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開始(續)

Photo by Denys Nevozhai on Unsplash


明達葉氣憤難耐,用力瞪著腳步往前走,珍妮維斯想要攔住她,卻使不上力。「姊!」珍妮維斯大喊。


「別叫我姊!」明達葉大聲說。


走在這種「森林步道」,心境可沒有一般地安靜,反而顯得更加不安與恐慌,明達葉聽著附近的蟲鳴鳥叫,哪有什麼靜謐的念頭。


明達葉停下腳步,看著前方,突然一頭霧水。


「等一下!」明達葉大叫,後方的珍妮維斯差點撞上她。


「什麼?」珍妮維斯一頭差點撞上之際停了下來。


明達葉往後看,突然來了大批「遊客」的感覺,「奇怪?」


很多遊客走在石頭路上,沙沙聲如此明顯,明明是碎石路,怎麼這種碎石路感覺起來變得不同?


遊客三三兩兩看見明達葉的服裝,感覺就是軍官的樣子,還紛紛表示肅穆表情,但明達葉本身不這麼想,剛才是走在一條荒郊野外的道路,怎麼感覺像是走到大型森林公園的感覺?


一隻隼鳥看著明達葉,她沒有注意到。


「你不覺得,這附近很奇怪嗎?」明達葉說。

「有嗎?我只覺得你才很奇怪.....」


一個穿著學生制服的男同學與他的同學從對面看著這兩個女生,在竊笑。


「往前走吧!」珍妮維斯說。

「你再質疑也沒有用!」她繼續說。


明達葉繼續往前走,感覺有霧氣在身邊圍繞,接著走不到十分鐘,霧氣漸漸消失,然後再往前走著十分鐘左右,一旁的告示牌寫著:「秋芽車站一公里約十分鐘。」明達葉看了一眼,「我們好像來到別的地方.....」明達葉說。


一出去,經過了一個木頭製的圍欄,明達葉與珍妮維斯兩個人跨步走去,前方就是馬路,一旁的警衛向她們問好,點頭示意。


前方有兩個轉彎,一個左,一個右,上頭都有道路名稱,「田新路。」前方有個小巷口,「中心路二十巷。」明達葉往左邊看,看起來比較寬,右方看比較窄,明達葉選擇左方,她往前走,沒多久是一個小上坡,一旁的店家不是餐廳,就是辦公大爐,還有洗衣店,理髮店等等。明達葉往前走,一個男客人在發傳單,明達葉想都沒想就順手拿了一張,然後把手遞給珍妮維斯,珍妮維斯想都沒想看了一眼:「今日特價:4.99 理元,漢堡肉、白飯、飲料、配菜。」下方還有許多其他餐點,什麼海鮮,什麼牛肉,什麼辣味等等。


「我肚子餓了呀!」珍妮維斯越看越餓。

「我們又沒錢。」明達葉說。

「我們又不是這裡的人。」她又說。

「這裡是什麼地方,更不知道。」她停了一頓又說。

「你想要白吃白喝吧?」她不到一秒又說。

「你去呀!」明達葉說。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啊?」

「我本來就這樣啊!我只是討厭男人。」


「你把氣出在男人身上?」

「我就喜歡!」明達葉指著眼前這些穿西裝的男生。

「他們一看就討厭!」

「那你要不要去吃?」

「可以啊!反正我沒打算付錢。」


珍妮維斯揉一揉手上的傳單,丟在地上,然後轉頭去這間店鋪的隔壁一間店。


一打開門,「歡迎光臨!」一個大聲的嗓門說出。


「兩位嗎?」

「你覺得呢?」明達葉說。

「這邊。」一位服務員引導她們兩個坐下來。


這是一間居酒屋,她們坐下的位置,兩旁都是男人,只有這桌坐著兩個女生。明達葉與珍妮維斯坐下來之後,服務員給他們菜單,兩個人順手拿著菜單以後,也不知道怎麼點,「就隨便來幾樣吧?」珍妮維斯說。


「不懂?」服務員說。

「那就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明達葉指著菜單上的菜色。


「你知道?」珍妮維斯說。

「隨意吧!」

「那就這樣吧!」明達葉說完後把菜單還給服務員。


一旁的吵鬧聲不絕於耳,「很吵吧?」珍妮維斯說。


「是啊!」明達葉說完後,就立刻起身大拍桌子,「喂!你們這些臭男人,給我坐下來!」


一個拿著大酒杯的男人聽到了不爽,走過去,「臭女人!你才要給我坐下來!」


「媽的!吃個東西就是不能安靜一點嗎?」


「你管得著嗎?」那個男人把最後一口啤酒喝下肚之後,酒杯立刻往地下甩,酒杯立刻破裂。


「你媽沒有教過你,要有禮貌嗎?」明達葉說。


「去你媽的禮貌,我只有老爸!」那個男人用手指指著明達葉的胸口,差點要碰到她的乳頭。


「請你...跟我...保持.....距離!」明達葉說完就立刻握住那男人的手指立刻一個迴轉,然後把他重壓在桌子上,接著把他用力往下拉到地上。


「你應該跟女性保持禮貌才行!」明達葉說。


那個男人的手指當然碎裂,只剩下四根手指。


其他人看見這個女生嚇到了,但好像是藉酒壯膽吧!大家開始拿著酒瓶與酒杯往這兩個人丟過去,引發一場混戰,連一旁的服務員嚇得只好躲進廚房。


「拜託!我們只想吃頓飯!」珍妮維斯邊打邊說,「一定這樣嗎?」


「停!」店長聽到外面不對勁,趕緊跑出來,看到外面一團混亂,「我們要怎麼做生意啊!」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這兩個剛進來的女生,明達葉與珍妮維斯則是一頭霧水,「出去!你們兩個給我出去!」


