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Guns Problem

圖片來源:Lorrie McClanahan

當全世界為了巴黎恐怖攻擊默哀時,美國卻在過了近三個星期發生最嚴重的槍擊案之一。而當全世界把矛頭指向伊斯蘭國時,也就是換個說法是達伊莎激進組職時,美國也為了「可能」的恐怖攻擊做準備時,美國發生槍擊。


總統歐巴馬對於此事幾乎深感無奈與諷刺的口吻說道:「這幾乎成為一種『模式』。」他希望能夠透過立法好好管制槍枝,但是——對,又是但是,擁槍自重的民眾以及團體不肯束手就範,就地降伏。贊成的人們是希望槍枝可以給他們安全感,反對的人們則是這實在太危險,不想再聽到這類似的事件一而再再而三發生,有些民眾表示這真的很無奈,很痲痹,每隔幾天就聽到「鞭炮聲」,難道不能就因為憲法修正案再修正一次嗎?

看來,我們對於槍枝的恐懼甚於對恐怖攻擊的陰影,九一一事件發生時,我們害怕搭乘飛機,現在我們則是害怕走在路上,會遭遇到流彈襲擊,什麼時候中彈都還不知道。 CNN 給了一個數據說明,受到槍枝死亡的民眾多於恐怖攻擊而死亡的民眾,相差一百二十倍,四十萬六千四百九十六名對上三千三百八名美國人,二零零一到二零一三年的統計。其他的數據顯示,雖然全美國家庭擁槍的比例降低到大約百分之三十,但還是這類槍擊案還是層出不窮,你一定很想問一個我也想問的問題:為什麼?

跟憲法有關?當然,這很容易作為辯護的手段,如果我說我拿槍是跟根據憲法保障而來,且還是透過合法管道購得而來,你一定再想問,為什麽你要購買槍枝?如果我購買的是自動手槍,你問這作為什麽用途,因為你不會拿來打獵。我答說我購買槍枝是要保護我的家人,我有義務保護我的家人,且我會上鎖,且我不會拿來攻擊致命部位,且我會保養,且我也會讓家人知道,且我只購買少數子彈,我不會讓它變成「殺人武器」。這樣的說法很好聽,因為你即使不購買槍枝,你的水果刀也會致人於死,牙刷也會殺人,紙也會割人,所以這很容易站不住腳。槍危不危險,當然不會擁槍者說了算,何時擦槍走火,你沒有個準,空氣槍都能傷人,何況是沒有子彈的槍枝,另外,槍托與槍柄通通都可以拿來攻擊人,你說槍加上子彈可怕嗎?不!我們的內心的惡魔比較可怕。

我也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才能真正立法管理槍枝的問題,管他是合法持有還是非法佔有,不管你是從黑市買來的,還是在商店登記而持有的,你拿了這麼像是一個「炸彈」的東西,就算你不拿出來傷人,你也會炸傷自己。與其學會用子彈傷人,不如怎麼學著正確的方式防備,你可以徒手自衛,也可以尋求警察、警衛幫忙,不要以為你自己是超能英雄,也不要以為拿槍者殺了歹徒,你就無罪。

槍枝的源頭當然在於民眾本身,現階段要所有美國人把將近二點九億槍枝的流通數量拿給政府管一管頗有難事,因為不是每一個人會乖乖就範。怎麼管制?獵槍要管嗎?小型槍枝難道不會有人藏起來?不屬於金屬製造的槍枝難道就不會流通市面或者通過 X 光機掃描嗎?這不會有人權爭議嗎?改造的槍枝還是可以透過地下黑市購得而來,只要像是槍枝的玩意,例如空氣槍、信號槍、起步槍、BB 槍等等,通通都可以變成「另類武器」,有心人努力當然一定可以成功,美國人的教育不是教導我們要動手做嗎?


我們拿了槍,就成為有力量的守護者,也就是化黑為白,好像天使欺負人有理,魔鬼殺了人卻要判死刑。


因此,就算現階段美國人沒有槍枝,當然不保證你走在路上不會遇到壞人搶你的皮夾,或者對你性騷擾,甚至直接拉你到暗巷打一頓。犯罪率的問題,來自民眾的安定感,如果我們真的能夠思索現階段美國文化的種族議題、文明議題,或許歧視會少一點。但真的不——沒辦法,一位心理學家做了一個實驗,白人看見黑人容易誤判為歹徒而誤擊,黑人加入的結果也是一樣。他的想法是說為什麽這類攻擊這麼頻繁?或者是說為什麽我們生來就會把黑人當成壞人一樣直接出手攻擊?是不是過去在解放黑奴的陰影的籠罩下,我們還揮之不去的仇視烙印在心底?還是我們容易認為黑色等於邪惡的本源,認為黑色的皮膚就是髒,就是噁心的本質?

