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觀本身

圖片來源:Bernard Spragg. NZ

夜太黑,所以人們才會在它來臨前打開燈火,就連白天也不例外——這是為了做好一切的準備,然而,有了燈火也不代表帶來了希望,因為魔鬼總是將火吹滅,帶來了厄運、疾病、禍害以及各種人間災難。信徒們總認為這是遷怒上帝的緣故,是人類自作自受,然而,無神論者,或者科學主義實用至上的我們,也總認為人類的日子——遲早會來到。


我說的不是人間煉獄式的災難啟示錄,我們很樂觀,不管多大的災難「特效」,總有人不會死,總有人就是會逃過死神的魔爪,不管是不是男女主角都不要緊,科學家現在正在趕工,在人工智慧別那麼「智慧」以前,就先被我們牢牢掌握,也不願被這些機器人大軍知道他們正在操控我們,而未來的機械世代,從機器人談起,我們的各種裝置也都有「機器化」的身影。

現在的計時裝置就是一個範例,只要設定好時間,微波爐就會在你要的時間「叮」一聲通知你,而你的烤箱也只要在你設定好溫度,就可以把食物送進去,準時時間出來。工廠生產的微波冷凍食物一直給人類帶來便利的生活,微波即食的概念對食品公司來說就是最好的「正字信念」,而人們也一直傳達這樣的心聲給所有的食品工廠,我們很少每天下廚,家庭主婦把自己搞到累人,不如叫外賣比較省時省力。

當然,自己下廚總是比較健康,現代人總是要求快又便利,更要健康,這樣的訴求幾乎在每個食品公司的主管耳中都牢記在大腦裡,人們這樣挑剔的原因別無有他:現在是注重養生身體的年代,癌症肆虐,就怕身上一不小心就有腫瘤,哪管是良性或惡性的,只要健健康康,其餘免談。

身體是注重了!心靈更要注重,打從這種「宗教傳遞魔音」的正向書籍在市面上擴散開來,就有如蜂窩般衝入你全身,要你擋也擋不住。看了太多的正向書籍的我,總認為正向書籍的事實上不如我們從外看見這股正向書籍有多瘋狂。我也常常懷疑,正向書籍——不如說是正向取求的社會風向球,我們怎麼可能打從心底不樂觀呢?

但樂觀有什麽用?求進步,求成功,求一個真正有用的人又有什麽用?好像一切都變得有意義似的!我每次經過書店時,看見一個大大的標語說「做一個有進步的人」之後,好像一切都說得通了!名人出書好像就有說服力,可以吸引很多目光,管他是玩過三鐵,事業有成,婚姻幸福,教育有成,好像人生的勝利組——實至名歸?

上帝也從來不告訴我們這是什麼,《聖經》一讀再讀,也不是白話文,好像上帝從來就不明講,就要我們猜上帝到底在想什麽。那些幫上帝說話而寫在《聖經》的所有字句,到底哪一句才是真正的啟示?

唉!黑夜如此可怕,人們點著燈,心裡還是顫抖,冷風呼呼地吹,就是怕惡魔突然來到,搶走了靈魂。看著黑漆漆的河邊,會不會魔鬼就藏在深水裡?抓人來當替死鬼?會不會有不知名的怪物突然浮上水面,吞噬整個我們熟知的一切?

請記住,那時候是沒有燈這種東西的,燭光這種玩意,隨著黑夜逼近,恐懼也跟著放大,所以我們才被教導用勇敢,要智取勝,堅強自己的樂觀才不能被打倒。樂觀主義的進逼也一步步告訴我們,樂觀才是無窮的信念所在,而隨著世界越來越靠近,我們在也想不透真正的勇敢做自己的真正意義到底是什麽?

呵呵,這句話,到頭來就是某一些的啟示錄所填充來告訴我們的,可是,我們無法完全做自己,你沒有辦法放開自己的心靈的繩子,做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樂天派,還沒有法律的設限。現在的社會問題就是在正向之中死不認錯正向本身的其信念本身的真正意義,只知道正向本身所代表的真正意念。

一天到晚叫你做自己,要勇敢,要樂觀,要進步,要人見人愛,要受人歡迎,要有很多朋友,要有話題可聊,要有一廣大的社會人脈,這些背後的意義也不曾好好被說明過。意義的話題,我也說得很厭煩了!但人們現在卻只想要「開心」的社會?

別天真了!你丟了多少垃圾?你吃了多少「健康」的食物?(應該說是「號稱」比較實際)你的生活方式是什麽?生活風格又呈現什麽?你活得精彩,活得漂亮,活得有尊嚴,有快活,有樂觀取向的「生活」就是我們「理所當然」所要的?

