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擊

 

Photo by Chase McBride on Unsplash

車子停在道路上,回到了市區,艾蓮娜往外看了一眼窗外,艾康則是下車停在一間咖啡店前,蕭跟著艾康的腳步走進咖啡店,咖啡店裡人聲鼎沸,好不熱鬧,店員忙著招呼排隊的客人,艾康東看西看來往的客人,內用的客人,外帶的客人,老人與小孩,還有很多新潮的筆記型電腦。


「我黑咖啡就好。」艾康告訴蕭,並且給她錢。


艾康走出店外,隨即打電話給賽車協會。


「喂!」艾康撥了通電話,「我找協理。」

「哪一位?」對方回答。

「我忘記他的名字。」

「那抱歉無法替你轉接。」對方掛上電話。


艾康收起手機,想起賽車的賽事,因為他賽車這麼多年,終於想起賽車這麼久終究是為了什麼,賽車協會的協理有事找他,要他放水,希望他可以禮讓協理的兒子讓他贏一場就好。


艾康有些吱吱嗚嗚,不知道該答應,還是該拒絕,賽車本來就是各憑本事,靠實力拿冠軍,今天要我放水?他現在才答應,是因為賽車——尤其是今天下午這場,兒子會參賽。


蕭走了出來,端了三杯咖啡,全部都不加糖,蕭嘴巴還咬起三明治,走到了艾康身邊。


「好了!」蕭說。

「對了!你在跟誰說話?」蕭問。

「一個朋友。」


「謝謝!」艾康端起咖啡喝了起來,兩個人走回車上,艾康隨即開車門,蕭一看到艾蓮娜就把咖啡拿給她,「拿去!」


「謝謝!」

「我們要到賽車場嗎?」蕭問。

「應該來得及。」

「我還以你不比賽了!」蕭開玩笑地說。

「這大概是最後一場了。」艾康感慨地說。

「你要退休了?」

「我想啊!真的想。」艾康又喝了一口咖啡。

「但我爸一起勸我再多賺一些『錢』。」艾康講到錢好像無關痛癢,輕而易舉的感覺。

「反正比賽都第一名,很無聊呢!」

「那你今天拿第二名啊!反正讓給別人沒什麼不好。」

「我當然有第二名,我是說,這不是名次的問題,而是真的累的問題。」艾康發動車子,繼續往前開。


「那你就參加完這場就好。」蕭喝了一口咖啡,咖啡放在前方的位置上,剛好吸住咖啡的托架。


車子來到高速公路,很快轉向快速道路,下了交流道,往市區開去,賽車場就在前方不遠處,過了兩個紅綠燈就可以抵達。


車子停在賽車場外,三個人下了車,要走一段路才能抵達「會場」。艾康看了一下他爸之前傳的訊息,他以為是舊有的賽車場,但不是,距離他的賽車場還有一段距離,這也是為何要突然轉向來到這裡的原因,說是市區還有些勉強,因為附近只有幾間商店而已,但大致上該有的市容都有,也都無缺,這算是市區與鄉鎮之間的邊緣地帶吧?


「辦在這裡啊!」艾康一看前方的會場,半開放式的空間,可以看到部分的賽車道,有市區與鄉鎮之間的穿梭道路,還有交通管制,這大概是最豐富的一次。艾康又看了一下他爸傳來的訊息,說在這裡會與他會面,但就是沒見到他本人。


