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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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重遊色情網站中,常常發現色情—說穿了,只不過人類性行為想像出來的把戲而已。所有的花招,所有的絕招通通都用過了—嗯,還是老樣子,女生被男生硬插在背後,男生硬是要長軀直入,每天都有新影片,每天都是那些,請問為什麼我們總是喜愛看那些影片?覺得很刺激嗎?大概是吧!性上癮的患者對於滿腦子都想要幹那檔事,除了巴諾布猿,我們會是第二個,因為我們在性行為中,沒有動物比我們會期待那件事,只不過我們沒有那麼淫蕩,那麼風流、下流。然而,這能代表我們很清廉嗎?很潔身自愛嗎?如果你這樣想,那就大錯特錯了!過去在我前幾章分別都有說到性行為與美的鑑賞,但是還是擺脫不了我們對於女色的幻想,換句話說,人的心裡一直都有某些動物的影子存在,那些動物本性一直緊緊跟隨我們—性是其中之一。
為什麼我們會想那個—那個性愛之事?說是繁衍,那麼太敷衍了;說是為了好玩,那麼不夠認真表率,代表你沒有仔細思考過。關於性這件事,在《為什麼要做愛》這本書都有詳細的解釋,但對現在來說還是不夠充分,因為色情還是不斷持續上演,且都有新影片「上架」,你能說不看就不看嗎?很抱歉,不會因為你一個人,它就關站,也不會因為世界反色情,色情從地表上消失,我一直想問的是為什麼我們離不開性這件事,不管你的由來是什麼—是本能的說法,還是一種「需要」的說法。
其實這問題,過去也有過類似的答案,但對於正確的解答—很抱歉,我無法給你一個具體的說明,我只能給你初步的答案,那就是我們本是動物,動物的行為離不開繁衍或者生殖等類似的說法,而這些說好聽的講法,就是性。因此,人本有性,但我們不會公開做愛,我們不會公開坦胸露背,全身一絲不掛走在街上,我們關起燈,兩個人在房間內「偷偷摸摸」搞那檔事,只因為我們身為在一個有文明的社會裡。
而文明—嗯,其實說穿了—就是看起來很文明,事實上哪有什麼文明可言。因為我們的行為—就以性行為來說,只不過台上光明,台下見不得人而已。現在這樣的社會多得很,我們看看全世界先進的文明國家,以美國、荷蘭、日本等等當例子就可以了解,我們的光鮮亮麗的一面只不過是用化妝而成的視覺效果,難怪色情明星上陣也要打扮得美美的才能「公開」在片場做愛。這都是吸引我們對於色情愛不釋手的原因之一。事實上,色情網站瀏覽一遍,其實可以看出人類性行為的花俏手法,都是動物性行為的變種而已。
我們常常不懂,為什麼動物的性行為就不能正式一點嗎?一定需要情趣用品才能提高玩法嗎?嗯,當然沒辦法,滿腦子只想做愛的我們,對於正式的玩法提不出性趣,兩個動物在那裡重複同樣的動作有什麼好看的?但我們就是愛看(不管是人類還是動物)。因此,磨蹭性器官在動物界已經是家常便飯,獅子會用前爪給予刺激,蝙蝠則是用腳,海象用腳蹼,草原狒狒用尾巴,有時候好色的巴諾布猿還用乳頭,簡直跟我們人類女性一樣,而其他的雄性動物如黑猩猩、黑長尾猴、松鼠猴、岩羊、豚鼠都會摸摸自己的陰莖,甚至人類小男孩從兩歲開始也是如此。
我們的光鮮亮麗的一面只不過是用化妝而成的視覺效果,難怪色情明星上陣也要打扮得美美的才能「公開」在片場做愛。
對於性行為,我們有很多疑問,不管是動物的,還是我們專屬人類的,性一直以來就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只不過,我們這幾個章節要先脫離人類眼光著墨,而是要用動物來著手研究。首先關於自慰這件事,巴諾布猿很喜歡性愛,雌性會找雌性搞,雄性會找雄性搞,搞完之後,兩者在交換搞,誰管誰肚子裡有沒有其他雄性的種?這樣還不夠,若是你現在在自慰,其他人還會幫你搞,讓你爽翻天。反正有事沒事,大家就來搞一搞,當然這不是說牠們的生活就只有性愛而已,而是性愛對牠們而言真的亂到不行,幾乎看不出遊戲規則。其他的動物—嗯,也差不多,就以瓶鼻海豚為例,別看牠們很溫馴,其實牠們的性行為也是讓人覺得新奇。雄海豚會去找鯊魚、鰻魚做愛,牠們陰莖勃起時,前端的鉤子會鉤入對方的生殖器,享受一時的快感,亞馬遜的海豚還會插入對方的噴氣孔,你認為這樣好玩嗎?對牠們會,人類嘛,那就看每個人呢!不過我們還是會選擇插入肛門,真是讓人不解?
同性或異性的自慰行為讓人覺得搖頭,百般疑惑外,對於這樣的性行為,挪威動物學家皮特.博克曼(Petter Bøckman)在奧斯陸大學的解釋是:「在動物王國中,自慰是常見,我們都有一個達爾文主義的心態,在所有動物的性繁衍上,也都有大量動物手淫這件事,因為牠們實在無事可做,打手槍的那些動物們已經觀察有靈長類、鹿、虎鯨、企鵝會這樣做,我們看到男性與女性也會對著樹枝與石頭,特別的是猩猩,牠們會發明用木頭與樹皮做的假陽具。」
而口交呢?山羊、蝙蝠、靈長類都會。拿著對方生殖器含在嘴上,說真的,是蠻怪怪的。因為口交的細菌還真的不少,況且那裡還是排泄的器官所在,離肛門又近,怎麼會想到這件事,真是讓人百般不解。但還是沒有脫去我們對於性的好奇,因為性是一種很有趣的活動,也是一種很有風險的活動,雄性在雌性身上交媾,把陰莖插入對方的陰道內,就已經是危險的開始,因為一弄不好,就會痛得要命,而有些動物則會小心自己的命不保,如螳螂,雄螳螂每次擔心自己的頭隨時被切下,而長顎織網蛛會用突刺把雌性的口部撐開,好讓他好好做愛,而其他某類型蜘蛛也要小心做完這次愛,是最後一次,反觀人類的性愛風險—或者其他大型哺乳類,則是會造成兩敗俱傷,甚至影響後果不是一刀致命。
也就是說,風險可大可小,我們的性愛不算什麼。有趣的是,這竟然成為我們追逐性愛的原因之一,尤其是窒息式性愛與綑綁式性愛,這兩者—我們竟然都有支持者!真是讓人意想不到,不過,這也是意料中的事— BDSM 的出現不是頭一遭,過去在色情片中屢次出現在片段中,我們很享受被凌虐的快感,一人成為主人,一人成為僕人,忠心臣服是這場性遊戲的規則,卻也因此讓我們走火入魔,迷惑了方向。在現在的性開放觀念中,想一想,人類性行為的花樣與動物之間的界線是否多麼模糊,多麼難以分辨嗎?了無新意的我們,該換個角色反思牠與我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