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面(續)

圖片來源:Alf Sollund

以為這裡是度假勝地,其實反倒像是一座無人島,就艾蓮娜的眼光來看,的確如此,頭也不回地往前看,看到大量的棲木,還有各種不知名的花草植物,雖然部分已經成了冰霧的棲息地,也不影響這座島嶼的轉變,艾蓮娜走向前,她所踏過的土地,也並不是因為有她而有冰霧的誕生,但在冰霧的「照耀」之下,混合著各種夏天與冬天的場景之後,也看起來像是非凡的美景。艾蓮娜卻只是想找到人說說話......


「哈囉!」她大聲喊叫。

不過,無人應答,「哈囉!」又喊了一次,也同樣的沒有人應答。她往前走,棕櫚樹高掛於此,大大的樹葉,上頭還有冰霧的痕跡,艾蓮娜只是往前摸索,沒有關心這些樹木的生命價值,「哈囉!」又喊了一次,一樣無人聞問,彷彿這真的是座無人島;如果這真是一座無人島,如果她已經回來了原處,那為什麼沒有人回答,以及為什麼變成像是這樣的景象?不是早已經結成冰霜一片了嗎?

其他成員呢?那些她所認識的人呢?跑到哪裡去了?艾蓮娜更是沒有答案,也沒有方向,一片大大的樹葉上頭有著紅色的血跡引發她的興趣,她看了一眼,就往前想要追蹤這血跡的來由是什麼?她跟著血跡走,前方還有一片樹葉也沾有血跡,直到走到了大約五百公尺左右的距離,血跡減少的狀態之後,她停下腳步,然後四處觀看,沒有看到什麼動物,突然樹葉摩擦的聲音引起她的注意,往樹葉間縫隙一瞧,只看到部分露出半個頭的動物,她根本不了解那是什麼,移動自己的角度還是看不清楚,眼前的樹木與草的高度影響著觀看前方的路線,但她的確發現了什麼。

「鹿?」她說。

是鹿嗎?她不知道,那頭動物跑走了,她也相對追了過去,只是為了看得更加仔細,「等我一下!」她說,她追著一頭她不知道的動物,甚至可能對她有危險的動物,她還是往前走,往前跳,往前跑。

跑著跑著,她停下腳步,因為這裡似曾相識。「這裡不就是.....」艾蓮娜就看著這眼前的四周,有一種豁達開悟的感覺,「那個記號的所在?」

「那個是怎麼回事?」她想。

眼前的河流與湖泊與之前的形狀如初一徹,只是沒有結冰,或者沒有凍結地那麼嚴重,艾蓮娜站在一旁的河流岸邊,往下觀看整個形狀以及大致上整體的樣貌,她走了下去,慢慢來到了河流岸邊,她看著河流對岸的一角,果然有那形狀的大致上的一角,她蹲下身,摸著河水,「好冰!」感覺河水果然冰得讓人不敢更進一步。

兩手慢慢伸進河水中,「.....」艾蓮娜感受那冰冽的河水就這樣直衝她腦門,讓她快要受不了,想要把雙手立刻收回,但她還是忍住了,右手就像是有了新生的力量一般,感受到一股活力直接灌入她心思中。

這樣的感受,讓她直接把頭伸進河水中,一開始還有點猶豫,畢竟,河水是很冰的,與雙手伸進河水的感覺,頭更是很難在河水中全面被「針刺」的那種感覺。不過,她還是這麼做了,一伸進去,就看見河水裡頭的「奇怪模樣」,彷彿幫她打開了「天眼通」,她看見過去浮現的生活景象,也就是在部落生活的那些族人的景象,還有與她互動是怎麼回事,但景象並非很清楚,河水也並非清澈,她感受到是一種有說故事的那種爆發張力,直接灌進她的思想中,讓她趕緊把頭伸出來。

外面還是一樣,風景如畫,棕櫚樹都還在那裡高高掛,遮蔽陽光,也遮蔽部分垂掛下來的陰影。艾蓮娜卻有不同的感受,就像剛看完一場電影之後,她還沈浸在電影的氛圍中,忘記是在電影院裡。

剛剛所看到的那頭動物早已經不見蹤影,只剩下她獨自一人。她起身往前走,更想要看到這整條河流的樣子,前方的河流有一齣小瀑布,她慢慢走向前,瀑布流下的水流照映在她的臉頰上,也彷彿一面鏡子,讓她看見她自己。

她當然外觀沒變,還是一樣漂亮動人,她卻看見那符號中的最突出的部分好像裸露在外頭?她想要看個仔細,於是她蹲下身體,甚至趴了下來,伸手去觸碰那符號印記,結果因為太過遙遠,她沒有成功,反而整個人跌進了河水中。

她以為要喪命了!因為河水的高度不高,一跌落下去可能撞到頭部而受傷,但是她並沒有,反而像是一座湖泊一般,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符號,而符號的上頭還有兩隻眼睛好像在看著她.....