難怪,人們的社會心理在健全之間沒有一個真正合理化上的「正向」之間的端點,只是因為我們想要活得「好」,而不是「壞」。在這裡,我可要說明「好壞」聽起來就是「好」就是有意義的,有讓人變得激發有更多創意的意思,壞聽起來就是讓人變得貪婪、噁心以及讓人感到變態的說詞。這樣的一面之詞聽起來就是我們生來要好,而不是壞,也就造成這樣的好生活,總是大於壞生活。

中文的好字,有美好的意思,也就是讓人心曠神怡的滿足感,就是常樂的說法;壞本身就有崩壞,龜裂的意思,也就是分散,零散的意思,也就是一切處於無主的地位。因此,當人們的靈魂「感」到被剝奪時,就有一個四分五裂的分散感,不像是自己屬於「定」的位置狀態中,大腦中的意識只要感覺不再那麼有意識感,就用一種潛意識模式來微微替代一種說法,好證明它是「存在」,這也是心裡感覺有聲音的緣故。

樂觀的人會想要樂觀的原因就是因為大腦可以「感」到極度興奮的狀態之中,你一旦快樂,一旦被激起有關類似那種多巴胺的傳導路徑中(多巴胺是一種中介質,任何大腦化學物質都需要它),人們自然就會感到愉悅,而不是悲傷——而這種快樂是了無意義,只是因為人們很「喜歡」。

而「喜歡」一旦被喜歡上了,人們就想要爭取,而這種「想」要的念頭是大腦自古以來不變的節奏模式,沒有人喜歡被觸電一輩子,還自得其樂說:「我還要」,而人類對這種樂此不疲的模式感到習慣追逐時,就會變得一種極為麻痺的封閉模式,這也是人們在吸毒時,為何會想要追逐的原因,而另外,快樂的上癮模式也告訴我們,大腦對於「想」的念頭就是一種痴狂的念頭,因此,「想」這樣動腦的時刻是無法完全暫停大腦神經傳導的作用模式,這也就是為何你不喜歡在你工作時,還要被打斷的原因。

〈永〉告訴我們,時間的轉動,人們無法熟知感到一切,感與覺之間的界線,人們只能用感的模式來覺察我們的意識念頭,而當人們用感官細數所有感到所有一切時,我們才運用感到的細膩來接觸我們的覺受,這也是人們的「感官」在今日別那麼突顯的原因,你是真正聞到食物味道才飢餓,還是你本身覺察你內心的受而餓?或者假象只是讓你覺察受的感念不存在?

也就是說,感覺是兩回事,世界也是兩回事。世是一種表面,表象,世面舞台上的意象,界是一種空間,一種狀態,只是一種介於我們界與界之間的自我覺察,只有人們在靠近時,才能體認界的象限,而層層拉開,也才發現我們世界之間的念頭其實不是孔子所認識的九思那麼簡單明瞭。

「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

現代人的表態不查自己,己不出乎,難明了,丘之深了,難出乎。人們的心中無法有自己覺識的能力,所以自己的心理已經被外在所定搖了,就像隨時被拉著走的錨,風吹向何方,還在找定點巡視,因此,人類的自知能力不像以往那麼堅信無比,無論樂觀這樣強大的信念在他們背後扶持,也沒有用一種天天說著「希望」但不像是「希望」本身的意義所帶來的真正奧義的念頭在讓他們有所指念源頭是什麽。

換句話說,抱持著希望的人,充滿樂觀的人只知道樂觀是什麽,希望是什麽,要他們對未來的生活產生最大的信念是可以,但不能對於未來充滿完全的希望。

用心過生活的人,不是多金多富,沒有意義,只是物質上的表象,「物」這種東西很複雜,因此,擁抱過物的人其實對於「物」的現象只是我們需要什麽而大於我們「想」要什麽的東西,卻不能加以表述。因此,需要聽起來好像是一種需求,想雖然是華實,但我們根本無從分辨「需」到底是一種不用會死,還是死聽起來也不痛不癢的生存需求?


大腦中的意識只要感覺不再那麼有意識感,就用一種潛意識模式來微微替代一種說法,好證明它是「存在」,這也是心裡感覺有聲音的緣故。


換個意思說,現在社會的「無印良品」,說穿了就是經濟至上的金錢念頭,而不是真正從無到有的「無」的表述。我們看不出「無」,只是讓我們更累,更疲倦,更瘋癲,走向精神衰弱的一途,不是我們願意,而是社會的追求一直在無止盡更加成長,卻說不出半點意義。(以為拿個憲法就可以作為人民有言論自由、宗教自由,新聞自由就一切表態),其背後的法律共識卻不是人人在國家之中,甚至在單純的社區之中有一定的「自由」意象下所說出的理性自由。(合理不是合理本身說了算)

但我們太講求了!所以這樣的表象一直無法從深層去了解,構思其真正的限度,以為可以擴張,無極限找到對等點,但到頭來只是拿著對錯來開自己的對錯的合理點。


所以對錯一直在社會來說,就逃避不了,人類至始至終就是被某一個東西拉著跑,但說不出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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