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續)

 

Photo by Vincent NICOLAS on Unsplash

「有什麼想法嗎?」翔子問。

「沒有,我沒什麼想法。」慧莎說。

「你呢?」慧莎轉頭問艾維茲。

「不知道,總覺得我來過這邊。」艾維茲看著很熟悉的高聳建築,那種玻璃窗,那種鋼鐵結構,格外似曾相識。

「那邊看看。」艾維茲指著斜對面的大樓。


「東克尼大廈?」翔子看著上面的文字,「這是什麼?我們認識他嗎?」翔子說著說著,慧莎與艾維茲就走進去,警衛看到這群女生們,還有一旁的客服中心的人員也上前詢問。


「請問你們有約嗎?還是要找誰?」一個穿著套裝的女性問。

「沒有,看看而已。」慧莎說。

「這裡不是購物中心,你知道吧?」

「喔?我不知道。」

「購物中心在後方的三條街區,你要去,我可以給你們指引。」

「你們是觀光客吧?」那麼女性繼續說。

「是。」慧莎說。

「那就打擾了!」翔子拉著慧莎走出去,艾維茲在後面跟著。

「你沒事幹嘛走進去?」翔子問。

「因為她啊!」慧莎看著艾維茲有興趣的樣子。

「?」艾維茲還不明白她們在說她。

「喔!我只是覺得一股熟悉感而已。」艾維茲又說。

「你再說一次?這是什麼大樓?」艾維茲問翔子。


「東克尼。」

「難怪印象很深。」

「什麼印象?」

「我對我姐的印象。」

「所以你們曾經來過這邊?」慧莎問。

「小時候來過….」艾維茲抬頭想了一下,「還是曾經?」

「重點是這本來不是東克尼大廈,好像叫…….」艾維茲又在想。

「忘記了!」艾維茲說。

「再想一下,還有什麼是你熟悉的,卻想不起來的?」慧莎問。


「這裡是金屬公司,然後製造什麼金屬模具之類。」艾維茲在回想。


慧莎聽到這個,立刻又跑了回去,一進去開口大聲問,「你們是製造金屬的嗎?」


一群人員見狀走過來安撫,「是的,然後你到底有什麼事?」其他一個人說。


「總經理在嗎?」

「你找總經理有什麼事?」

「說有一個女生要認識她,她應該很熟悉。」慧莎馬上說,還沒等到那名客服中心的人員詢問問題。


「你是?這個需要預約。」

「預約?」慧莎走到了一旁的等候區,坐了下來,「我就在這裡等。」

「小姐,這是給有預約的人坐的,你沒有預約,麻煩請你下次再來可以嗎?」

「沒關係,我時間很多。」

「不是這樣。」那名客服中心的女生好心勸阻,不過看來沒什麼效果。

「你再這樣,我要動用武力請你離開現場。」

「你要用暴力?」

「嗯……」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就像…..」警衛強拉慧莎的兩個手臂要她起身離開現場。


「喂!這也太不尊重人了吧?」慧莎死硬堅持不走,警衛卻好像拖著什麼東西似的,要她離開這裡。


警衛把慧莎推出了大門口,然後走回去,自動門關閉後才回到「工作崗位」上。


「你被趕出來了啊?」翔子問。

「沒辦法,他們不接受『現場』預約。」慧莎拍拍身上的灰塵。

「那就在外面等吧?」艾維茲說。

「要在外面等?」翔子問,「我可不要。」

「不然你進去,一定是同樣的下場。」慧莎問。


翔子二說不說,走進去,果然一樣被警衛拖了出來。


「為什麼一定要預約?」翔子大聲說。

艾維茲看著她們,「你們兩個就好好等吧!」


艾維茲往後走到了一邊的遮蔭處,這裡剛好有一個小角落,一旁還有個類似突出的地方,艾維茲靠了上去,身體還可以坐上去,呈現半垂直狀態。翔子轉頭看著玻璃窗的裡面,來來回回的訪客與員工也真的不少。


