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o Are You?

圖片來源:Maureen Didde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你問我能不能寫出什麼東西出來,我可以明白告訴你——可以。看著空白的一張紙,看著空白的文件開頭的游標不停閃爍,你問我要寫什麽東西出來,我能坦白告訴你,大概是老生常談的故事情節吧!


你這時候問我,不要再寫老掉牙的理論,不要再寫那些重複的批判性文章,你若是這樣對你沒有好處,你應該可以寫些新花樣,你可以寫出你不同以往的內容,我相信你可以!你不是說過你幾乎什麼都能寫嗎?還是你的文章也撒謊?

嗯,文章並沒有撒謊,全都是我看見的現象,全都是浮現在事實上的根據,全都是這生活所發生的一切事實,而如果我們清楚認為那是千真萬確的,我們自然會買單。當然,並沒有,人類的「工作地方」很渺小——你大概不會離開你的區域方圓五十公里以上就只是為了工作——而工作的範圍大慨也侷限你的國家之內而已;換句話說,你生在美國,你大概會在美國找工作,然後生活一輩子;或者你生活在洛杉磯,你大概只會在洛杉磯的一定範圍來度過餘生,你也很少選擇四十八個州,你都要住上許多年,然後最後決定落腳在阿拉斯加州?

當然,你可以選擇移民,英語系國家很容易選擇——相對於華語性國家。英國、澳洲、紐西蘭、南非、愛爾蘭、法國也可以。如果你還會說法語、西文、阿拉伯文,歡迎你加入聯合國的行列,這樣你就完成「環遊世界」的夢想。

可惜大部分人並沒有。放眼單一國家的行列,我們生活在一定區域範圍內,選擇做這樣的種類的生活一切——但是——過去曾提到,我們沒有辦法「選擇」做什麽國家的人民,我們一出生就是台灣人、美國人、德國人、比利時人、約旦人、亞美尼亞人,我們沒有辦法想當美國人,就跑去美國櫃檯排隊說:「我要當美國人。」就算美國聯邦政府首肯,你也會說基本的英文,擁有一定程度的英文溝通能力,你還要在這裡先了解美國歷史,通過測驗,交流才能合格當個「美國人」。

然而,就算你成為美國人,不代表你就可以在這裡生活、找另一半結婚,然後有工作,沒有煩憂。也然而,生活多少個移民國家,千千萬萬的不同的「遊戲規則」,就是沒有理想的移民地帶。因此,當我提到那「移民前指南」之後,我們其實並沒有辦法完成我們想要的理想需求,每個國家(星球)都有屬於自己的困難地方要解決,就連星球本身也不例外。國家本身有許多爭議點有待商討,聯邦政府除了面對國會的壓力,還要面對民眾的怒吼,白宮天天要面對記者的提問,也不是每位記者都可以得到該有的答案,政府可以選擇性地面對議題,但是站在最前端的問題——卻不是州政府有志一同攜手相連。

墮胎法案的問題,死刑的爭議以及真正落實性別平等,還有種族相處的問題上,檯面上通過表決,但不代表你在你的區域可以公開談情說愛,牽著你的愛人同志,就不會招來非議,即使美國人很習慣,但不是人人說 Yes!北方人與南方人的想法總有出入。而我也相信即使同個地區的人,也不是每個左右鄰舍都跟你同進退。因此,回到人們社會連接關係的問題上,我們其實還有許多爭議點還要磋商。


你何時跟你的下一個街區的鄰居聊過天?幾乎沒有——甚至你可能不認識這個街區的每一個鄰居的名字。


當初不知道誰分得那麼多的共和國?搞分裂的結果就是我們要自成一個聯邦共和國。人們選擇分成陌生與熟悉之後,沒有想過後果,以至於到後來,遇到陌生的,反而向熟悉靠攏。大腦是一個喜歡自己舒適圈範圍的人士,他不喜歡陌生的環境,因為他會顯得無助、害怕與恐慌,因為他像個小孩。他不懂得發問,就怕你責罵他,直到他鼓起勇氣,最後還是落荒而逃。小孩子的個性永遠藏在大人的腦袋中,因此,我們才對於童年回憶一直感到懷念,多希望永遠不要長大。

小孩的記憶鑄成了我們是誰,我們起初的個性起點,後來才遇到峰迴路轉,轉到另一個轉捩點,又成為是誰,長大之後,又遇到另一個,再轉一次,多少轉圜的巡迴下,我們才終於確定。人生不是一出生就決定要當個神童,或者有神奇天份就真正決定你有影響世界的關鍵。多少人是嘗試多少錯誤,才知道自己的本事。如果小孩沒有玩琴,或許我們不會發現他有音樂的天份;也同樣的,如果他在紙上作畫,我們真的認為他是成為畫家的天份嗎?

