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的聲音

圖片來源:Adrien Leguay

寫那麼多的文章對這世界有沒有幫助?如果要我坦白回答,我會說沒有,確定的回答是一點用也沒有。那我幹嘛還浪費時間在這裡寫了兩千多字的文章,甚至還去寫小說?我的答案通常說我不知道,我一點也不知道。當初寫文章的宗旨是為了改變世界,現在寫文章則是為了讓世界趨於某種平衡,而不管是改變世界,而是讓世界平衡,這世界依舊吵鬧不休。


當你起床時,打開新聞頻道,到處不是殺害的社會新聞就是政黨的爭執新聞,不然就是哪一個城鎮附近發生了什麽有趣的事。關掉電視,準備上路去,不是塞車就是聽到附近的鄰舍發生了什麽大小事,到了公司,又有一堆公事等著你去「瞎忙」。多麽「無聊」的一天啊!

公事忙完後,中午用餐又聽到什麽謠言八卦,還有閒言閒語,下午繼續幹活,到了下班之前,這附近已經發生了許多生活大小事,只是你還不知道。反正你也不會沒事去找藥妝店的店員聊上一整天,反正你也不會一個人坐在酒吧看電視一整天,反正你也不會看著「牆壁」一整天——我指的是關在拘留所的嫌犯。

下班後,不是找同事喝酒放鬆,就是回家面對家人,不管你的選擇是哪一項,這世界的紛擾好像都不關我們的事,至少我們改變世界的動力已經不像以往那麼鏗鏘有力,又能促進大和諧。飛機航班這時候已經來來往往多少班次?海關人員已經看過多少旅客的行李?檢查過多少旅客的皮囊?飛機旅程中,有多少來來往往的班次在天空中飛翔?空中小姐已經給過多少杯飲料與餐點?這世界就是這樣同步形成,只是作為陸地上的我們抬頭張望,也才知道我們一天當中已經面對了多少「不同步」的時間旅程,只專注在自己的生活動力上?

說不同步,是因為我們沒有自覺,說吵鬧,是因為我們生活聽到了多少聲音震盪不斷在我們的耳膜中不斷鼓動而導致。大腦的聽覺總是比視覺靈敏,原因在於我們聽的比視覺來得快,我們聽的感受力比眼睛所感受的震撼力,沒有聲速來得鏗鏘有力。

大腦是個敏感的動物體,需要很有力的接觸才能同步感受到那是什麽?沙沙聲不斷在草叢迴盪,就是怕一不小心被野獸給吞了,耳朵教我們的,就是聆聽的能力,只是我們的頻率已經不見迴盪另一邊的聲音頻率。

就像在洞穴裡喊一段話,迴盪起來只是某種聲音的「放大版」,聽不見聲音內層的震撼力。我的耳朵還算靈敏,可以聽到很細微的聲音,我可以感受到耳朵的一點點震動之間的迴盪聲,也大概因為這麼緣故,周遭的聲音在我日積月累下逐漸「同步」聽到耳鳴——當然只是偶發性。事實上,世界的聲音太吵,難以聽到自己的靈魂聲音的這句類似的話說出口時,我們已經不記得理性教我們的聲音,而我不喜歡說話,是因為過去咽喉部分有動過手術,而我喜歡聆聽,而是因為來自各種交錯的聲音,已經讓我學會我(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每一個人都是獨立個個體,這是大部分人教我們的道理,可是當我們接觸這樣的獨立個體時,也總不會當成「獨立個體」來應對,畢竟面對一名遊民與面對一位女遊民的反應是不一樣,畢竟面對一位向你搭訕的女孩,事實上是推銷的企圖時與面對一位需要幫助的老婦人,事實上卻是從事資源回收工作時,是不一樣的。個體是個體,而人類是人類,我們相同的本質與我們接受到的本質,世界教我們的本質,不是一本「正經」就可以打天下的。

我喜歡單單看中文的造字,一句成語可以拆解成不同的意思,像是希望在這裡,可以有兩個意思;一是希望・在這裡,二是希望在・這裡,這樣的意思完全不同。一個把希望擬人化,二是希望只是期許化。人對於我們是單單獨立的精神個體,但實際面看起來,我們只是分別以一個類似的對待方式去對待而已,而不是被當成一個什麽特別的精神去對待而已,人看似很不同,但是話說回來,我們內心的聲音的困惑,就是解離性人格分裂的前身罷了!遲早也會走向毀滅。

