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結(續)

 

Photo by Milada Vigerova on Unsplash

瑞琳的男友,泰瑞,則是呆若木雞站在原地。


瑞琳往大門口看去,那頭猛獸已經消失不見,她馬上跑到門口看,「牠呢?」她心想,往樓下的樓梯看去,沒有任何的動靜,往樓上看去也是一樣,「不可能.....」她想著想著很發毛,泰瑞走到了廚房一旁的櫥櫃,打開了櫃子,因為他感覺額頭上有東西往下流,他用手一摸額頭,看了看手指,是血,趕緊去包紮傷口。


「瑞琳,那個是什麼?」他簡單包紮一下,便走到了大門口。

「我也不知道......」瑞琳轉過頭來。

「你還好吧?」泰瑞問。

「還可以,我反而覺得牠倒是無所謂。」瑞琳想著泰神所說的話。


瑞琳關起門,然後走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坐在泰神的旁邊,轉頭看了泰神一眼,「喂!你給我起來,別給我裝睡!」


泰神這時候翻了個身體,繼續睡覺。


瑞琳直接抓起泰神的後脊椎,把牠的頭轉到了她的眼睛。


「說!那個到底是什麼?」瑞琳質問。


泰瑞走了過去,「你幹嘛這樣跟牠說話,牠又不會回答你。」


「你等等。」

「說!」瑞琳又問。


泰神努力睜開雙眼,「你可以讓我睡覺嗎?我很累,我明天再告訴你!好嗎?」牠努力振作精神回答。


「!」泰瑞聽到聲音嚇到,「牠會說話!?」

「這不是重點。」


瑞琳把泰神放回原位,「你最好給我說仔細!」瑞琳說完就走到了房間,準備去洗澡。


泰瑞走到了泰神的上方,看了牠一眼,「真不敢相信,這隻動物竟然會說人話。」他想,之後他又走回兩個人的房間。


瑞琳走了出來,往洗手間走去,她跑去洗澡,洗澡時還是邊想邊覺得不對勁。


泰瑞已經回房間睡著,瑞琳走回房間,整理自己的頭髮,準備上床入睡。



隔天一大早,四隻貓咪顯然已經起床,包括泰神,四隻貓咪打成一片,三隻貓咪一直喵喵叫,泰神則是不斷大笑,不亦樂乎。


過了大約五分鐘,瑞琳一頭蓬鬆的頭髮走出了房間,睡衣明顯是過大,肩帶露出一邊,還戴著粗框的大眼鏡走出來,顯然她也不習慣戴眼鏡。


瑞琳走到了洗手間,盥洗了一下,走了出來,又走回房間。


不到一分鐘,瑞琳好像想到什麼,趕緊跑了出來,「你還沒給我說清楚!」她想。


瑞琳東看西看,原來四隻貓咪在客廳的另一邊玩耍,「你們在幹嘛?」


「玩啊!你沒看到?」泰神看著瑞琳。

「牠們一直喵喵叫,看不出來你們在玩。」

「你聽得到牠們在說什麼嗎?」

「聽得懂啊!」

「所以牠們三個說什麼?」

「說你很是個無聊的主人,又蠢,不懂得察言觀色。」

「真的嗎?」瑞琳露出狐疑的表情。

「你不信,我翻譯給你聽。」


一隻貓不斷喵貓,另一隻貓跟著也喵喵叫,第三隻貓也附合,喵喵還有長有短,有高有低,瑞琳在一旁聽不出來,真的是又蠢又無聊的意思。


「你在唬弄我。」

「不信就算了!」

「我先餵東西給牠們吃,等一下再問你昨天的事情。」


瑞琳起身準備三隻貓的飼料,一個長長的凹槽盤子,瑞琳倒滿了整盒的飼料,上頭就像是狗吃的乾糧。


泰神走了過去,看見了滿盤的飼料,「你怎麼給牠們吃這些東西?你還有個獸醫叔叔,顯然沒有把你教好。」


「奇怪,我都是這樣給我貓吃了好多年,牠們都沒有抱怨啊!」瑞琳不以為意。

「牠們說的話,你又聽不懂。」

「所以?」

「你應該去買罐頭,或是新鮮的魚才對。」

「有啊!我買過罐頭,牠們吃不習慣,那隻吃了十分鐘就放棄進食。」瑞琳指著三隻貓的左邊一隻。


「那是吃飽了,好嗎?」

「而且,哪有主人是這樣一次餵食全部貓的!」

「不然怎麼樣?」

「你應該買不同的口味才對!」

「喔。」瑞琳只是輕輕哼一聲。

「昨天是怎麼回事,你還沒給我說清楚。」

「你先給我吃的,再告訴你。」泰神想要先有食物再說。

「我不要吃這個!」泰神看了一眼飼料。

「這是什麼貓,哪有這種?」瑞琳走進了房間拿了錢包鑰匙,然後走出了大門,往樓下走去。



