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擊(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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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Priscilla Du Preez 🇨🇦 on Unsplash |
三個人東看西看,每一個人完全不同樣,好像在參加一場嘉年華會似的,原來是排隊的人群,慧莎回頭看一眼,「參加民眾若是穿著特別服裝進場,就可以以原價三折方式購得進場門票。」慧莎看一看自己的衣服,沒有特別顯眼特別,這時代的人以她們三個人來說,再顯得正常不過了。
翔子摸摸自己的肚子,看來她又餓了,她好像大胃王,什麼事只想到吃,其他的事都不管,她工作很努力,用力跳舞,賺得酬勞,她喜歡錢,但要用「正常的方式」來賺錢,至於什麼是正常的方式,得要問問她本人才知道,愛維茲呢?她已經「周遊列國」,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麼方式才能回家,本來她還夢想到可以見她姊姊一面,也終於快見到,但終究是無緣。
「我們要去哪?」翔子拉著慧莎的手。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你媽,不要一直牽著我的手。」慧莎看起來有點不高興。
「前面如何?」艾維茲提議。
「前面好像有攤販。」她又說。
「有東西吃?」翔子馬上睜大眼睛。
「在那。」艾維茲指著前方。
前面就是給遊客購買任何進場前的食物,或是進場後的食物補充體力,逛久了人都會餓,這算是補給站。玲瑯滿目的食物,三個人走了過去就看見各式各樣的招牌,披薩,義大利麵,日式丸子,串燒等等,好像來到夜市,當然這不是夜市,不過這群人只管眼前的食物,看著食物向她們招手,翔子更是口水直流。
「我們有錢嗎?」慧莎看了一眼翔子說。
「錢?跳舞給他們看就可以免費吃啊。」翔子找了一間正在製作披薩的攤販,二話不說直接把老闆推到旁邊去,「誰要看我跳舞啊?」她大聲說。
每個民眾根本就不理會她,直到她開始脫掉身上的衣服露出胸罩,老闆愣住,「你在幹嘛?我在做生意!」他大聲說。
「幫你招攬生意啊!我招攬人數越多,你要給我免費東西吃喔!」
「我不要,不需要你來幫忙!」老闆找不到可以遮蔽她身上的衣物,只好用身上的圍裙脫下來馬上幫她套上。
「停下來!」老闆把她推到旁邊,結果翔子把胸罩後面的鈕扣解開了,胸到掉了下來,一旁的男人看到完全愣住,紛紛衝過去,大喊著我要一片披薩,我要一整片披薩等等,老闆本來有請工讀生來幫忙,結果突然生意大好,連工讀生也要老闆過來幫忙。
整條街,幾乎只有這間攤販在排隊,翔子把圍裙繫好,走了過來,「你要感謝我!」說完給老闆臉頰一個吻,「我是他女兒,特地來幫忙喔!」
老闆完全漲紅了臉,他根本沒有女兒,雖然結婚了,老婆也在旁邊幫忙,連她都吃味,因為從來沒有女人敢在大庭廣眾這樣做。
翔子拿了檯面上已經烤好的披薩吃了起來,然後又端了一整片披薩走到慧莎與艾維茲的旁邊,這兩個人在一旁看她好戲。
「你看!免費的披薩。」翔子邊吃邊拿披薩。
「真是服了你。」慧莎看得也目瞪口呆,她也拿起披薩來吃,艾維茲也是,大喊好吃。
一個大披薩,翔子就吃了將近一半,其他則是由兩個人均分。披薩盒子就丟在一邊。
「飽了吧?」慧莎問。
「飽了。」翔子說完又停頓了一下,「但我還想來點甜點。」
「甜點?你是說真的嗎?」
「你不知道有甜點胃嗎?」
「我不知道。」
「那你這次要怎麼拿到免費的甜點?」
「當然就是我的招牌啊!」
「該不會又要跳舞?」
翔子想要脫下內褲,因為這更吸引人,只不過慧莎早就注意到了,連忙制止她。
「你一定要用這種方式獲取嗎?」
「反正男人愛看啊!」
「然後呢?」
「你不知道下面有不同的形狀嗎?」翔子看著自己的下體,當然她沒有脫下內褲。
翔子是穿褲子,所以她把褲子鈕扣解開時看了好幾眼,不過只有解開露出內褲而已。
「你的像豬皮一樣,我的比較有彈性,就像彈簧。」
「你在說什麼?」慧莎不懂,「你什麼時候看過我下體了?」
「洗澡啊!」
「你洗澡時都在亂看?」
「對呀!衣耶哥的很漂亮誒!比你漂亮多了!美貞的也不錯,晶蓮的還有刺青,桐賓的好可愛,好想吸一口。」
「你是餓昏了嗎?」慧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下體,她當然沒有脫下褲子。
兩個女生大喇喇的談論自己的下體形狀完全不害羞,但是其他民眾聽在耳裡則是不敢置信,哪有人這麼在公開場合談這個話題?
