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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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死了!這世界的人們大概也不會記得我是誰,我做過哪些事,寫了多少篇警惕世人的文章,以及我捐贈了多少錢給社福單位,那些喜歡我文章的粉絲們,真抱歉!這篇你們看到時,恐怕也讓你們失望了!我無力改變這個世界,至少在我死前並沒有變成「我喜歡的樣子」,否則我就不會無力地寫下這「最後一篇文章」向你們告別。在我的告別式上,你們千萬不要哭,請歡心地送我最後一程,讓我好好向世界說再見。


我不是在寫遺書,或是這是我的遺言。我只是感概這世間的人們不但不知道叫做「珍惜」,而是做自己的同時,在當時並無法真正想到彼此感到惋惜。現在如果疫情已經結束,世界也已經恢復原本的模樣,飛航旅行都正常起降,這世界的人們的感情連結卻沒有「正常」到我們感受到彼此的恆溫,至少我現在沒有感受到。(2022 年)


誰在乎呢?我們還是做自己,我們還是只愛自己很多,我們還是知道我們清楚未來的標的,人生的方向,以及真正需要的是什麼?你愛不愛我無所謂,我愛上了你也不會知道,因為你看不到,聽不到,認知不到。人的連結就是這樣斷掉,單戀很痛苦,所以才選擇不告白,因為一旦都知道結果了!只會更加痛苦,所以才把痛苦自己收藏起來不讓人知道,我說我喜歡你,你卻名花有主,這也很難堪,畢竟你不接受開放式關係,人類還沒有進化多偶制的時代,維持單偶制是我們一貫的傳統,所以才有那麼多男男女女至今找不到對象。(這篇文章即使發佈在部落格上也不認為我已經有對象)


我悲觀嗎?並沒有。我也一再強調這點。我幾乎沒有條件,只要好相處即可。女生呢?我不管你清不清楚自己要什麼,你只要設下任何單一條件,你就是排除其他的男生,矮的胖的瘦的高的,有錢的沒錢的,有房的沒房的,體貼的窩心的,實際的,以及(不)幽默風趣的,老實的等等,你都有選擇性,離婚的,有小孩的都好,前提是人的距離隨著你的認知拉近,你就越是想找一個可靠的老公作伴。


台灣的少子化「危機」只會越趨嚴重,你又不在乎,不是嗎?乾脆躺平好了!南韓的地獄文化讓年輕人更加買不起房子,不想結婚,更不想談戀愛,搭配上日本的社會風氣,佛系男女,更加不平衡,與中國的躺平族一起混合,這杯更加難以下嚥的飲料,我們可以一口喝下,因為男女的觀念不一致,這杯杯排列整齊的飲料大道,每一個人都理直氣壯。


歐美人士即使很積極尋愛,但是對於真正的愛情又沒那麼真正地在乎,管他三十六題愛上你,人們遲早也會變來變去,人的核心變得不可靠,除非我們認知到,否則核心到了最後,是否宛如卵中生一個新的胚胎,誰也不知道。


死了又誰在乎?因為人的珍惜成了自己最後認知到的珍惜,管你是幾歲?人類可以凍結卵子,可以來生再當母親,年齡已經不是問題,我們都有「返老還童」的「神奇能力」,真正該在乎是生命的執著,以及對生命的熱愛,也由於我們理應如此,所以生命停不下來,生命的進行式只會持續向前,我們都成了泛意義的追隨者,一種生命信徒,擺上生命的高級儀式感,有一種最高貴的奢華,就像吃西餐一樣講求每一個刀叉都有剛好的尺寸,酒杯要看色澤,要聞酒香,要細細喝出果香,一種檀木的香氣,還有更多形容不出的味道。


空氣中都有任何味道,香水味,嘔吐物,酸味與辣味,腐爛的泥土,一種不調和,但協調的味道在我們鼻尖蔓延。我們追隨生命的高級風格,就像手機或是「高階」版聽起來就可以彰顯自己的生命尊貴感,看看每一個人的裝扮,每一個人的美學,套裝與西裝就是比人字拖更有品味,一個黃金的角度,搭配一個最有儀式的氣息,連倒垃圾都要美美的才能出門,人生就是要外顯出一個氣感來,形象很重要,第一印象很重要,不是嗎?你與心愛的對象第一次約會碰面,有哪一次不是慎重打扮?


除了外型,還要有計畫,例如去哪裡吃飯,訂好位了沒,什麼顏色的衣服搭配什麼顏色的褲子與鞋子,是否還需要配件來打點,女生要穿裙裝還是褲裝?裙子要百褶裙,窄裙還是長裙?頭髮要扎起馬尾,還是辮子?還是自然放下?需要燙髮嗎?還是直髮就好?要加上緞帶嗎?臉部要有瀏海嗎?還是露出額頭?需要淡妝,還是一點濃妝?口紅與眼影一樣重要,還是要小弄性感一樣?讓男生不注意你胸部也難?我想得比你多很多,更多的小細節,我還可以繼續補充,但這些多餘的文字沒什麼意義,因為對方可能到最後發現不是你的真命天子,對方很花心,或是有暴力前科,還是道德觀念不好,抑或是很小氣,AA 制剛開始都很真實,一旦交往,一切都不那麼真實,我們是活在謊言下,還是真實包裝的謊言下?


