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測世界
圖片來源:Germán Poo-Caamaño |
其實,我到書店時的那一霎那就有些什麼想法了,在我翻閱在我面前的那「套」書時,想法就更明顯,只是我找不到位子「好好」把它們紀錄起來,我一直反覆念著同樣的念頭,一點靈感,就怕自己更會忘記,我能記得並不多,等我回到家,打開我的筆電時,想法已經流失了一半,我只是保守這樣說。
在書店當中(我已經很久沒有去逛逛,因為時間太忙),我只看到兩種人所寫的書籍,第一種是學者,或是教授什麼之類的,他/她(多半是男性,女性也有,我沒有性別歧視)專門寫大綱,大論,引述著各國的研究、政經論調,各項數據,然後帶一點批判的口吻,寫出這世界的「未來」會是什麼模樣,這個還有分兩種,第一種是「重量級學者」,擺在顯眼的位置,大大的海報,彰顯他的不凡,他更會遠走他方,倡導自己的獨有觀點,並且為世界引導出趨勢(大前研一,聽過吧?),另一個就是「小咖」的學者,他/她會說明自己的觀點,並且深入各地,研究任何一個角落,訪談,再加上各種數據,做出屬於自己的作品。第二種就是記者、一般平民(像我)。記者更會深入社會上的黑暗角落,或者他本身的職業可以寫出對於人性的觀察與見解(像醫生),因此他的書會寫出對於對方的言論或者引述,然後加上各類大數據,作為支持他背後的證據。一般平民能夠引用的數據很少,就算有,也是從網路上找來,或者自己實際到街上做訪問,或者到各家公家機關做引用,然後加上自己的觀察心得寫來,這類最多的就是自己的論調,以及對於自己(與這世界)的期待等等。
小說是另一回事,懸疑、浪漫還是恐怖,各有各的喜好,有的人可以寫到骨子裡,有得人卻只是簡單交代而已。我對於自己的小說則是不抱任何期望,因為那本來就不是我的強項,我只是想表示,故事有一定的交代性,能夠深入人性的一部分。而如果小說表示人性的煎熬,那麼現代社會所要追求的各項數據論調,只是凸顯出我們人性看來有一部分希望的可能與殺傷性。
那種重量級學者,把整個世界都「講」了一遍,這類的學者多半不是執行長就是有權威性的專家,反正就是坐領高薪的那一群菁英份子就是了!他們侃侃而談這整個世界的局勢,然後下一個結論,引導出一個可能世界的模樣,人類世大概就是一個大規模的世界局態,大數據下的人工智慧,加上機器學習引導出人腦與電腦之間的關係。如果你對科技好奇,可以從網路看到現代科技相關議題的討論,包括機器人會取代人類的工作嗎?有多少呢?我在科技領域著墨的篇幅其實並不多,不過在過去幾篇有強調,人腦就是電腦,但不同於電腦。而現在邁入人工智慧的第一階段:機器學習,機器可以學習人類的各項數據,分析出屬於人類的特有習慣,進而有一套「智慧」出來。我不意外,因為我們全身上下的數字真的很多,包括血液裡的細胞、紅血球的多寡,頭髮的油脂分佈,髮線的位置,指甲上的甲床分佈狀況,內耳裡的聲音敏感度,神經細胞裡的「溝通」等等,三億多的英文字母來來去去,有多少可以研究?只要一點就產生更多的可能性,我們與他們的相(不)同,膚色、種族、文化、語言、食物、心理,環境等等,範圍何其大,整個宇宙都還看不完,分析不完。
我無法獨立思考,我也算可以獨立思考,數據對我而言並沒有什麼用(我不是說完全沒用),整個世界無法「完全」消滅貧窮,只會導出更多的富有,用美國來看世界並不公平,就算世界整個「美國化」,貧富差距仍很明顯,總有人坐擁高薪,位於金字塔的頂端,而有人卻還是中產階級,每天為三餐煩腦,甚至低薪族群,更要為學貸去傷腦筋,在美國,一份工作已經養不起一個基本收入的損益比,我不想讀美國學校的一個原因就是學費「太」昂貴,我的薪資要還一百多萬新台幣的債務?每月只能五萬多元的收入?