美國是白人主義的代表,自從有了黑皮膚的黑人加入之後,我們很難一律視為平等,黃種人加入之後,白人還是有種崇高感,認為白等於純淨,等於不同於他人的表現,天使不就是白人的純真嗎?地獄不是屬於陰暗的顏色嗎?這種顏色聯想的心態不就是我們自古以來的想法嗎?你難道會把紅色想成冷靜的特質嗎?

三原色的相加,成為最純的白色,所有顏色的加入成為邪惡的黑色,所以話說回來,這一切只是場誤會?我的意思是說白色如果代表著純淨,我們所看見的黑色應該就只是表示白色的張力下的自然透光,因為黑白照片能夠告訴我們,最美麗的情緒就是黑白相間所透露出的表現,但實情卻不是。因為在槍枝管理這件事情上,我們會變成具有權力的知識份子,種種跡象告訴我們,雖然槍枝總都是黑色的,但我們拿了槍,就成為有力量的守護者,也就是化黑為白,好像天使欺負人有理,魔鬼殺了人卻要判死刑。

難怪,魔鬼總不服氣,被天使欺負地很慘烈,魔鬼報復的手段,就是製造更多的混亂,更多的仇恨,就好像聽到了某一頻率的聲波就想要開始握拳揍人一樣。這可不是上帝處理事情的手段,上帝不會選擇這麼做,他只會讓人接受懲罰,學會裡面的愛與慈悲,還有勇氣,可不是給你權杖,就想要你控制整個天國。

好人憤憤不平,壞人虎視眈眈,受害最深的是第三方,就是那麼該死的動植物,你們兩方打了戰爭,偏偏還要我們來受波及,來連累,我們有得罪你什麼嗎?所以巴黎氣候高峰會的小國很不服氣,他們說這又不是我們造成的,憑什麼要我們處理?富國應該付出更多的錢與政策,來處理減碳問題,開發中國家們也說,我們的確有責任,但你們手中握有很多權力,責任應該共同維持,不要老是拿我們開刀。

槍枝的管控,美國很煩惱,因為美國佬很喜歡出手管他國的家務事,雖然美國人本身也不喜歡這麼做。但真的沒辦法,因為我們很容易變成目標,不知道哪個遠方有個狙擊手在對準我們,我們還不知道,因為我們一旦出手,就無法說撤回就撤回。因此,只好做出完美的成果來,給世界評評理。

唉!這一個多元再多元的複雜文化國家中,所有的人士,一個世界民族大熔爐聚集在一列車廂中,總有人看不順眼對方,因為不是每個人都開放,不是每個人都主動伸出手來與你做朋友,穆斯林、基督徒、猶太教、印度教,佛教,各有各的教義,各有各的立場,我們都希望對方與我們站在同一陣線上,而產生一種相互排斥感。畢竟,有人就是會與你持相反意見,畢竟,不是每個人一定要與你交個朋友,畢竟,也不是每個人都會伸出手來對你說嗨。戴頭巾的與不戴頭巾的,包頭紗的與不包頭紗的,我們要怎麼互助合作?

他們說不帶有偏見很重要,放下你的刻板印象,學會怎麼瞭解他人的不快,他們發脾氣是為了什麼?美國人的精神疾病也真不是普通的大,幾乎每不到兩位數的人就有一位有心理疾病的問題,我們不是自由之都嗎?天使之城嗎?怎麼因為歧視還放在眼前,不肯散去?現階段的美國人已經忍受了這麼暴力下的恐懼,每天還要擔心槍枝亂槍打鳥一樣,遭遇波及,好好去上個班,參與派對,回家的路上卻躺在醫院裡?

這內心的心魔已經在醞釀了,壓力大的人可以隨時回去拿個槍械亂槍掃射,或者隨機拿刀亂砍,但這根本治不了問題的根本。我們都需要有朋友的體諒,而不是嘲笑,我們都需要家人的陪伴,而不是責難。越是排擠,就越是造就了一個人魔,隨時面前有禮,背後借刀殺人。那些經濟犯也好不到哪裡去,只要運用金錢的力量,可以迫使一個好人變成殘酷份子,這樣的極端,不是我們社會思想主義下的產物嗎?


一個世界,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這算是一個「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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