「在這邊等,真浪費時間。」翔子說。

「你就耐心等吧!」慧莎說。


翔子轉頭,看著馬路上的車子,還有行人。


慧莎則是右邊看,看到有員工走專用通道,「那邊可以喔!」


慧莎快步走過去,正好擋住了大門要關上的瞬間,「快點!」


翔子一走進去,果然沒有警衛,但上頭有攝影機,翔子不予理會,走了進去,前方有電梯,翔子等待了一下,慧莎與艾維茲才走了過來。


一個員工走了進去,他按了十三樓,「你們要進來嗎?」那個人問。


「等我一下。」


翔子看著慧莎與艾維茲走了進去,「謝謝!」慧莎說。


「你們要到哪一層樓?」

「一樣。」


電梯門關上,電梯很快就來到十三樓,那名員工走出電梯,手上端著咖啡,往左邊走去。


翔子好奇地不敢走出來,慧莎卻走了出來,還有艾維茲。

「出來啊!」


翔子這時候才走出來,來來回回走動的員工,每一個人各自忙自己的,慧莎往右邊走,前方有長長的走道,一旁還有幾間會議室。


慧莎打開其中一間,然後走進去,幸好裡面沒人,翔子與艾維茲也跟著走了進去。


慧莎把門關上,翔子與艾維茲看著長方形的桌椅,「我們要找什麼?」


「沒有。」慧莎轉頭說。

「沒有?我以為有什麼。」翔子很期待的心情落空。

「你是諜報片看太多了喔?」慧莎說。

「我真的想要有那種躲躲藏藏的感受嘛!」

「那你躲在桌子下!」

翔子爬進桌子下,然後頭往上看,果然寫著各種「罵人」的話語,還有口香糖黏在桌子下。


「誰那麼噁心!」

「你在說什麼?」慧莎也跟著趴下來,爬了進去。

「你自己看。」翔子轉頭要看她抬頭看。

「SB 是什麼?」慧莎問。

「不知道。」

艾維茲則是看著白板上的被塗改的痕跡,部分還有擦拭的痕跡,「那大概是製造的縮寫。」艾維茲說。


「你怎麼知道?」慧莎聽到要起身,結果頭撞到桌子上方,「好痛!」慧莎摸著自己的頭。


慧莎起身看著白板上的痕跡,一邊用手按壓自己的頭。


「Special…..」慧莎仔細看著擦拭的可能文字。


「B…..」慧莎看不出來,翔子爬了出來,「會不會是 Basket?」翔子看了看,文字確實有 k 被擦過的樣子。


「可能吧?」慧莎說。

一個員工開門走了進來,「你們在開會?」


翔子嚇到,慧莎馬上點頭,「對呀!」


「因為你們門外沒有掛上『使用中』的告示牌。」

「抱歉!我們有急事,一時忘記了!」

「這樣啊!那我幫你們。」那名員工說完幫忙掛上告示牌走了出去。


不到一分鐘,同樣的員工又走了進來,「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們?」


三個人本來在談論筆跡的,又被嚇了一下,慧莎轉頭說:「我們是新來的。」


「新來的不是應該在九樓嗎?」

「喔!那邊的不夠用,只好借一下這邊的。」

「是這樣的喔?」員工想了一下。

「那你們用吧!」那名員工說完就離開。

「呼!」翔子鬆了口氣。

「所以我們就要一直待在這裡?」翔子問。

「當然沒有。」


慧莎開門走了出去,並且轉頭向在場的員工說,「你們好!我們是新來的!不要介意啊!」


在場的員工看了一眼,滿頭疑惑,但也沒有想太多,因為員工太多,誰不認識誰是很正常的。


慧莎按了一下電梯按鈕,等待電梯來到十三樓,翔子則是轉頭看了看,艾維茲則是不說話。


電梯來到了十三樓,打開來,三個人走了進去,但電梯沒有要往下的意思,因為電梯的指示是往上的,裡面沒有半個人,只有這三個人。


電梯來到了二十五樓,一打開來,一個人穿著西裝走了進來,他看了看眼前的這三個人,「哈囉!」他說。


「哈囉!」翔子說。

「你們要哪一層樓?」

「一樓。」翔子說。

那個人按了一下一樓,電梯門關上。


電梯來到了一樓,那個人走了出去,然後向警衛,客服中心的小姐點頭示意,走出了大樓。


三個人走了出去,但還沒走到了大廳,慧莎就拉著翔子往後,「你確定你要那邊走嗎?」


「不然?」翔子問。

「這邊有路嗎?」翔子又問。

「等一下。」慧莎說。


「這邊!」艾維茲指著電梯後方的樓梯,她推開逃生通道往後走,慧莎跟上,翔子也跟了上去,三個人來到了地下一樓,這裡是停車場,一推開大門就看見各類的車子,艾維茲看了看告示牌,「出口在這邊。」


艾維茲順著出口方向走,慧莎跟上,翔子也跟著走了上去,一走出去,又來到員工專用通道的一側出入口。




艾康一路上看著艾康爸的手機定位,一面看著路上的車子。計程車停在紅燈前,「還有幾分鐘才會到?」


「大概五分鐘。」計程車司機說。


「我給你錢!我來開!」艾康說完直接開門,強行打開駕駛的門,「好吧!」駕駛這時候被艾康強拉下車,艾康把口袋的鈔票遞給他,駕駛看著原來的車資至少多出一倍時,還不敢相信。


車門關上,艾康不等綠燈,直接倒車,超越前方的車子往左邊開去,跨越了雙黃線,然後來到了下一個路口,馬上甩尾往右邊轉,蕭被這樣的舉動嚇了一跳,「等一下!」蕭說。


兩分鐘左右就來到了現場,艾康開門下車,車子停在飯店的對面,蕭也跟著下車,他看見爸那邊無助地站著,跑過去詢問,「發生什麼事?」他雙手握住爸爸的雙肩。


「你….看…..」艾康爸不敢看,卻指著裡面的情況。


艾康跑了過去,看見艾蓮娜被壓在獨角獸下方想要掙脫卻很難使力,「你還好嗎?」艾康大聲說。


「艾…康…..」艾蓮娜轉頭看見他,卻說不出完整的話。


獨角猛獸移動不了,因為牠好像在抗拒什麼,艾康則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蕭在遠處看了看,知道他可能對她還有感情,但卻是放不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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