「出去就出去!」明達葉說,珍妮維斯則是經過一張桌子時不忘拿起桌上的餐點往嘴巴塞,然後又拿一支串燒給明達葉。


兩個女生邊吃邊走出餐廳外。


兩個女生坐在餐廳外的樓梯口,各拿著一隻串燒相互形成交叉,然後吃下肚。


沒多久,店長打開門走了出來,「你們兩個還在這?別坐在這裡!離我店越遠越好!」他大聲說。


兩個人轉頭看了一眼,馬上起身,往一旁走去。

兩個人抬頭看見一輛列車從空中劃過去,然後看看彼此,「這是什麼日子啊?」兩個人大笑。


兩個人起身,拍拍屁股,往車站走去,「你要去哪?」珍妮維斯說。


「喔!當然是坐免錢的車啊!」明達葉說。


明達葉說完就直接跨布越過前方的柵欄,然後東看西看,往月台跑上去,珍妮維斯也照做,跟上明達葉的腳步,前方有電扶梯,明達葉快步跑上去,似乎沒人來管她們?


明達葉走到了月台,月台屬於單座模式,明達葉看著人們東看西看,沒有注意到這兩個外來人士,珍妮維斯跟上明達葉的腳步,深怕找不到她。


明達葉站在一個穿西裝男士的後方,這個男士戴著眼鏡,看著手上的手機新聞,瞥了一眼後方這兩個人。


「看什麼?」明達葉說。

「沒事。」他說。


電車來了,人們陸續上下車,現在是上下班的尖峰時刻,人很多,明達葉與珍妮維斯也陸續上車,兩個人就被擠在電車門口。


「很擠啊!」珍妮維斯說。

「但蠻好玩的!」明達葉說。

「哪裡好玩?」珍妮維斯說,沒多久,突然有人不小心碰到珍妮維斯,「別碰我!」她大聲說。


「哈哈哈!」明達葉大笑。

「你笑什麼?」

「這時候,你應該這樣!」明達葉轉身大喊,「哪個男人碰我妹的?」


全車乘客,幾乎沒人敢應聲。


「是不是你?」明達葉遇到人就問,男女都不放過。


還是沒人敢說話。


這樣過了一分鐘,終於抵達下一站,車門打開,兩個女生率先下車,「真好玩!」明達葉跳出車廂說。


乘客紛紛散去,留下一頭霧水的在場乘客,還有這兩個女生。


「接著呢?」

「我不知道!」明達葉說完,就往前走。


明達葉跟著人群腳步,接著來到電扶梯,然後快速衝下去,前方有很多叉路口,明達葉選擇一點鐘方向的路,前方繼續往前走,原來是其他電車的轉乘路線,明達葉東看西看,繼續往前走,然後又有電扶梯,明達葉又往下走,來到了另一條路線,她走得很快,珍妮維斯又差點跟不上她。


「等等啊!」珍妮維斯說。

「你好慢!」

「車子來了!」沒多久車子的車燈駛入,明達葉看著車子進站。

「還要上車?」

「來啊!」


人群上上下下,明達葉跟著上車,終於有位子可以坐下,明達葉先坐,翹著二郎腿,珍妮維斯才跟上來,看見翹腿的明達葉慢慢走過去。


「這裏真有趣!」明達葉說。

「至少沒有蛇。」她又說。

「有男人啊!」珍妮維斯說。


一個男人盯著珍妮維斯看,然後被明達葉看見,明達葉起身,走過去,「喂!你看什麼?」


「沒有,沒有,沒有。」那個男人連忙否認。

「你是不是想這樣?」明達葉抓著珍妮維斯的臀部。

「不是,不是,不是。」他又否認。

「姊!你幹嘛啦!」珍妮維斯反而羞紅了臉。


「你們這些臭男人!把眼睛轉向旁邊!」明達葉大吼。


所以乘客,甚至連女性也通通照做。


「真好!」明達葉大笑。


到站了,兩個人趕快下車,「姊!拜託你!不要拿我當你的實驗品!」珍妮維斯忍不住抱怨。


「放心好了!他們不會欺負你!」

「走吧!」明達葉說完,往前走。


兩個人跟著人群走,走上了電扶梯,來到了一個長型道路,上頭有各種指標,她們都不認識,兩個人隨意跟著最近的指標走,然後走到了樓梯口,快速往上,一走出來,來到了彷彿不夜城的一個偏僻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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