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二)
這世界上有巨獸存在?我小說裡的可能是其中一隻,牠身上有角,小腿上有角,還有雙眼睛,且還是很多隻,身上部分也有,只是沒這麼多,主要的雙眼位於頭的兩側,還有一條尾巴,牠長得是什麽樣子?對不起,我也無法清楚描繪,因為牠在現實生活以及我的小說情節不會「露面」。
我們總想像一種巨大的生物出現在現實生活中,大得嚇人的八爪怪,巨大的恐龍,加上一個嚇死人不償命的大猩猩。對於世界的未知,我們極力探索,畢竟,我們還有「很多」地方沒有涉入,太平洋那麼廣大,誰知道是否真的有一座小島突然出現?
拿起你的望遠鏡,準備好你的行李,來一場大冒險,是人生必須準備的行囊。我們每天帶著必需品出門,面對工作上的責罵,抱怨加上喜出望外的驚喜,誰知道下班過後會是一場午後雷陣雨?因此,我們的準備只能多拿點面紙,多帶把雨傘,再加上下班後祈禱不要被汽機車濺出的水花弄得一身濕,所以人生多責難;看看今天,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還希望有人幫你擦擦淚。
可惜並沒有,臉書的好友,有時候忘記你一個,生日的派對多冷清,下班後的酒吧聚會多掃興,整體人生體驗下來,有時候你恨不得埋怨你自己,為什麼這麼不受到歡迎?如果給你一本秘笈,告訴你成功的秘訣,你會買下它嗎?當然會吧!電影情節總是這樣演,當男/女主角倒楣到了極點,真希望能夠否極泰來時,幸運就出現了!不是嗎?結果,峰迴路轉之下,才發現,其實幸運就在身旁,不是嗎?如果我們能夠停下來想想,如果這種情節能夠告訴我們真實的意義內容,那麼故事情節應該不會風水輪流轉,但我們都看透了!都以為老掉牙,過著幸福快樂的鳥日子,那麼人生到底告訴我們什麼?
現在的社會充斥著一種理性水平,我們告訴自己每一個人都要,都會,都應該做真實,且堅強的自己,就算義無反顧,做自己就對了!而真正的意思是說,是做人性上的自己,也就是說,我們展現一部分的自己,也有一部分是做不完全的自己。想想,你多少犧牲想要的,來成全別人,大概心理很不爽,但過了一段時間後,其實也不壞嘛!不是嗎?人內心的自己已經被拆解了許多部分,但大致上可以分為你認為的和你想要的。還記得公我與私我的解釋嗎?我們會有一部分在強辯認為是必須的,但也有認為只是一昧地強出頭,只是為了爭取什麼,例如曝光度,我們不知道多少曝光在公開臉書動態消息的,是否只是出於「愛現」成分,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們的確需要別人來注意我們,因為我們不甘落寞。
這就是矛盾的論點之一。期待自己不要太受注意,也期望自己能活在某種鎂光燈的注意下,也就是說,我們需要他人的關心,不管你是否認識都一樣,否則設定隱私毫無意義可言,況且,臉書上的消息,除了你知之外,別人經過的都是你的「過客」,而非參與者的一部分,你的人生是由其他人「共同參與」的見證下,證明你存在。如果任何一個人不在世上,你要怎麼證明你是「你」?
某種證實的觀點之下,我們相信我們必須受到某種注意,因為人在廣大海洋中,必須要有一種「爭議點」才能點燃信號彈一樣,相信未來必須存在某種證據,就好比我們持續相信太平洋中會有不存在的怪物一樣等著我們。好奇是人類進步的主因,也是敗因,因為敗在我們持續無垠的探索,不管失去多少生命都一樣,道德從這裡踏了進來,相信人可以為了某些存在而找其他人試驗,因此,道德從來沒有純正過,害死了多少種族?迫害了多少同類?變相吸取多少生命?眼前的生物罐在生物學家眼前像是如獲珍寶一樣,很寶貝,但這裡的生命訴說著悲慘。
往事不想回首,歷史不要再提,但一直再提,一直在重複地,重複地,再重複地捫心自問,就算不會開口說話,大腦裡的前額葉與顳葉不斷在思考眼前的問題,自己的問題,不屬於的問題,然後想想,是否我真的只是在欺騙最底層的自己,還是坐在冰層上的自己?冰太冷,不願下水觀看醜陋的自己,撕掉相片,像是怪物一樣,所有的美,在這裡,成了撕毀的個人獨照,那麼請問,檯面上的美女與帥哥,到底為了什麼而顯露美麗?我們又為了什麼呈現最驕傲的自己?
最醜的人與最美的人只是一線之間,人工人這麼多,好像最真實的變成了美麗追求的至高無限,或者根本上來說,我們所忽略的美,只是一曾凍結過後的臉龐?想一想現代社會對於追求黃金比例的美感,已經到了失控的境界,多項研究證實,長得好看的五官的確在生活上比較吃香,獲利與幸運的成分居多,但這樣止不住我們想要追求的成長機會,醫美的目的是為了賺錢,降低你的手術風險,但說真的,希望自己的鼻子堅挺,胸部傲人,還有一個迷人的豐臀,眼睛有神之外,全部關注的重點已經成了唯一存在的一致性美。
社會還是很亂,西門町的流浪漢,理都不想裡,睡在自己的厚紙板上,只是希望好眠一點,人潮過後,垃圾滿地,人潮聚集,各奔東西。潮男潮女們,穿著流行服飾的背後,卻是用多少棉花堆積出來的血汗錢,快速時尚正在發燒,衣服每天都在那裡任人試穿,任人擺佈,成衣要賣,童裝要賣,連化妝品也要進駐,我們整個個人已經被這些外來品包圍得根本不敢赤裸,人內心想要的注意,是希望焦點放在這,人不要的注意,是希望衣裳能夠將我們的注意給排擠,因此,一種莫名的矛盾油然而生,相信自己是有能力,但也相信自己是一種排除不凡人之外的沒兩樣,所以我們內心的糾葛,就像某種的進退兩難,做自己的根本之下,到底是為了什麼,都顯得根本不知所措。
你的人生是由其他人「共同參與」的見證下,證明你存在。如果任何一個人不在世上,你要怎麼證明你是「你」?
