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結

 

Photo by Peter Dawn on Unsplash

明哲走了出來,手裏拿著鑰匙,準備要關起獸醫院的大門,明哲看了一下手錶,時間已經快落在九點,鐵門慢慢降落,明哲收起鑰匙,轉頭看見兩個女生在等他。


「你們還在?」

「當然,我們肚子餓死了!」

「我以為你們會先去餐廳等我。」

「你又沒有告訴我哪一家。」瑞琳說。

「以前我常帶你去吃的那家啊!不知道收攤了沒?」明哲想了一下。

「那家喔!你早說嘛!」

「哪一家?」席瑪疑惑。

「就是直走兩個街口,那個轉角的一家。」瑞琳轉頭回答她。

「你怎麼沒跟我說?」

「有啊!你忘了嗎?」

「哈哈!大概我忘了。」席瑪苦笑。

「我先過去等你們!」明哲說。

「你要開車?」瑞琳問。


「對!我不想再走回來取車,今天工作好累,想早點回家休息,家裡的老婆一定會責怪我那麼晚到家。」


「哈哈!好險我沒有想結婚。」瑞琳笑。

「你男朋友還好吧?」

「前幾天,聽說你們大吵一架。」明哲問。

「說到這個,我就氣!」瑞琳握緊拳頭。

「等一下說來聽聽。」明哲走到了車子旁邊,開鎖準備上車。

「不想說了!」瑞琳說完就一手抱著泰神,一手拉著席瑪往前走。


過了大約十來分鐘,兩個女生已經到了餐廳外門口,不過還不見明哲的身影。


「他來了!」席瑪轉頭看向對面斜角。


一個車子看到了明哲,警急煞車,大罵他走路不看路,明哲則是無所事事走了過來。兩個女生看到此場景也嚇壞了,「你怎麼這樣直接走過來?」瑞琳一開口就問。


「因為我也餓壞了!」

「你們怎麼不先進去?」

「怕你找不到我們。」

「哈哈哈!怎麼會。」


三個人走進了餐廳,服務生看到了泰神,馬上上前阻止他們三人進場,「這裏禁止攜帶寵物。」服務生說。


「可是.....」瑞琳說。

「你可以放你背包!」席瑪說。

「對喔!我忘了!謝謝提醒。」


瑞琳把泰神放進背包,並且告訴服務生,這樣是否可以,服務生點頭,三個人才走了進去,坐在靠窗戶的位置。



三個人做了下來,兩個女生排排坐,對面則是明哲。


不到一分鐘,值班經理走了過來,「抱歉!這裏不能攜帶寵物!」


「沒關係。」明哲說。


值班經理給他們各一張菜單,「你們先看,我等一下再過來幫你們點餐。」


「不用了!」明哲說。

「給我們各一份起司漢堡,麻煩肉要多汁一點。」明哲笑。

「好的!這做得到!」值班經理收起菜單就走回送餐台,順道送餐給後端廚房。



「說吧!你跟你男朋友是怎麼回事呢?」明哲問。

「你知道我們最近在討論搬家的事情吧?」

「我想要搬到郊區的地方,而且在那邊已經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大概一個月就能上班,不知道。」瑞琳吞了口水,「但他留在原地,並且重新裝潢舊家。」


「郊區離他家也不遠,大約三十分鐘車程,他就不願意,說離他的工作地點很遠!」瑞琳喝了桌上的水,又繼續說,「我已經幫他找了一個不錯的工作,他也去面試過,可是他還是覺得以前的工作比較好....」