乾脆就躺平吧?房價太高,年輕人依舊買不起,管你是幾歲,七年級,六年級生,還是八年級生,最主要是有背後的「金主」支撐,你要從頭到尾都用你賺來的錢付房貸,從存款到繳完房貸,你沒有餘力是很難「活下去」。醒醒吧?社會太現實,銀行太現實,你有人生的第一張信用卡很爽,但是每次繳分期付款就沒有好爽,你即使都不在乎利息,每一個月的現實壓力就很明顯,你沒有財富自由,也許你很享受這種被錢追著跑的「快感」,但是你很快就覺得這是一種無形壓在你身上的緊迫盯人的觀看感。


愛情成了不太可能實現的願望,每一個人都想要脫離「現實」,邁向人生的「勝利」完美組合,即使有一點小確幸也都很好,所以我們才會對買一送一這麼著迷,即使不需要,買來試試看也無仿,只要是有趣的,無害的,這都算是「小花費」,不痛不癢,人生在世很難得,為何要這麼在乎這一點點到手來的樂趣呢?所以我們持續在這邊撒錢,買很多一,送很多一,到底真正在乎什麼?喔!原來是我們想要生命一點點自有的美好。


生命太難得,所以更要嚐鮮,更要好好把握這一次,反正人太難理解,別人也不會對你多加關心,你的生命如此在此刻豐富,生命的意義不是就如此嗎?到底想要什麼,到底真正需要什麼?喔,對不起,我們從來沒有認真想過這嚴肅的課題。


二十幾歲的你還年輕,三十幾歲的你也是,四十幾歲還在享受人生年華,五十幾歲乾脆全心全意愛你自己一個人,反正我有朋友,不需要一個老伴陪我,我有毛小孩,我有每天的生活點滴都可以記錄在我的手機上,我的相簿有太多太多的相片與回憶,我幹嘛需要有一個天天吵架的老伴呢?甚至還要照顧小孩?







人口的增多是事實,但不是你的國家人數會變多,因為你不會生,不想生,不爽生。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每一個人都不在乎的連結結構論,就是更加崩壞。










以上都是真實的現象,也是個假象。真實現象是你真的很快樂,你的朋友結婚,你祝福他們,你的朋友沒有結婚,你還可以找他們出來聊一聊,但是朋友不是真實的一世,誰又知道到了晚年,是你不在了,還是他們也不在了?你是一個人在家,有毛小孩陪你?還是你孤獨老年,朋友也留不住?


怎麼樣才能快樂,你應該比我還清楚,真實的生命寫在多少已經泛黃的記憶裡,我相信你都記得一清二楚,人生在此刻做最後的告別,也許你已經皮膚皺摺,眼窩凹陷,胸部也垂下,穿著很俗氣的衣服,坐在椅子上看著人生最後的一刻,才明白,誰才是真正陪你到最後的那一個人,而那個人沒有誰,只有你的影子在襯托你的身形。


你可能不會懊悔,因為懊悔也來不及,你可能繼續當個電音阿嬤,在浪花裡面繼續衝浪,甚至下海當個潛水客,或是回去重溫學生夢,夢想是如此持續,我們才可能繼續向前,但是反觀現代社會的兩個族群,老人與年輕人的認知天差地別,社會的現實是看不到未來,老一輩的人相信未來還有可能。中間的族群世代卻是壓得喘不過氣來,只好拋開束縛做自己的美好,現在的世界變得分裂與那麼碎裂,不堪一擊,這樣下去的結果,我們看到更低的嬰兒出生在醫院內,國家的競爭力變得不那麼在乎,因為人口減少造成了財政收支不平衡,全世界都要和你一起賠罪。


「苦難」還沒有結束,聯合國的理想不太理想,因為說得永遠比做得還要多,貧窮赤字一直往上升,人口的增多是事實,但不是你的國家人數會變多,因為你不會生,不想生,不爽生。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每一個人都不在乎的連結結構論,就是更加崩壞,更加的巨裂的世界窗口,沒有人去看到什麼真正的嚴重性。


氣候造成了難民與戰爭造成了難民,還有人口走私,非法偷渡份子就成了各大國家頭痛的難題,人口的不均,大家都來躺平,過度努力變成了努力到盡力就好,盡力可能最後成了我到一百分就好,而不是超過一百分。也或者當我們盡全力在自己生活過好的同時,連結就像塑膠微粒一樣,你在你的單一距離只會離下一個行星更加觸摸不及,看不到,難以連結。


你不需要在乎,因為你有選擇性去在乎這宇宙的關係圖,宇宙在你的眼中成了無盡的限制小宇宙,看起來很大,那是因為在你的玻璃球裡,而你的肉眼視野真的超級渺小到不值得一提,真正該看到的,該關心的,該在乎的,隨著你的肉身死去,你的靈魂還想在乎時,可能都已經四分五裂,魂飛魄散,你的告別式上,誰來看看你?還是你成了一塊墓碑而已?


你有選擇性,我也有選擇性,只是我不想去選擇而已。緣分到底真正連結到了誰的內心深處,你的意識可曾在夢中尋覓過,意識過?還是暗示了也無效?而你的心臟也成筆直一條線。


告別了!我(你)的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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