「我爸呢?」艾康說。

「你爸會來?」蕭問。

「他是這樣說。」

艾康撥電話給他爸,「嘟……嘟……嘟……」電話傳來。


艾康爸在遊艇附近的小酒館與老友碰面,沒聽到電話聲,「哈哈哈!就是這樣!」艾康爸大笑。


他看到電話在響,接聽起來。


「兒子啊!幹嘛?」

「什麼幹嘛?」艾康不解。

「你不是說會到現場?」

「我有這麼說過嗎?」

「有啊!你訊息上明明這樣說。」

「我看一下……」艾康爸看了一下訊息,「真的有誒!」他又說。

「所以你到底會來嗎?」

「你不需要有我啊!」

「你是技師誒?怎麼可能不需要你?」

「還有別人吧?」

「傑?」朋友在喊他的小名。

「等我!」艾康爸把麥克風遮住。

「你還在喝酒聊天?」艾康其實有聽到背景音。

「就這樣啦!」艾康爸隨即掛上電話。

「所以他不會來?」蕭問,還沒等到艾康回答,不過看他落寞的表情可以知道一二。

「我猜也是。」蕭隨即說。


三個人走了進去,隨即轉往賽車手區,前方有兩個查核身份的工作人員,除了賽車手與工作人員之外,其他都不能進場。


「她們是我的朋友。」艾康告訴工作人員。

「好吧!」工作人員看了一下她們。

「這麼簡單就進來了啊?」蕭說。

「是很簡單,但你的身份也會被記錄,畢竟你們兩個不在名單上。」艾康轉頭告訴蕭與艾蓮娜。


「名單?」

「對呀!賽車協會下都有統計名單,不在名單內就會特別紀錄。」

「就算你是我女友也一樣。」艾康又補充。

「這麼嚴厲?」

「因為曾經發生過零件失竊的事件,所以要特別查驗才行。」

「看到我的團隊了!」艾康往前走,經過了好多好多的賽車隊伍,什麼顏色與隊徽都有。


艾蓮娜也看到瞠目結舌,不敢相信原來車隊這麼多。


「哈囉!各位!好久不見!」艾康見到團隊說。


艾蓮娜看著後方沒仔細聽。


「我的車子準備怎麼樣?」

「差點忘記了!」一個人說到,「幸好隨即拖了過來。」他又說。

「謝謝!」


「我檢查一下。」艾康走到後方的車子停靠區域,打開引擎蓋,檢查各種管路,煞車組,輪胎的胎紋,看了一下方向盤,還試著左右搖擺,走到了後方檢查尾翼,導流板等等,各種細節都不放過。


「原來還要這樣喔。」艾蓮娜心想。

「你要陪我出賽嗎?」艾康問蕭。

「我看你出賽就好,平時坐你車太多了!讓你自由衝就好。」


「大會廣播,大會廣播,第三十四屆練習錦標賽即將登場,請所有的參賽選手陸續就位。」


「比賽在五分鐘後展開。」


艾康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鐘,指針跨越 11 的位置,進入五十六分。


車子緩緩地出動,來到了前方的參賽位置。


艾康往賽車場上移動,經過隊伍給他的安全帽就定位。


所有的賽車手站在統一的左方,經指示準備上車。


艾蓮娜與蕭走到了監控賽道區域,看著艾康,尤其是蕭更是直盯著他。


「所有的選手就定位,上車,握住方向盤。」廣播指示。


艾康不發一語。


所有的選手一起上車,所有的選手眼睛看著前方,還有上方的指示燈。艾康在後方的位置,大約在右下方,總共是五十輛車出賽,艾康的車子上的編號是七十九號,這是隨機的,也就是說主辦單位擔心編號會影響排名,還有「都市傳說」,故意用隨機數字,當然車子的排列順序也是隨機的,這是事先決定而成的,經由電腦設定而成。


以上這些,艾康根本不放在心上,賽車是需要靠技術,而不是用這些「投機取巧」才得名,而且排名是算積分的,不是第一名積分就高,還有考慮到「人品」。


艾康握緊方向盤,前方的燈號依舊是紅燈。一名選手轉頭看著艾康,艾康沒注意到。


「準備!」大會廣播。


紅燈下一個仍是紅燈,過了一秒後變成綠燈,所有的選手踩油門往前衝,艾康一開始先就定位,不急著往前超車,蕭看著艾康的車子在後面,「穩紮穩打」,她知道艾康怎麼賽車,她一開始坐他的車,總認為這個年輕人怎麼只會想要往前衝,爭名次,後來經過了車禍與意外,也學到了不少。


艾康簡單地超越了一台車,不到兩秒鐘又超越了三台車,距離第一名的位置大約還有一分鐘的時差。

前方一個彎道,艾康簡單過彎,前方又來了一個 S 型賽道,艾康用甩尾的模式簡單帶過,回到直線時,在距離第一名與第三名之間,他又回到了第四名,第二名與第三名很接近,很難分出高下。


前方一個彎道,蕭透過螢幕可以看出賽道外的情況,艾康則是往前衝,突然間一隻彎角猛獸往第一名的車子的側邊撞過去,車子整個翻了好幾圈,衝出跑道外,艾康嚇到了!那隻彎角猛獸撞倒車子後,眼神兇狠地盯著前方所有來往賽車,加速往前衝,但是不到一分鐘,第二隻,第三隻,甚至後面至少有十來隻的怪物突然出現在賽道上,艾康往前後,趕緊轉彎甩尾,但是力道過大,一隻彎角猛獸衝過來之餘被撞倒,後面的車子看見幾十隻「大軍」嚇得趕緊轉方向盤,但是來不及,通通撞成一團,車子全部擠在一起。


艾康撞倒那隻怪物後,反而是繼續一個倒退後往前開,那些彎角猛獸沒有追上他,反而是反方向往起點跑過去。


這一切的景象被艾蓮娜與蕭看在眼裡,觀眾席上更是嚇得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畢竟怪物沒有「立刻跑向觀眾席」。


艾康則是往前開,經過了一個過彎跑道,往前走,大約兩分鐘後,就看到「終點」的標誌,也是起點的標誌,他繞了兩圈,這是第二圈,時間要繞十圈的數據為主,但是第二圈就發生大事。


「目前賽事暫停,所有的人員立即到救難現場急救。」大會廣播告知。


彎角猛獸不到兩分鐘就慢慢出現在賽道上,一個工作人員用望遠鏡就可以看到,「你看!」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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