大約十五分鐘,瑞琳打開了大門,拿了一袋食物進來放在桌上,「這樣可以吧?」泰神跳到沙發上,然後又跳到桌上,「這什麼?」


「鮭魚漢堡。」

「這我跟我男友的咖啡。」瑞琳又說。

瑞琳直接喝起咖啡,泰神則是努力撕開包裝的漢堡,吃了起來。

「看來你不會學會人類的包裝吧?」

「你管我。」泰神努力在撕開包裝,準備大咬一口。


瑞琳打開了電視,電視畫面一開啟就是不知道哪一個戲劇節目的重播。


瑞琳轉到了新聞節目,新聞主播正在報導哪一個國家正在飽受內戰之苦,泰神則是用用後腿坐了下來,往電視看去。


瑞琳看了看電視說,「這世界就是不平靜,是吧?」


「是啊!」

「為什麼你知道那個東西?」

「我本來就知道,你在問什麼?」

「我意思是說,你會說話是因為你本來就是如此,還是什麼原因造成?」

「你到底在說什麼?」

「所以你是某一個國家的動物?」

「?」泰神搖頭。

「我很難解釋給你聽,總之,請你相信我不是你這邊的東西。」

「實驗室來的?」

「不是。」

「你真的很煩。」泰神吃完最後一口漢堡,然後跳到沙發上。


泰瑞起床了,走到了浴室,盥洗一下,途中還看了眼前的瑞琳與泰神一眼,然後又走回房間。


泰瑞走出房間,全身的西裝與西褲,準備上班,他是個工程師,只不過只是名字好聽而已,實際上就是個小小的程式設計除錯員與介面設計輔導員。


泰瑞走到了瑞琳的身邊,給了她一個吻,然後出門上班,瑞琳轉頭向泰瑞道別,然後轉頭又繼續看著電視。


泰瑞開著二手車,去年買來的,保養得其實相當不錯,只是車色不耐看,屬於暗綠色,還帶著些微的刮痕。


瑞琳收起小腿,雙手環抱小腿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目不轉睛,泰神一旁看著她,然後又不斷吹起冰霧來,冰霧就像氣球一樣,一下膨脹,一下收縮。


「這有什麼好看的?」泰神把冰霧「收起」之後問。

「無聊啊!現在白天有什麼節目好看?肥皂劇都看膩了!」

「等一下中午才要上班,還有兩個小時多,真無聊.....」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大門的電鈴傳了叮咚聲,瑞琳起身往大門口的攝影機看去,攝影機可以連結樓下外的訪客,讓住戶知道他們是誰。


瑞琳按了一下樓下的「開門」開關,然後又走回原來的沙發上,繼續看電視。


大約過了兩到三分鐘,席瑪上樓來,一進門看見電視的畫面在播放著無聊的新聞內容,她走到了瑞琳的對面,也看見泰神悠哉地躺了下來。


「你今天沒上班?」瑞琳問。

「有,但不想去,我翹班。」

「翹班?」

「開玩笑的,今天休假,看你今天在幹嘛,順便看看那隻貓的狀況。」

「喔,牠很好。」瑞琳翻白眼地說。

「叔叔有聯絡你嗎?」

「沒有,怎麼了嗎?」

「他昨天傳訊給我說,那隻貓可否再讓他檢查一次。」

「檢查?我覺得牠不需要。」

「你們兩個怎麼了嗎?」

「沒事,沒事啊!」

「對呀!我們沒事。」泰神抬頭回答。

「那廚房的狀況是怎麼回事?」席瑪看著廚房說。

「那是昨天清潔廚房,我不小心弄壞的。」

「你真不會撒謊,那怎麼可能是你弄壞的?」

「真的!」


席瑪起身走到了廚房,仔細看著廚房的破壞痕跡,讓她很難相信這是瑞琳所說的情況,「連櫥櫃都變成這樣!」席瑪撥下一片木製的櫥櫃外觀,「你哪有這麼大力氣?」


「你不相信就算了!我要去上班了!」瑞琳起身往房間走去,準備換衣服。


席瑪跟著走進房間,就看見瑞琳脫下睡衣,打開衣櫃找衣服。


瑞琳穿上一件粉紅色的 Tee,一件低腰的休閒褲,然後整理一下頭髮,走了出來。


「牠就給你照顧了喔!」瑞琳拿起自己的包包往大門口走去。


席瑪看著牆上的時間,還沒到十一點,甚至才十點初。


她走到了瑞琳做的沙發位置,坐在泰神旁邊,輕撫泰神的背部。


「你知道她在生悶氣嗎?」

「不關我的事。」泰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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