父母的教育很重要,但真正重要的是讓他平衡學習發展才是關鍵,而不是樣樣要成為精英。如果我們真正在乎小孩子的教育品德,那麼真正在乎的是他的人格平衡認同,也就是讓他知道他是誰,以及他該有的責任品行。這也是幾乎在談的人格健全的重要性,因此,當一路走來,我們最終才認識我們是「誰」。

所以,當你想選擇你是哪裡人時,通常為時已晚,你不可能拿著護照然後在英國的大門口中說我要當英國人,或者在德國面前說我要當德國人。他們通常會笑笑地說你太年輕了!請成年之後後再來。而就算我們不想移民,當個「外國人」,在本地做個本地人,多少人認識當地其實也不深入。

你何時跟你的下一個街區的鄰居聊過天?幾乎沒有——甚至你可能不認識這個街區的每一個鄰居的名字。你只認識你的家園的四周,你的家園的左右兩側的鄰居——也僅止於普通關係,因為我們對於街坊總是保有鄰避性。

我們不希望太多外人介入家庭關係,我們希望保有個人隱私,因為就在自己的起居室,我們才有最大化的空間可以好好伸展,在公開與私人的兩方,總是暗中有破舊的破洞待人窺看,無論我們多少想保護,這層區隔兩地的水泥磚牆,甚至是混擬土做成的,也要有空氣讓四周流通,否則犯人可是會悶死的!因此,這並非「密室」,不是消失的,只是我們有選擇性的。

當然,談到國家不能選擇之外,我們能夠選擇的其實也很少,你可以選擇你要學習十二種語言,但你不會選擇幾乎跟你無關的語言來研習,因為生活會話用不上(如果你要學布凱因凱語,我可以教你)。然而,因為選擇性看起來好像很多,但我們回顧一望,你會才發現,我們能夠所共有的其實就是數得出來的那幾項物品——照片(圖像)、基本傢俱、基本照明、你的大腦資料,還有你的意識型態與文化品項。所以才會有很多人說,他們根本不願意失去他們的文化人格,也就是塑形我們這樣是誰的重要因子,因為一旦真的失去最關鍵的一環,那麼重新開機之後,那麼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可是,電療法當初被迫那些人選擇之後,就算起初說得不在乎,到最後的忘記所有一切,我們就希望好的被保留,壞的從此抹去不復在嗎?科學家努力想把好的留存,壞的刪除,就根本來說,這是不好的示範。因為壞的並非真的那麼壞,如果你把被偷的汽車回憶刪除之後,你可能下一次不會乖乖鎖門,還會遺留鑰匙在車內,或者被你的寵物給叼走。如果人還是不能學到教訓,那麼當然不是把記憶保留,人們就學會——而這也不是記憶刪除或保留的實質問題,而是我們學得的意義上實在太少。

因此,人生是學得自己就會成為誰的意義所在,如果這是不選擇成為哪國人的選擇題,那麼我們也該思考這選擇的意義問題,並且該著墨現在這麼多的國家中,我們共有的人性問題——我們有了這些文化偏見、意識形態,潛意識關係,到底改變了我們自有的多少範圍——我們的好與壞就是應該存有平衡的——一種相對的存在關係,不是我們總認為鑽木就會生火的因果關係。

也就是說,當我們終於認識自己是誰之後,是哪個本我之後,是自我之後,是超我之後,或許真正影響世界的不是侷限於什麼都沒有的一張白紙,而是白紙之後的深層意識感。


你問我那是什麼?我說不知道,但我可以給你提示——一個存在你內心醞釀的一種想法,或許你是忽視的,漠視的,或者你選擇拋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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