我真的之所以我嗎?我的個性真的是因為內在的探尋之下而得來的自我嗎?為什麼有些人特別博愛?真的是因為杏仁核的關係?還是我們的惡魔性格也在這裡蠢蠢欲動?或者是說,我的了解是因為我們習得太多內外的撞擊,而撞出一個突變的自我?人是會變的,且變得還很「嚴重」,很認真,認真到情願相信冰河上的自己就是反射的自己,而不是冰河下的自己。
人間多寂寞啊!孤男寡女要認識彼此,首先還是要在「認證」的基礎下才能認識,因此,我們不願放棄原先根深蒂固的自己城堡,而去相信自己的觀點準沒錯,持續握著的觀點,會把我們逼到死胡同,產生偏執角色,因此,心理學對於這種觀點「見怪不怪」,對此,還有許多實驗接踵而出,而衍生更多!例如找「不同」的觀點的人去看自己的假想是否正確,但南轅北側之下,我們也不能說,這天生的不同,是出於實驗的假設不同,還是「個人」存有的不同?
也就是說,人的動盪因子已經被影響過了!實驗的正確性從來就不是我看待實驗研究的主因,反之,看待實驗研究的成果時,就應該思考假設性的觀點是否出於我們認為的本來不同,還是被觀點左右了?
假設有很多種,同理,一件事情的觀點不能證明什麼,樂觀的人在一件事上很樂觀,悲觀的人在一件事上也很樂觀,那就是自己的未來。現代人還沒「自殺」的原因大概就是充滿了某種理性樂觀,與理性矛盾,而同時,我們也相信這種樂觀的堅持之下,我們還沒矛盾地會誤導對方,於是先誤導自己走向不同觀點,這也是我們犯錯的時候,還堅持某些原因的理由。
對方認為是藉口,這兩種有趣的分界點在於我們同時看待自己是合理之下的正當性,而去對比合理之外的無理性,因此,我們把事情才會變得具有一種意義代表性,這也是我要闡述的意義論點之一。
在意義論多次談到生命意義的主題,相信生命存有的意義並不是為了爭取什麼,就像精子有意識的話,它真的知道自己在為了什麼而必須要進入卵子嗎?或者我們再問,重複的交媾動作,純粹的抽出,是真的很爽嗎?還是為了某些意識操作?
這樣的做愛,可能是世界上最勞累的運動,因為除了兩情相願,還要兩個人互相「配合」,還要重複的前戲,細緻的情調與撫摸,事後還要傾訴雙方感受,一套完整流程下來,大概天天做,三天做,都嫌累,都嫌麻煩,你知道的,現代人很懶的,母獅也懶得配合公獅,隨便你要怎麼來,而人類卻只好看看性愛影片來解解「癮」。色情會出現的原因之一,大概就在於人最需要的出現,人最無法看人臉色的時候,自慰大概是最快速的方式,畢竟含著自己的性器官沒有錯啊!
而談到色情,就不能提到對於色情產業的氾濫,出賣肉體已經不打緊,性愛視訊更是隨處可見,但問題在於剝削的方式更是把人的肉體徹底拉出靈魂與肉體的界線,因此,靈魂可以為此痲痹,可是肉體與靈魂分開的一剎那,更是叫人含著眼淚辦事,因為成人產業下的風光是多少不人道的手法換來的!
大概人要的是一種濃妝式的美,對比在西門町的男男女女們,我們這些凡人,成熟穩重的上班族,好像也好不到哪裡去。對他們性幻想不在此下,可是美感隨著性而伴隨開來,因為我們的確希望能夠找到一個「物色」的物種,別忘了!人是「演化」而來的貪美動物,我們都希望能夠照到五官挺立,身材健美的動物與我們配種,因為外表的見證下能夠證明我們的眼光沒錯,但我們的眼光也都有錯。
就像第一次看到外來生物的新鮮感與追逐感,拿來這裡比對求愛上,是在切當不過了!我們記憶,我們追尋,我們詢問,每一步都是證明我們的大腦是個外相生物,而非讀心的變種人。我們沒有這種超能力,就算有,欺騙自己大概成了出發前的認證,成了正字標記,就大概潛入冰水裡看見真實的自己原來其實並無不醜,而是一種普通美。
普通美成了人人皆知的美,傳開之後,大概人對於社會合理的標準之下無人異議,成為一種普世之美,而除此之外,我也想不起,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而需要把自己變美?醜陋的我們只是一種貪世,想要取得共識而存在?社會也認同。
怪物確實存在,真實的我們也確實存在,內在的矛盾也是,但在這種理性包圍之下,誰又能看出冰河上與冰河下的差別?也許不在河水,也許不在溫度,也許不在顏色,也許不在眼睛視線所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