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點(續五)

 

Photo by Tan Kaninthanond on Unsplash

隔天一早,總經理的秘書拿著兩杯熱騰騰的咖啡,走進了大廈,一走進去,窗邊的血跡清晰可見,地上的屍體已經不見,但明顯能夠看到血漬仍在縫隙中,顯然有人已經清理,秘書沒有看見血跡,她直接走到了電梯,等待著電梯。


電梯下來的時候,電梯打開了門,一位男子走了出來,「你來了!你最好到辦公室一趟。」那名男子說。


「發生什麼事?」她問。


那名男子不說話,直接快步離開,與她擦肩而過。


「喂!」她問。

「奇怪的人!」她說。


她按了個電梯按鈕,直達總經理的辦公室,當然也有感應門禁卡,確認自己身份。


電梯一打開門,她走了出來,而且還是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高跟鞋的聲音在這邊更加明顯,「沒事嘛!」她想。


循著高跟鞋聲音走到了她自己的辦公室,也就是右手邊的第一間,她放好自己的外套,打開了電腦,確認自己今天的行程。


兩個人在總經理的辦公室,辦公室的牆壁一邊是看得見,另一邊則是看不見的,也就說,總經理可以看見秘書在做什麼,秘書卻看不見總經理在做什麼。


這時候,總經理的大門早已經關上,兩個人睡得很熟。


秘書這時候拿起自己的員工證準備走進總經理的大門前,順便送上咖啡。


「嗶!」一個聲音打開了總經理的門,她走了進去,手上拿著一疊資料,要放在辦公桌上,連同咖啡。她放好了之後,注意到有一隻腳外露,她走了過去,看見昨天的兩個人躺在一起,嚇了她一跳!