「你沒有想過這到底是誰的責任比較好?」明哲問。

「什麼意思?」

「如果他真的不願意,他沒有想過那種不願意的理由是真的那樣?或是只是想寄託在你身上?」


「你的意思是說我太強勢?」

「不是,或許有一點,那裝潢房子的價格多少?」明哲問。

「大約五十萬上下。」

「搬過去呢?」

「差不多,但這是五年下來的分擔。」

「你覺得搬過去的選擇是比較好的選擇嗎?」

「不知道....家裡還有三隻貓.....」瑞琳想。

「我可以搬過去啊!」席瑪說。

「可是,你有你的難題.....」瑞琳轉頭看著她。

「對喔!家裡還有問題等著我去處理....」席瑪笑笑。

「上菜!」值班經理端著三盤起司漢堡走了過去。

值班經理把餐點上桌,「如果還有需要,隨時告訴我!慢用!」值班經理說完就轉頭離開。


「謝謝!」明哲說。

「餓死了!」席瑪說。


泰神似乎也聞到餐點的味道,不斷被背包裡搖晃,由於背包沒有關閉,露出半個空隙讓泰神呼吸,瑞琳則是看著餐點,準備要大快朵頤,席瑪也是。


「你的背包有動靜,牠是醒來了嗎?」明哲注意到對面的背包在晃動。

席琳把背包打開來,泰神就跟著跑出來,準備想跳上桌子,但由於距離不夠長,泰神差點掉下去。


「這裏真的很窄。」泰神說。

席瑪把泰神放在大腿前。

「你們在吃什麼?我肚子也餓了。」

「漢堡。」席瑪轉頭說。

「我也要。」

「你吃漢堡?」瑞琳低下頭問。

「為什麼不行?」

「第一次聽到,貓吃漢堡。」

「幫牠叫一份吧!」明哲說。

「好吧!」瑞琳舉手,服務生看到了走了過去,「再幫我點一份這個!」瑞琳指著桌上的餐點。


「好的!」服務生點完餐後就轉頭送餐點給後端廚房。

「我先吃!我好餓!」瑞琳說。

「好啦!」


瑞琳愉快地吃起漢堡,其他兩人也是。


大約七分鐘分鐘左右,餐點才送上來,三個人已經快吃完手上的漢堡,另外一個漢堡,瑞琳就直接把餐盤放在地上,泰神看到地上的餐點就跳下去享用。


有些人看到遠方的地上有隻白色貓,不以為意,服務生根本就是在聊天,沒看到這個,值班經裡忙著招呼內外場,也沒注意到。


泰神把漢堡吃完了,滿嘴都是番茄醬與肉末。


「好吃!」泰神說。

瑞琳彎下腰看了一下桌下,泰神正在舔著自己的四肢。

「你吃完了?」

「很好吃!可以再點一個嗎?」

「吃完就好。」瑞琳恢復到原來的姿勢。

「我說的話,有聽到嗎?」


瑞琳不回應,「喂!」泰神大叫,這時候才把所有目光都注意到這三人身上。


服務生這時候想走過去,卻被值班經理阻止,他要去處理這件事。


「先生,這裏不能攜帶寵物喔!我再警告一次....」值班經理開口就不客氣地說。

「抱歉!」明哲說,「但牠只是一隻貓.....」

「貓狗都不行!」

「不是,是會說話的貓....」

「貓會說話?」


泰神聽到這個愚蠢的問題,從下方走了出來,「對!我會說話,請不要再問這個問題,可以嗎?」


泰神抬頭看著值班經理,值班經理就站在牠的上方。

「為什麼你這邊不歡迎寵物?我又不會搗亂。」

「因為這邊是餐廳,寵物很不受控制。」

「你聽誰說的?」

「這是規定。」值班經理怒目看著泰神。

「好吧!那我去外面等!」泰神說完就直接往餐廳大門走。

「你們的漢堡真的很好吃,順道說一句!」泰神不忘回頭。


泰神走出了餐廳外,看著奚落的人們,三個人還在裡面聊天,笑得很開心。


瑞琳與席瑪先走出餐廳,明哲則是起身要去結帳,兩個女生走出餐廳,她們就在前方看到趴在地上的泰神。


「你怎麼了?受委屈了?下次就不去這家了!」瑞琳蹲下身說。

「我真的很討厭這家!」泰神起身說。

「不過它的漢堡真的好吃!你應該要外帶才對!」

「好好好!下次外帶!」瑞琳把泰神抱起來,這時候明哲從餐廳走了出來,看見兩個女生在對話。


「看樣子,牠應該康復了!」明哲說。

「我是康復了!但頭還是有點痛。」泰神說。

「明天應該就會好了!」

「我猜吧?」泰神說。

「你們兩個要我送嗎?」

「不用了!我們坐地鐵回家。」瑞琳說。

「我也想早點回家了!」席瑪說。

「那就回家小心了!」明哲說完就轉頭離開。


兩個人就往前走,前方大約一百公尺有地鐵站,兩個人走下地鐵站,各自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泰神最後被裝進背包裡頭,露出半個頭。

瑞琳回到家,一打開門,打開燈,放好鑰匙,想準備洗澡,好好休息,上床睡覺。


不過她感覺不對勁,因為看見了客廳的沙發躺著很大的怪物的影子,頭上的角很明顯,尤其那影子照射在窗戶邊格外突出,她小心翼翼往前走,那隻怪物在沈睡?


「這是.....哪裏冒出來的?」她心想。


她把背包放在餐桌,小心地不打擾牠,因為她只有看到牠的上半部,下半部被沙發底下,泰神感覺外面特別亮,從餐桌跳了出來,「我到家了嗎?」牠說。


「噓!」她說。

「什麼事,幹嘛噓?」

瑞琳指著客廳的沙發,「?」泰神不解,從餐桌跳下來,走到了客廳看一看,「這個怎麼會在這?」


「你知道牠?」

「知道啊!我那邊的東西。」

「你那邊的?」

「所以你不是來自毛西勒山?」

「什麼毛西勒?你在說什麼?」

「我又不是這邊的動物,我那邊的村莊。」

「你是外地來的?」

「算是。」

「那這個為何會在這邊?」

「我不知道,我要叫醒牠才行!」

「叫醒?你瘋了嗎?」

「不然你說要怎麼辦?」

「好吧!」瑞琳點頭。


泰神跳上了獨角猛獸的頭,對著牠的角的旁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泰神跳了下來,「牠等一下應該會醒了!」


「真的?」瑞琳半信半疑。


不到兩分鐘,獨角猛獸醒來,醒來的震動很大,把瑞琳與泰神都嚇了一跳,「轟!」很大的聲音,三隻貓都躲在她的房間不敢出來,不過這時候她男友醒來了,「幹嘛?我睡得正好!」他一打開門,獨角猛獸正好在移動身軀,轉個一百八十度,那長角轉過來的同時,男友正好打開門,「!」頭上的角直接往男友的額頭劃了一刀,輕微地流出血。


然後再轉過來面對瑞琳,瑞琳趕緊蹲下身,不然也差點遭殃。


可怕的還在後頭,由於轉過來的時候,牠的角轉過來之餘撞碎了廚房的碗盤、杯子以及各類的餐具,就聽到了一直破裂的聲音......


獨角猛獸往門口走去。


泰神倒是老神在在,跳到沙發上想要睡覺。


瑞琳一起身,就看見廚房的牆壁被刮了一道長長的痕跡,而碗盤杯子碎了滿地。


「......」瑞琳嚇得說不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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