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
圖片來源:Daniela Brown |
看著自己寫的文章,然後看自己所想,往往意思有反差。來到了夏威夷這麼久,感覺與台灣熟悉,甚至不認為自己身處在夏威夷生活。然而,起床一看,我還身處在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環境,還真叫人不自在。看著電視頻道不斷說著我不懂的英文,了解每一個人在這裡的生活,我們要的社會,看起來就是這麼「回事」。
就像我過去所寫的社會合理現象,我們一切處之泰然,並不認為有什麼錯誤,還是什麼需要改正的地方,至少我們所要求的,也符合某一種現在「該有」的現象,那——跟第一句有何關係?其實,當社會呈現某種合理化時,我們不認為那有什麼,在人與人之間的溝通,產生了同步,產生了雙向連結,我們似乎就了解人際關係,就是作為社交上的往來互動,而造成那樣的特殊關係,而這層關係會影響社會大眾對於這社會該有的解讀,而造成巨大效應,這就是「從眾」之間,我們而有的聯繫因子,而這會讓我們產生依賴與靠近。
這也是人們要尋求安全感的原因,甚至是熟悉的緣故。大腦遇到陌生,會呈現徬徨,無助,呆滯,甚至原地思索,大腦對於這樣的感受,源頭來自恐懼,那種不安感,我們為了降低這種壓力,會找幫助,所以我們才想要找個我們有過的摸索去尋求類似上的解讀,而若是大腦從來沒有接觸過,它也不會試著放手,或是原地不動,我們的眼睛與耳朵,就是試著解讀眼前的一切,哪管陌生與熟悉,大腦都會比對,它要想辦法生存,不論什麽辦法。
只要大腦找到了解讀,它會映照一種感受,而這層感受就像暗房一樣裡的照片,是一種「複製品」,大腦用這種複製品來解釋我們「應該」有過,或者可能出現過的,就像常說的「似曾相識」,只不過我們還沒「感知」到。呼應你內心裡的訴求,大腦然後與你那種環境相對,我們才能深刻了解,我們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而大腦就是在意識與潛意識之間來回找出一種可能連結,我們應該要知道什麽,而我們應該要認識什麽,在某種感覺之中遊走,我們就認識了那種清楚的層面。
而那種層面卻不是我們深刻認為的那樣,就像看著鏡子裡的你,你只知道這一層的鏡子,卻不知道下一層的鏡子,層層骨牌之間的堆疊,我們只是認識我們眼前這個很熟悉的面向,而那個會成為我們。
那個我們會取代我們一部分的自己,就像穿上了新衣服,「感覺」煥然一新,但其實你的身體還是一樣的身體,並沒有變。我們被這種表面給吸引,進而成為我們表裝上的自己層面,而我們了解,在某種熟悉中,我們確實會用每一層去替代那種感受,所以喜新厭舊不是沒有原因。另外,由於我們被某種「洗禮」,就容易告訴大腦,至少是現在這個我們,是「與眾不同」的,而在每一層與眾不同之間,我們還是要找一種「似曾相識」之感,因為大腦要適應新的,且是「全新」的,那等於是把一個因紐特人丟在撒哈拉沙漠一樣殘酷。
我們生來就有基因綁住,我們對什麽能夠適應,能夠喜愛,在某些環境與基因的陪伴上,就已經命中注定,而那部分注定要成為我們。而我們對自己的認識,就是在每一層摸索與好奇之中,學會接觸那層不同面紗下的我,所以喜好會形成,也表示我們的確對自己有多在乎,有多想接觸,大腦不可能就單處在一個「空白環境」之下,還能學會生存。所以,我們從小到大的環境,而從家裡開始,我們近乎認識了「一切」,而這種一切會被當成某種層面進入我們的意識層面中,引導我們,是作為怎麼樣的「人」,而我們就認識了「自己」。
但我們不可能永久關在家裡,也不可能像《神奇大隊長》一樣,學識淵博,求得一身好生存本事。而我們在半接觸與半熟悉之間探索,進而塑造我們基因內的成形,也塑造我們對於每層的認識,意識上的形塑,我們就而認識了那種自己。
而在那種自己之中,我們會交叉比對,沒有人能夠了解每層自己之中到底在想些什麽,就身在當時的我們,所認知的也有限,因為我們能夠擁有的「工具」很少。大腦環境中,你所接觸的最多就是你能摸索到,你所知索的,家裏不會出現一個毫不相關的東西,像是汽車工廠裡的機械手臂,還是一台水泥車,所有我們認識的,往往在某層表面之下,而有過的接觸記憶。
