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續三)

 

Photo by AZGAN MjESHTRI on Unsplash

薩克斯不斷在找尋可以逃離的出口,他看著電梯,但沒有人從電梯門走了出來,他冷靜一下,但心裡很慌,他馬上往另一邊的方向跑去,這時候後方的怪物接連衝出來,四處亂竄,護理人員看到尖聲大叫,「啊!」手上的藥物與器具掉落在地面,薩克斯回頭看一眼,怪物正好從值班台的位置竄出,撞倒了值班台往上跳去,在工作的護理長,其他的護理人員看到開始逃竄,當然沒多久,這些人都死在這些怪物的利爪下。


薩克斯看到另一處的逃生樓梯,一推開還有些吃力,他馬上往下跑,樓梯呈現口字型,所以他不時往下看,還好下方沒有什麼「阻礙」,他往下跑,看著後方,也看著前方。怪物用力一撞,追上薩克斯的步伐,其他的怪物像是發瘋的動物,到處破壞,也到處殺戮。


二隻怪物衝了下去,接著是第三隻,第四隻,第五隻,往薩克斯的方向,薩克斯聽到上方有吼聲,知道牠們離自己很近,他隨意打開一處門,跑了進去,「先生!」一位護理人員詢問,薩克斯沒時間回應,他回頭看,沒有看到怪物,他停下腳步,想了一下,不到一分鐘,怪物不是直接從他預料的地方出現,而是他的前方,他看到一隻獨角猛獸衝了過來,轉頭逃離,他跑回原來的逃生樓梯,沒多久,那隻怪物的後方又多了十來隻,這層的護理人員,每一個人都嚇得像是慌了的鳥兒,到處亂跑;薩克斯跑下樓梯,看了上頭的指標,一樓,他終於來到一樓,一推開看,醫院已經不像醫院,而是像是人間煉獄。


護理人員來不及通報,一位巡邏人員要到服務台廣播時,手指正好壓在按鈕上頭,但是後方的電源線早就斷裂,志工、護理人員、醫生等等,不知道跑到哪裡去,在現場都是屍體。薩克斯一推開門的霎那,完全愣著。


電燈還亮著,不像傳說中的恐怖場景,忽明忽暗的那樣,血跡倒是不少,他慢慢走著,小心還有怪物出沒,但是不到兩分鐘,後方的怪物早就很快地撞破大門,衝了出來。


薩克斯往前走不到幾分鐘,就加速動作,從醫院跑出來,怪物隨後跟上,一群看見薩克斯的怪物們往醫院門口方向跑,這時大門正好關上,薩克斯往前跑,在一打開門的霎那,怪物卻消失不見。


薩克斯往後看一眼,他知道一定跑不過這群怪物,但好險他這次逃過一劫。往大門口走去,看到來往的人車,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而沒多久,幾個病患要來看診,或者是說準備要辦理掛號手續的人們,一打開醫院的大門,卻沒有看見「兇手」,才叫人不敢置信。


剛剛逃離那群怪物的魔爪,聽到外面沒動靜才敢出來看仔細,到處的屍體,看著只能讓人遠離。薩克斯的右手還掛著「名牌」,那是護離人員寫的病人名字與編號,73658。


他東看西看,想要找一個安靜之處,他往前走,這裡卻是另一個地方。前方是美食街,各種餐廳與小吃都有,還有其他的商場,例如藥妝店、服飾店等等。醫院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故卻沒有人來關心,直到五分鐘過後,才有警察等人來勘查。


薩克斯並不關心,因為他知道他們也找不出什麼方向,即使找到了也對這些沒輒。薩克斯往前走,回頭看一眼,一個女士回頭叫他,「先生,你看起來很慌張,還好嗎?」


「我還好。」薩克沒有看到人,只是聽到聲音,回頭看到那個女士的臉,「我還好。」他又重複了一次。


「剛剛發生什麼事?」女士問。

「沒什麼。」

「感覺很嚴重。」薩克斯不想解釋又被她插話。

「你還是不要管比較好。」薩克斯說。

「是這樣的,我今天下午有預約,我很擔心無法如期看診。」

「去別間吧!」

「你是醫生?」

「我不是。」

「我看你從那邊出來。」


那名女士的確從遠方有看到他,而且是很明顯的一位,外表在她眼中雖然沒有很清晰,但看起來就是醫生的典型。


「你看錯了!」薩克斯不想理會她。

「好吧!」



薩克斯往前走,坐在一間小酒館的前方,他站在戶外的桌椅旁,還是在看著醫院的外牆。「為什麼會這樣?我是不是真的瘋了?」薩克斯自問。


「剛剛明明是……」薩克斯又自言自語。

「那群怪物......」他又自喃起來。

「不想了!」薩克斯說完就往酒館走進去,「哈囉!」沒多久,吧台人員就對他問好,「想要什麼?」


「啤酒。」


吧台人員隨即開了一瓶酒放在他的面前,「六美元。」吧台人員說。


「我找找。」


薩克斯當然沒錢,這裡不是他熟悉的地方,他口袋的鈔票通通派不上用場,薩克斯口袋拿出了兩英鎊。


「也行。」吧台人員看他很慌,很狼狽的樣子,也不想刁難他。


薩克斯喝了一口,白天時間,誰會來這邊消遣?