我不管是什麼原因,裡面有多少愛恨情仇,什麼政治利益考量,如果人與人之間「先」考慮自己能夠得到什麼「好處」,看不見的也一樣,我們就會比以往更自私一點。
如果你是終身職的教授,那收入只是叫人稱羨,先撇開你那豐富的經驗,你的薪資對上現在的平民老百姓就叫人羨慕,如果你是重量級的人物,哇!連我都要叫你一聲大師,你有豐沛的人脈,加上有前瞻性的見解,你能預測未來,你是天才,你是宛如難得一見的奇才,我們對於這種已經見怪不怪,問題是,我們其實並不能完全預測「未來」。
一個專家、預測領域的學者只是大數據中找出一根可以看出未來的針,可是我們看到的那根針真的是未來所寫出來的嗎?或者是說未來的整個趨勢變化,在這幾年內已經看得出來?你可以拿中國的經濟強勢,印度的發展,加上非洲的前途去研究出未來不可限量,畢竟,我們已經看到中國的研發能力讓美國不得不敬佩,雖然山寨能力很強,但是自主獨立研發已經可以高人一等,中國對上美國,已經不再是用軟實力去競爭,更重要的就是深入核心的勢力已經在本土默默發展。
未來是人民幣的世代,中國人自己也這麼看,不過在美金與人民幣之間的匯率、貿易以及磋商看來,我們確實在國與國之間不容小看整個地球村在相互影響,當那些學者討論未來的勢力範圍時,有人卻因此在私下偷偷交易,販賣黑心事業,這些人就是記者的調查對象,整個光明前景的一片領域,黑暗也在做起自己的生意,這些就是毒品、槍枝、性、奴隸、難民、年輕人、教育、人口走私、網路安全等等。這以上行業不會消失,當我們就算不懷有偏見,有人就是討厭政府那樣的滿口謊言。
陰謀論也是另一群衍生出來的勢利眼,當自由派高喊自由無上時,保守派卻反嗆你忘了尊敬的重要性,當我們開棺研究時,卻忘記要對死者保持嚴肅的道德議題。因此,當道德者喊上可以作為對道德的精神象徵時,我們只是某種對於道德敬上的崇高致敬者,就像國家表揚這些捐軀者,這是我們的國家光榮,讓我們送上「敬禮」。
我們當然不會忘記二次世界大戰的教訓,或者任何一場戰爭的痛苦,不過「戰爭」結束那麼久、波士尼亞戰爭、種族屠殺、波斯灣戰爭、科索沃戰爭、人類各類之間為了挑釁出來的流血衝突導致的戰爭,甚至是內戰,我們還是持續分出你我。這樣的共識在任何一個人之間挑明了就是要分出他們與我們族類的不同,並「不」能學習和平相處。
以巴衝突,讓巴勒斯坦人不得不抗議以色列的屯墾政策,但居住的土地慢慢減少時,以色列卻說伊朗公然說謊,當伊朗說我們願意放棄核武時,美國選擇站在以色列,拒絕與伊朗往來,當沙烏地阿拉伯不想與這些人往來,我們就可以指責對方的任何不是,只是因為某些看不順眼。
我不管是什麼原因,裡面有多少愛恨情仇,什麼政治利益考量,如果人與人之間「先」考慮自己能夠得到什麼「好處」,看不見的也一樣,我們就會比以往更自私一點,而如果人無法取捨中間的考慮平衡點,我們就會在某種信任點上,回歸自己一點不信任的衝突點上,因為國家考量的不是個人,而是整個局勢發展,因此,當國家面子輸了,人民對你產生不信任感,甚至引發大規模衝突,也因此,在國家與國家的生意往來上,我們就是要思考自己的相關考量性,來為自己找到合理的前途發展。
我們多少都受到影響,記者的訪談更為貼切一點,畢竟,重量學者談論的只是大綱,深入的細節並不夠。引用各類的數據,包括自己的研究也不夠,我們當然會找自己的證據,去支持我說的話「有憑有據」。然後呢?這也難怪,很多人要抨擊史蒂芬・平克的書。他是很樂觀,在哈佛大學任職,有很好的權威,也很貼近人心的思考,但是,光是看到人性光輝中的天使並不夠,光是說明現代的啟示,倡導出我們有進步的思考也是不夠,甚至我可以說,當人性被拉開出這麼長的時間來,當知識分子被抨擊時,我卻說,〈空泛的進步〉只是我們在蓮花池所看到的清澈,污泥不過如此。
當〈意義論〉被挑起時,我們只想在偽意義之中有個真實的意義,而當偽意義變成真意義時,我們高度情境化出一個高度理念出的品牌意義認同。而當這些變成真的時候,我們順然成為一種意義之中的自我實在認同,所以一切都沒錯,一切也都沒對。
我才不期望,那種書局討論出的「意義」,會變成某一種我們任何價值觀念,現在來看,爭論是在所難免,一派學者罵另一派學者,兩派學者相互攻擊,對誰都沒有好處。而另一派的人,卻還在堅守自己的觀念能為世界帶來什麼認同,因為我們都需要為這世界帶來某一方的肯定,以及真正的理念意義,去守護世界該有本身的尊重,而不是看他們與我們在堅持之間,守著「對」的意義——真的有那種?我也在懷疑。
也就是說,人本身可以變通,世界趨勢也在變通,沒有永恆、永久,永遠,永生的永存的斷然意義。
你還在堅持可以「預測」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