記憶之中,會牽引我們,會干擾我們,會幫助我們,會影響我們,就像服裝外露的內裡,我們都有層某種記憶上的面紗,層層之中的脫去與形塑,我們會形成每一天的自我層面,套用小時候所認知到的自己,我們每一天不認為就有多新穎,因為大腦對於陌生,可是會降低安全感。熟悉會清楚,陌生會排除,除非我們還可以比對出很「類似」的自己,所以我們會強調「初衷」,不是沒有原因,不過那種原因經過時間久了,就像洗了多次的衣服,也會褪色,你所認識到那種初衷意義,也會像當時,你根本不記得那種是否真的能呈現那種含義,因為意義很容易隨著每層而失去精華。只剩下外包裝,這也是我們會喜愛懷舊的那種感受,呈現出來的表層現象的原因。
應該多認識自己,不過,我們並不了解那種是什麼意思?你看著表面上所清楚知道的自己,最多只是你浮現出來的表層,核心與外層之間,不是像俄羅斯娃娃一樣,只是表面一樣的表情。在骨牌之中的層層堆起,我們看不出這骨牌的完整圖樣,而即使了解了,就像外人一樣,你只是在自我解讀,所以人際關係的滲透,是幫助你了解認識你呈現出來的自己層面,也就是別人知道的自己意義。你所透露出的,是別人一眼所認知到的表面,每一個人都是這樣,我們被環境形塑我們某種生活的能力,所以我們所呈現的完全不一樣,而在社會之中,所表現出來的部分一樣,是因為我們被塑造成,在潛移默化之中,我們要表現出怎麼樣的行為層面,所以我們會「分散」精神,這也是當初精神分裂而有的故事。
而我們一旦被做出某種社會期待,或是社會符合某種層面之中,我們算是某種合理上的同眾現象。社會是一種人群之間的同樣行為高度形塑表現,我們的相同在某一種層面而有的規範會被當成行為上的合理同等,也就是你「應」在有什麼,而我「應」在有什麼,人際關係之中,服從一直是一種限制,同時也是形塑我們的思想,思想之中的每層表面中,我們跨越不了最高層級:道德。
人是複雜的,自己是多重的,沒有人能夠忠於「自我」,連神也不行。
不過,說到「道德」,不管哲學家怎麼理解道德,寫了多少本的書,長篇大論去解釋,在現代社會之中,這城市之中,已經變調了!變相了!變得像是以為自己能夠遵守道德操守,但事實上,我們嚴格來看道德行為準則,你會發現在層層之中,我們侷限某種範圍,像是職業,像是性別,像是某種符號。這裡的警察的權力大於一般平民,右轉不見每一個人會打方向燈,消防車可以大吼別擋路——這沒有對與不對的問題,我要再次強調,而是權利在每一個人的層面中,就宛如不同的表層在引導某種該有的正直權利,我們都稱為正面性。
而正面性,會有兩個意思,一是正向性,二是增向性,在我們的思緒範圍中,引導某種表層來轉化我們該有的形塑層面,會導出我們該有的行為準則,一種思緒原則,告訴我們應該要怎麼樣引領推倒眼前某種阻礙,如果你要前進,如果你必須要有個動作,你就應該要有步伐去引領你該怎麼做,你才會往前有動作?人的步伐是往前的,膝蓋是彎折之後,才能踏出那一步,我們向後退時,無法運用大腦的眼盲的超乎能力去了解我們的清楚動作,高度敏感的人只能「感應」其某方向,以及某物件,眼睛畢竟是長在前方的,視野沒有三百六十度,我們感應的其實就是六角層面的擴張。
看看你自己吧!你所認知的自己,你所知道的自己往往在某種而被表現出來,我們受到環境,受到這基因,這情感,以及這感受表現出強弱與軟硬,強弱像頻率的高低,軟硬像頻率的左右,我們該有怎麼想,這人生幾乎已經在告訴我們,我們要怎麼做——才能變得更(好)?
我在好加個括號,是某種迷思,以及某種應該深入思索的議題。社會、心理師、醫師以及幾乎每一個人無不倡導正面性,好像這真的有什麼意思?我要找一個中性名詞來取代我想談的言論或是正面詞都顯困難,名詞好像必須要有陰陽,難道我們的思索這樣的行為方向時,沒有想過我們該有的意義向性嗎?
或許沒有指標,還是指標終究指向自己,問你自己,坦白說多少次,你真的有認真聽你自己的某聲音?還是騙你自己其實真的不怎麼樣?影響究竟是大是小,你不會有多大的感覺。畢竟感覺,無法全靠意識去認知,也無法用潛意識去明白我想表現什麽?在某層引導的路上,我們究竟看見了什麼,或是能夠去看穿什麽,我們為何要「存在」「這裡」?
所以,回到主題,我們不了解這樣的簡單解釋:我們是誰?誰,很難一層一層解剖,這不是洋蔥,根本無法一層層去有什麼動作,我們只能受到環境,受到某種內心想要的申訴去表現我們「到底」想幹嘛?但意義卻無法有個深入心底——受到道德壓迫——我們是某種半調子。
因此,開頭寫道:看著自己所想,其實意思有反差,你了解的那種與我想表現的,甚至是我自己也不明白那層意義是否已經達到表面的地層,還是不夠某種探究,看到某個中心層面,以為那有其什麽意義?
人是複雜的,自己是多重的,沒有人能夠忠於「自我」,連神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