那對老夫妻以為他在跟其他人說話,所以不打算理會他,不過他腳程很快,終於趕上他,又再一次差點在他們面前摔倒。
「你還好吧?」妻子問。
「你知道鳩和山嗎?」
「什麼山?」丈夫聽不懂。
「你可以告訴我是這個方向嗎?」
「先生,我想你搞錯了!這裡沒有鳩和山,只有黑山。」
「黑山?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要找的是鳩和山,不是黑山。」
「你去找找別人吧?」丈夫說完就離開薩克斯。
接著第二名遊客也來到薩克斯面前,就在薩克斯往回走之餘,同樣的問題問對方,得到的也是同樣的答案,這裡不是鳩和山,而是黑山。
他往上走,看到一對母子,他用同樣的問題詢問那對母子,那對母子也告訴他,你要不要問問官員?但問題是這裡沒有見到身穿制服的官員,只有遊客,連母親的小孩也笑笑說,「他在睡夢中嗎?」
他往上走,走到了一個不知道的地方,滿地都只有樹林,還有些枯黃的樹枝,雖然他離馬路很近,但走下去仍有不少距離。
他坐了下來,看著樹枝,還有滿地的焦土黃沙,抓起了一把,「這裡真的沒有?天啊!」他快搞瘋了,不知道該怎麼做,但坐在這邊也不是辦法,總要想辦法解決才行。
他起身,拍拍屁股,地上的黃沙泥土讓整個地區顯得相當炙熱,因為現在是夏天,而他又累,又想吃東西,整個精神看來就不太好。
傑瑞絲往前走,那群大學年輕人沒有跟上,還在嘻笑。傑瑞絲想要利用這麼一大早的時分往前到達那個村莊。位於東路谷之地,她看了幾眼剛剛下過雪的場景,不冷但很溫暖,也許有些許陽光吧?傑瑞絲帶著喜悅的心情往前走,那群年輕人很可愛,也很酷,她想著。
走了大約十來分鐘,時鐘卻好像過了好幾年似的,她可能沒有感覺到,但情況卻真的稍有不同,她想著實驗室裡的「報告」寫著她對於那些實驗早成的後果,卻被踢出門外,她也無法奪取她想要的東西,警告世人這是有危險的研發,我們無法控制,卻硬是要控制,只會造成全面性的失控。
東路谷似乎變成的東杉谷,傑瑞絲往前走的感覺就像突然什麼都沒發生,也什麼都有發生,路邊的樹林變得高大許多,踩著雪,也不像以往那樣綿密,反而容易融化。
看見前方的指標,像是進入了一個大都市的鄉村公園,而她看著指標,東路谷的 E 成了小寫的 r。隨機應變吧!她這麼想,現在在哪裡,自己都不明白,何況要回到以前的研究基地,看來更是不太可能。她想盡辦法從醫院離開,卻來到這裡?她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薩克斯邊走邊看,炙熱的陽光曬得他很難過,看來他需要水分才行。沒多久,走到了接近伊莎貝拉湖附近,快要到達時,他看到湖邊,也跟著倒了下來。
過不到十分鐘,還是二十分鐘,薩克斯努力睜開眼睛,看了一秒有人在拍打他的肩膀,他想回話卻使不上力氣,接著他就被救護車送上擔架,趕往醫院。
他醒來時,已經是二十四小時之後的事。他睜開眼睛,「又」再一次看到醫院,心裡的恐懼又開始升起,不是他害怕醫院,而是上一次被當成精神病人感覺就很奇怪,雖然是不同的醫院,不同的醫生,以及不同的病症,但他這一次真的不想搭在醫院。
他看著手臂上插著點滴,立刻拔下來,一拔下來,頭又開始陣痛,他摸了一下,「痛!」努力起身,看著一旁的自己衣服,就立刻抓起來往前走,他的旁邊是其他的病人,護士正在為這個病人換藥,門簾有拉起,所以暫時不知道外面有人想出去,他看了看,走廊沒人,他走了出去,看見電梯指示,他不往這邊走,而是另外一邊,一個護士看到他,「先生?你需要什麼幫助嗎?」
「請問廁所在哪?」薩克斯假裝問。
「你的病床就有了!」護士指示。
「謝謝!」薩克斯又走了回去,回到自己的病床上,因為護士在後面看著他,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護士替他插上點滴,並且注意他的血糖狀況,「先生,你就多休息吧!」
薩克斯假裝眼睛閉上,睡覺去,但大腦都是想逃離這邊。
過了大約十來分鐘,他起身,看著一旁的病人已經換好藥,然後又看著前方的大門,他又再一次拔掉點滴,往前走,他一樣選擇相反路線,還好這一次沒有看到護士,往前走,來到了逃生樓梯指標,他推開門,要往前走之餘,看見了護士的後方有不尋常的東西在跟著,等著護士往上走時,他馬上關起門,「!」他嚇到,「該不會……」
那頭怪物在找尋獵物,撞倒那名護士之後,而護士完全來不及反應,就當場慘死,好大的撞擊撞上逃生門,薩克斯不管了!加速往前跑,相反的方向又經過當初的病床,往護理的值班台跑去,「先生!」一名護士叫住他,但他不理,撞擊聲一直在撞擊逃生出口,最後那道門被撞凹了,冒出了頭上的角,不到一分鐘,後方仍有怪物從樓梯口往上跑,本來只有一隻,現在多了四隻。
而逃生門終於被撞破,五隻怪物衝了出來,找尋任何的可能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