吧台的前方只有兩桌客人,一處在薩克斯的正後方,一處在吧台人員的一點鐘方向。


三個男性,兩個女性,外加薩克斯與吧台人員。



整個場景變成了另一個部分,而且是隨機變換,這場時空轉換之旅可不是有趣的,也帶來不少危機。那些怪物的演變也許是從這些變換而來,但誰強硬碰誰,沒有人知道細節。一顆石頭從傑瑞絲身邊擦身而過,沒有人發現,這也許是奇光石,也許是異光石,當然尖光石也有可能。總之,世界已經變化太多,不只是政治,也可能在時空異象當中,我們連自身的改變都沒有真正發掘到。


傑瑞絲往前走,正值秋季,楓葉逐漸轉紅,映照在樹枝枝枒上,很美。但沒有時間欣賞美景,傑瑞絲看著來往的人們,想了解這怎麼回事,她不同於薩克斯,薩克斯要試圖釐清真相,但是越搞越模糊,傑瑞絲則是能夠辨別細節,找出關係來,這是她與他的不同點,為什麼傑瑞絲會愛上薩克斯,沒有人真正明白愛情發生的事實。


剛剛的冬季,現在卻成了秋季?季節真是亂了套,現在的四季可不是按照春夏秋冬的明顯更迭,而是哪一季節是哪一季節,沒人真的清楚了解,按照這樣下去,春夏秋冬可能變成冬春秋夏,或是冬秋春夏,也或是夏冬春秋都有可能。


雪是融化了,因為已經不在了,轉眼成了楓紅之季,傑瑞絲走在石頭鋪設的道路上,看著來往的人們,人們都在這美麗的季節當起了照片中的主角,紛紛停下了留戀。她看了在拍照的人們,前方有一對情侶,男生在替他的女友拍照,「怎麼樣?」她問。


「你看看!我拍照技術不錯吧?」那個男生說。


她走過來看了手機裡面的照片,「你把我的臉遮住了啊!」


「有嗎?」那個男生看了一眼手機,「還真的耶!」

「再拍一次!」男生說。

「不要了!」女生說。

「這樣有不同的美!」她繼續說。

「請問…..」傑瑞絲打斷他們。

「這裡是?」

「你是遊客嗎?」

「嗯…算是吧!」傑瑞絲停頓一下說。

「柯爾林公園。」男生說。


「喔!謝謝!」傑瑞絲向他們道謝,那對情侶轉身離開,傑瑞絲又轉頭問,「那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剛剛問過了!」男生說,接著就不想理會她。


她往前走,還是有不少遊客,她多看幾眼——人們,不是風景,人們只想在這邊拍美照,滿地的楓葉以及紅色的美感,都想讓人駐足留念。一個跑者經過她身邊,「請問…..」傑瑞絲想問,但是跑者戴著耳機,聽不到她所說的話。


前方有個座椅,她走過去坐了下來,她的座椅的旁邊有一位老人正在看報紙,現在幾乎都有電子設備來閱讀最新新聞,但是他就是愛這種紙張的韻味,有觸感的真實感受,現在的報社,尤其是傳統報社只剩下兩家在苦撐,雖然他們有電子版,但是銷售量不怎麼樣。


她轉頭看了一眼那個老人,起身走過去,「請問….」傑瑞絲問,那名老人正專注閱讀報紙上的文章,轉頭看她。「什麼事?」他問。


「沒事。」傑瑞絲注意到報紙上的日期:「2035/03/25。」

「今天是 2035 年?」她突然驚訝地說。

「對呀!怎麼了?」老年人放下手上報紙問。

「坎伯頓是什麼地方?」傑瑞絲注意到報紙的報社叫做:「坎伯頓時報。」

「加拿大。」

「這裡是加拿大?」

「對呀!怎麼了嗎?」

「你先坐下來,我看你很慌張。」老年人又說。

「我來到加拿大!?」

「那東杉谷在哪?」

「前面的那一座!」老年人指著前方很遠的地方。

「你要到那邊?」

「小姐,你要到前方的車站搭公車才行喔!」他又說。

「不是!」

「那是什麼意思?」老年人不懂。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怎麼來到這邊?」

「這….只有你自己知道喔。」


傑瑞絲明明有看到東杉谷的指標,怎麼會變成在遠方,是沒錯,東杉谷在很遠之處,指標只是告訴你還有多少路程,以及怎麼去,但是沒有清楚的表示,五十公里以外的地方,還要上山,前方都只是林地或是草原,有指標與路牌並不多。


熱門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