製造核武的人說要終結核武,實在很可笑,原因竟然是因為我有權利保護這世界的善良以免遭受到更大的破壞,我也常常在想,網路上的心理戰,究竟是要以敞開城門,還是懷疑城門有詐?計中計,遲早也會害慘一堆人。恐怖攻擊很可怕,當你下飛機,通過海關後,準備走出大廳時,才發現有歹徒在門口瘋狂掃射,我們一定心理慌張,就怕擔心自己會被波及,紛紛找地方掩護,而事實上,我們這樣對待世界的至高無上的權威,就是因為我們對於內心的那道城牆有道界線而過不去,這道城牆的禁區就是我們對於社會的權力感有一種自我追求瘋狂的程度,就像是內心的聲音要被放大,外界的聲音不對地在摩擦中又再一次被放大成不成比例,造成一次社會上的侵害。社會的問題是我們本身製造出來的問題,也就是說,當我們已成習慣時,從來沒有認真檢討過這樣的習慣的流程問題是我們天生必然的嗎?


自己的聲音被聆聽的程度像是這噪音之中,我們好不容易聽到自己的聲音卻是一片無聲,只有某些提字,我們的寂靜是處於一種安平中......


大概沒有人認真思考過吧!就算有,只是宛如螞蟻般的一小群人,誰會在乎這兩三隻小貓?如果上門做生意只是因為看客人的點餐份量,那麼服務業乾脆可以收攤,我們就是希望,不管是真正的少數,還是少數中的少數,都是這社會角落的一群人,是需要照顧的一群人,甚至只是「一個人」。這是我們缺少的那一部份,也是需要在聆聽之中,能夠被聽見的,不管是他們自願躲在黑暗,還是我們不去探索,那麼天天有人自殺,我們也不會去在乎——我們哪有心力去在乎?

坦白一點是這樣說,因為氣候越炎熱,耗電量就越大,我們就寧願待在冷氣房也不願出來見客。大多數人,隨人顧生命,在乎自己的,怎麼可能有錯在先?大多數人抱持著先見之明的角度看待事情,怎麼有需要檢討的空間?人類是不是自私的,不是我評評理就有答案,但事實上卻是我們看自己想看的,希望自己能夠得到,期望自己能夠「可能」得到的某部分而預先做準備,所以現在的人與人之間關係的脈絡不會像以往熱絡,人際關係不是非要學得與自己相處,而是我們與自己之間的缺口不如我們認為來得那麼高亢。

朋友是互相聯絡?那麼家人之間的聯絡,應該天天有話題可聊,但我們與家人之間的話題是處於有話題可聊的那一族群?不太可能,平常相處只是有話題時才會打開話匣子,我們之間的溝通熱絡度,像是這個傳聲筒不知道傳來傳去傳到哪一個傳聲筒?還沒有人照應。

唉!自己的聲音被聆聽的程度像是這噪音之中,我們好不容易聽到自己的聲音卻是一片無聲,只有某些提字,我們的寂靜是處於一種安平中,頻率之生的高高低低是需要我們在心平氣和的關照中看見某些回應,像是聲音的某一部份不知不覺不打開了!可是,尋求靜謐的那一份心靈,卻是在雨滴滴滴答答的敲打聲之中,開化某些傳導,讓大腦感受某些需要觸動的部分是什麽,這大概也是我們在自然環境中,容易扣人心弦的關鍵吧!畢竟,人是屬於自然的環境產物,我們的身體與心靈的相互合一,也是需要我們能夠在寧靜的無常莫測中,找到屬於自己的一份安定,這大概是人類需要共享的一份關心。

不過,我覺得,都市的人們已經學不會這份享受了,沒有人願意一個人在森林中,好好靜靜地看著當下,享受片刻時間的「凍結」,這也大概是我寫小說中,為何會讓人凍結的原因,而不是讓人燃燒起來。當然,時間還是在走,我的手也還在打著每個字,呼應我大腦所連結起的每段話。然而,當我中斷文章的同時,靜靜看著我所寫的,我所聽到的,我所感受到的,我們的當下只是共同平分的左右思緒,就像是我們的大腦一定會同時浮現許多事情等待要去完成,而這也是分心世代的我們共有的「缺點」——好讓我們看成某些優點,還以「效率」為由,去改進,可笑的一點就是,效率這樣的產物,或者少數中的不這樣子思考的個體產物,我們也都應該在無・論・如何之間處於一種共生效應,屬於一致性。

不過,看來是無望的,多數人究竟可以壓垮少數人,我們習慣這是「正常」的時候,就忘了當初的「正常」到底是什麽定義了?你以為多數人認可的「正常生活」就是健康習慣的指標嗎?這篇文章的用處,就是希望正視我們內心混沌的走向,但少數人不認真看待(我指的是多數人),我們的希望只是小得不如細菌一樣備受重視。


難怪那麼多人自殺了,甚至求死之前打電話求教,還撥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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