「我沒有啊!」翔子把褲子穿回去,往後面走。
「我是真的想吃東西。」
「等一下再說。」慧莎往前看,好像有什麼活動。
這個會場外是一條馬路,看起來是封路的狀況,慧莎搞不懂服裝設計有必要封路嗎?
三個人緩慢移動到外頭,人群有漸漸往這裡流動的現象,「借過一下!」慧莎說,「嘉年華?」她說。
「難怪這麼熱鬧。」翔子說。
「不知道她們在幹嘛?」翔子說到那些人就想到有她們的日子,「我也想回家了!」
「回家?」慧莎看了她一眼,「你不說要留在這邊嗎?」
「我有這樣說過嗎?」翔子想了一下。
「要不要我翻錄音紀錄?」
「什麼你還有錄音?」
「當然沒有。」慧莎笑了一下。
「我想念她們,你不會想她們嗎?」
「現在不是想念的時候,我們要怎麼回去都沒有對策,你跟我說想回家?」慧莎吐嘲。
「我只是想我的朋友。」
「你先專心在這裡吧?」慧莎又說。
「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你姊的。」慧莎看著艾維茲。
「我知道你會。」
眼前的花車與隊伍一列列地經過,三個人看了馬路上的女郎,還有儀隊表演,搞不懂好好的服裝設計展覽怎麼會如此盛大?
其實是沒有關係的,只是剛好撞期而已。
「往這邊。」慧莎說。
三個人往前來到一處稍微人沒有那麼多的區域停下來,然後往前走沒幾步路,走進小巷弄,往前來到一處轉角處。
「這邊安靜多了。」
「我覺得我們一定會連絡上的。」慧莎說。
「連絡上什麼?」翔子問。
「你姊。」慧莎說。
「我也這麼覺得,只是我沒有感應到。」
「我記得你告訴我你們兩個有某種心靈感應是吧?」慧莎問。
「是的,不過這種能力蠻弱的,來到這個地方後。」艾維茲回答。
「你不能像電影情節那樣用意識控制想法嗎?」翔子問。
「你電影看太多了喔?」慧莎看她一眼。
「不是啊!心想成真,你沒聽過嗎?」
「你真的可以這樣?」慧莎反問艾維茲。
「不行。」艾維茲無奈地表示。
三個女生失望地看著彼此。
「你覺得那怪物會不會追上來?」翔子問,畢竟翔子的左小腿是瘸的。
「你是在擔心有沒有男生會追你嗎?」慧莎問。
「我在問怪物,你跟我說男生……」翔子愣了一下,「會啦!我才不擔心這個。」翔子舉出左小腿,這期間沒有人反應她少了左小腿。
「好了。」慧莎說。
外面的聲音如此熱鬧,三個人往前走,來到一處公園的對面,公園可以看見有人在運動,在慢跑,在戶外椅子上聊天。
艾維茲抬頭看,一個高掛的造型汽球,鯨魚造型的,藍色的,很大,大概是那些遊行隊伍飄過來的,遮蔽了天空上的視野,慧莎與翔子也注意到了,陰影下,來往車子穿梭,三個人互看彼此,總想說什麼,但沒有人想先開口。
一個尖叫聲傳來,翔子大概想到是什麼了,「牠怎麼老是因魂不散啊!」
「你確定嗎?」慧莎拉著她的衣服指著旁邊,原來是車禍,一輛車子沒注意到與另一輛車子擦撞發生車主來不及而尖叫的事實。艾維茲也跟著看了一眼,兩個車主下車在馬路上爭執,突然一個睜眼,一個東西從這三個人的側角竄出來。
「什麼東西?」
「我就說吧?」翔子一臉得意的樣子。
「還不趕快跑?」慧莎拉著她趕快往左邊跑。
左邊是一間商業大樓,三個人本來想跑進去,但被警衛給攔下,三個人又跑了出來,跑往旁邊的商業旅社,接待人員看她們慌慌張張的,質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牠們……」翔子喘得話說不清楚。
「牠們?」接待人員不懂,「是人嗎?誰在追你?」三個接待人員互看彼此,一臉問號。
那個東西咬死了那名車主,所有的路人都驚慌失措,那個東西嗅聞味道,知道在找尋什麼,後面又竄出來三隻,現在有四隻怪物「回到」了街道上,馬路上看到這些東西嚇得停車,這條馬路位於鬧區,現在這些停下車的車子,碰上了後面來不及停車的車子而更加撞成一團,本來是四線道,現在只剩下一線道可以走。
三個人在找樓梯,終於看到了樓梯,警衛卻不讓她們三個往上走,「等一下!你們不是這邊的旅客,不能擅自硬闖。」
翔子兇狠的眼睛瞪他,作勢要踢他下體,警衛看著自己的褲子,還是默默放她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