「你們兩個是怎麼上來的?」她問。


兩個人睡眼惺忪,搞不清楚是發生了什麼狀況,艾康揉揉眼睛,看見一個高大的女人站在他旁邊,他摸摸頭髮,「什麼?你說什麼?」


「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

「你們這麼急要面試嗎?」她還沒等到艾康插話急著說。

「什麼面試?我們是來找石頭資料的!」

「什麼石頭?」她又問。


艾康起身,一起身就碰到她的手掌,她趕緊收手。


「你們兩個到底想做什麼?」她問。

「就過去的資料,你們總經理應該可以告訴我們更多!」

「沒有!不需要!」她生氣地要把他們兩個轟出去。

「你不是說昨天可以?」艾康問。

「那是昨天,我改變心意了!」

「就問一下嘛!」艾康說。

「不行就是不行!」她說。

「叫你的女友起床!」她補充一句。

「她還不是。」

「我不管是不是,你們給我離開這裡!」她硬是拖著艾康的身體往電梯走過去。



這時候電梯的門口打開了,裡面有兩位人士:總經理與副秘書。兩個人有說有笑。


「你今天就跟她說,要把行程那樣安排,然後打電話通知客戶。」總經理告訴副秘書,她大笑,「好好好!這簡單!」


他們兩個人走出來後,副秘書走進自己的辦公桌,總經理則是感應門卡走進去,一走進去,看見艾康在總經理的面前。


「你是誰?」總經理問。

「他們兩個人是今天來胡鬧的人!」秘書還沒等到艾康開口就先說話。

「兩個人?一次來兩個人?」他質疑,「我不需要兩個人啊!」

「這是臨時的嗎?」總經理問。

「算是!不過我已經取消他們的資格了!」

「你不要取消,我倒是很好奇他們有什麼資格....」


總經理放上自己的外套,調整一下自己的領帶,「這是今天的資料吧?」總經理問秘書,「是的,連同桌上的這些。」秘書指著桌上的一疊資料。


「你可以出去了!」總經理說。

「可是....」秘書想要插話卻說不出來。

「沒關係,我自己會處理。」


秘書這時候走出了辦公室,往自己的辦公桌去。


「你們是什麼來著?再說一次?」總經理問艾康。

「你知道這個嗎?」艾康說。


艾康拿出了那個獎章,然後秀出背面給總經理看。


「這個?不認識」總經理看了一眼,然後坐在自己椅子上。

「你可以叫她了!」總經理踢了一下艾蓮娜的小腿。

「喂!起來了!」艾康說。

「什麼?」艾蓮娜聽不太清楚,「你要起來了啊!」艾康又說。


艾康走了過去,把艾蓮娜拖到一旁的長沙發上,「她說曾經見到這個,你真的沒印象嗎?」艾康坐在沙發上,艾蓮娜在艾康的背後,還在繼續睡。


「沒有。」總經理說。


艾蓮娜一個轉身,整個手臂露了出來,尤其是右手,右手上有長長的印記,還有一長串的圖騰。


「你的女孩怎麼會有這個?」總經理問。

「這個,我不知道。」艾康笑。


這幾天以來,艾蓮娜手臂上的圖騰並沒有清楚顯現,反而是隱藏的方式浮在手臂上。



「你趕快叫她起床,我有事要問她。」他說。

「起來了!艾蓮娜!」艾康轉身說。

「什麼?」艾蓮娜一直想要睜開眼睛,卻好像在睡夢中很難清醒。

「有人在問你!」

「不要!一定又是怪我!」艾蓮娜起身,然後抱著艾康。

「我誰都不想見。」她說。

「他知道事情喔!」艾康說。

「什麼事情?」

「像是這個?」艾蓮娜把艾康的頭往她的嘴唇靠攏,一旁的總經理愣著。

「不是!」艾康鬆開艾蓮娜,「是他!」艾康指著總經理。


艾蓮娜這時候要走過去擁抱他,總經理卻是趕緊閃開。


艾康趕緊起身拉著艾蓮娜,「你要幹嘛!」艾康拉著她,艾蓮娜一個重心沒有踩穩,差點摔倒。


艾康把她抱起來,扶在一邊。


「你今天怎麼了?」他問。

「沒有啊!」艾蓮娜否認地說。

「少來了!」

「你要我說是不是?」艾蓮娜這時候變了個神情,「是你,是他!讓我變成這樣!」

「你到底在說什麼?」艾康疑惑。


「你不懂嗎?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是你女友?」艾蓮娜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站起來發怒,總經理也起身,「你們小倆口要不要先暫緩,我先出去透透氣!」


「你坐下!」兩個人,艾蓮娜與艾康轉頭對著總經理大罵。


「!」總經理從來都沒有被人這樣罵過,他只好乖乖坐在沙發上,不敢亂動。

「你聽好,這個人他知道那個獎章的來由,你最好注意聽。」

「真的嗎?」艾蓮娜露出疑惑眼神。

「你知道?」艾蓮娜對著總經理說。

「我盡量說我知道的。」總經理靦腆地笑。

「說呀!」艾蓮娜往後靠,一雙腿往前伸直。


總經理吞了個口水,「小姐,你這樣我要怎麼說?」


「你到底在說什麼?」

「資料在下面。」總經理看著沙發下的一個抽屜櫃。

「這裏?」艾蓮娜收起腿,頭往下看。


總經理用員工識別證感應抽屜門鎖,一打開來,各種滿滿資料都在,還有一個實驗品,很像奇光石的雛形。


總經理拿了部分資料出來,放在他的大腿上,上頭有各種實驗數據,如何製作的流程圖等等,還有些化學式。


「為什麼你有這個?」艾蓮娜問。

「問得好!」總經理說。

「因為這是流傳下來的秘方。」

「秘方?」艾蓮娜疑惑,「所以你敢跟我們分享?」


「早就不是了!」總經理拿了一張資料給她看,「上頭的數據是多年前的配方圖,還有些調配數據,這些早就外流,只是外面的品質沒有我們原始來得濃醇。」


「這是什麼?」艾蓮娜指著密密麻麻的化學式與結構藍圖。

「是獎章當初的設計樣本,以及多少配方才可以調製,你要的話可以給你。」

「好,我就是想要。」艾蓮娜把這張紙折起,放進自己的後方口袋。

「你們要一起吃午餐嗎?」總經理看著手錶。

「不用了!」艾康說。

「我請客,你放心,不會在員工餐廳。」

「什麼意思?你知道我們有去過那邊?」艾康問。

「你們有去過?我是不知道。」

「那邊怎麼了嗎?菜色好吃嗎?」總經理問道。

「還可以。」艾康回答。


顯然,總經理還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


「你們先到樓下等我吧!」總經理說,「待會,幫我叫一下秘書,我有事要問她。」他繼續說。


「好的,謝謝!」艾康與艾蓮娜起身,走出了辦公室門口,往電梯走去。


艾康敲了秘書的辦公室大門,「總經理找你!」一打開門,秘書在補妝,「好!我等一下過去。」


秘書補好妝,關上門,走進了總經理的門口。


「你們要回去了?」秘書進去前問了一聲。

「在樓下等他用餐。」艾康說。

「好!」秘書說完就走了進去,並且關上總經理的大門。



兩個人等待電梯,大約一分鐘,副秘書走了出來,「我聽到你們要下去!幫你們按一下按鈕!」副秘書感應員工證,並且按下了一樓按鈕,然後等待這兩個人進去,副秘書才走回去自己的辦公室。


兩個人來到了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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