她沒有注意到,因為等到她驚覺時,只看到那個符號就在她眼前,但是她所看到的只有一個小角落,她游向前,想要看仔細,等到她終於游到那個符號的面前時,一切彷彿不存在,她感受不可思議,然後想要把頭伸出水面時,馬上第一眼就認出那符號,之後而沉進水下,卻沒有看見,她感覺這應該是錯覺,或是折射的死角。


綠洲成了冰天雪地,晏只是笑啊笑,眼前的這副景象,完全就是一則構思的景象樹立在她的眼前,她往前走,除了原來的綠洲之外,其他都是沙漠荒原,她到處東看西看,之前的那些人彷彿都消失了一般,都不存在。

你還記得那黑暗通道最後的出口嗎?這裡彷彿就是其中之一,眼前的荒漠,加上部分的雜草,的確讓出口想要找回原來的「入口」都嫌困難。晏卻知道,她不是要找入口,而是一個破解這假象的方式。

但是要破解,就是想辦法要與它為伍,並不能與它作對。晏卻只是到處東看西看,彷彿要找到一個東西似的,是什麼呢?她並沒有清楚的答案。她往前走,踩過沙子與枯木,還有仙人掌圍繞在她身旁,她往前看,看到了一個類似的東西,一朵白色洋菊,開始念起咒語,「ddnmrpktn9506e034jn;0kty9kd4n….」那朵小花的根部開始茁壯,並且從根部開始崩裂,之後就成了突出的冰塊,她暫停咒語之後,走到了冰塊的面前,想要確定是否就是她要的樣子。「果然沒錯!」她想。

冰塊附近只露出少許的冰霜,經過太陽的反射之下,看起來閃閃動人。晏可以從反光之中看到什麼,好像像是那種怪物眼睛在看著她的表情,她又再一次念起咒語:「mjd5nei53j9yj94jk9is0nj…...」冰塊開始崩裂,然後瞬間崩塌,在她還沒做心理準備時,她跌了下去,就站在洞穴裡頭,附近都是冰霧,晏看著不可思議的周圍環境,就像沙漠裡頭所透露出的黑色陰影,竟然是另一個世界的所在。

以前的長老告訴她,石頭有其危險性的所在,必須善加真正利用才行,這不是兒戲,也不是戲法,不是拿來炫耀的花招,這要使用一定要知道用在何處,以及怎麼收回,否則造成的後果只會更加覆水難收。

晏也是可能的使者之一,這種要經過篩選,或是長老以及神使,神媒的直覺才有可能成真,一旦被選中,還要經過試煉才行,不是你想就想。這些使者只是為了傳承其部族的傳統精神所在,其命脈可以延續下去,如果當初的徵選過程變成了其不公平的內鬥,也有更多沸沸揚揚的傳言在部族之間傳開,造成崩解的命運,要怎麼解救?大概也只有其自家人才能得知,只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會去管規則與傳統的正確性嗎?

晏也是苦練之人,她還是女性,部族有其男女不公的狀態,雖然看起來沒有這麼父權,但不表示女性也該出頭天的時候,就會被某些聲音給覆蓋,這當然也是部族內鬥的原因之一,血陽紅族就是這樣興起的。

晏站在黑色的「世界」中,彷彿就像《怪奇物語》顛倒世界的翻版,只不過這裡是洞穴,晏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冰霧有發出部分聲響,就像冰霜凝結成的那樣,她循著聲響往前走,冰霧在附近凍結,她看著四周,期望長老在天之靈可以守護她。


艾蓮娜不信邪,再一次這麼做,還是一樣,巨大的符號可以看見,但為什麼近看就消失不見?艾蓮娜不懂,於是她游回河岸邊,爬了上來,一頭怪物看著她,這頭像是彎刀猛獸與獨角猛獸的綜合版,就沒有想要攻擊她的想法,牠反而像是好奇地頭歪向一邊看著她。


艾蓮娜有點嚇到,以為牠要出手攻擊,於是做出攻擊的姿態,那頭怪物也嚇到了!反而轉頭逃跑,艾蓮娜鬆了一口氣,「呼!」等到她想起來,要問一些問題時,那頭怪物已經不見蹤影,艾蓮娜連聲音都沒有聽見聲響,樹林裡面還是出乎意料的安靜,「算了!」她說。然後往前方走,瀑布前方的河流,循著沿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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