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rain's Pleasure

圖片來源:Craig Allen

每次當我上街看著人們時,心裡的疑問就跑出來了:為什麼人們要穿衣服?為什麽人要那樣吃東西?為什麽那位婦女是這樣教導小孩?為什麽那位老太太要插隊?為什麼一位盲人在街上到處摸索時,沒有人願意協助幫忙?當然,人不是冷漠的;當然,人也不是百分百熱情的。我們知道人們生活在同個城市裡,連結的限度也其侷限,你也不可能與最相近的社區可以找到共度餘生的另一半,而我也不可能就在台北當中找到一個屬於我的歸屬。


人之間既然如此奧妙,我們也來思考人與人之間那層複雜的神奇關係好了。人心裡有其兩個層面——大部分而言——內與外,奔放與內縮,冷酷與熱情,要或者是不要。要的東西不見得好,不要的東西不見得不好;毒品的初衷不是叫人精神耗弱,快要像個瘋子一樣,而是用來麻醉與鎮靜,但我們的聰明是用在讓人「快樂」的部分上,於是安非他命、海洛因、古柯鹼以及冰毒之類的毒品開始洗腦你的大腦神經。就連簡單的「白粉」,我們都按耐不住性子,整天想要快樂,更快樂一點,再快樂一點,每天面對麻煩事,就是希望能夠「無憂無慮」不要煩惱。

有這麼容易就行了!毒品不是一吸了,煩惱就「消失」了,它還在,它一直都在,且你無法控制它的蔓延速度。你的大腦麻醉在多巴胺的興奮之餘,只是為了要大腦漂泊在九霄雲外,讓它視而不見,你以為烏雲飄散之後,就不會下雨嗎?

但——我們的大腦就算不接受毒品的癮誘惑之後,多巴胺也一直扮演著重要角色,與腦內啡產生快樂和諧的愉悅感,共同譜出一段雙重奏。大腦會產生類嗎啡的快樂感,且我們都很喜歡,不管是因為談了戀愛,或者做完一段運動,跑完一段距離的慢跑還是做完愛,大腦對於興奮的和悅感一直耿耿於懷,為了讓人留住那種感覺,大腦會極力找尋「類似」的感覺做搭配,就像總是要建議你可能有興趣的商品的目錄清單之類的說明,大腦也會選擇這樣做,把類似的、相同的,可能很相像的事物集結起來,大腦會放在一個叫做海馬迴的長期記憶的抽屜中,而這個抽屜會因為事物的一部分美好而分類,人類不是依照「時間」分類,而是依照情緒的東西分類。

情緒分成快樂與悲傷,快樂分為喜悅的以及讓人發笑的。悲傷分為懊惱與痛苦,懊惱則是大部分常說的煩惱憂慮的事物,痛苦則是指的是懊悔與絕望,讓人不堪回首的事物,會讓人反省的事物。人的大腦集結在情緒的抽屜回憶中,因此很容易連結快樂相關的事物;說到了遊樂園玩樂的笑話,可能讓你聯想到小時候開的玩笑,而暴力陰影籠罩的回憶,可能會讓情緒選擇用一段往事給匆匆帶過。

這就是我們為什麼容易記得起快樂的籠統回憶,而對悲傷的細節記憶較深刻的原因,而我提到匆匆帶過的痛苦記憶,大腦只是讓往事中最容易讓人心碎的部分讓你撿拾起,讓你不斷反覆摸索那其中的細節,就像你那無法成全的靈魂,總是有玻璃碎片在你無意時被你踩破一樣,輕輕劃過你的痕跡。

負面比正面容易記得住的原因在於,因為你會「很痛」,快樂不會,感覺無法讓其本身寫在正面的牆上,只有負面難受的心理結構,在侵蝕中間的骨架,那快樂想要快樂的完整過程只是讓你感覺你「好有快樂」的感覺而已。我不是說過人是有感覺的動物嗎?而我們一旦發想其中,人類的大腦就會產生刺激的影響感,讓人甘之如飴這種感覺。

快樂之所以無法長久維持的原因在於,大腦無法忍受單調的快樂感,所以才要找新鮮事所取代,所改變,所產生一點小變化,讓大腦可以享受那種魔術的興奮感,「你是怎麼辦到的?」這類的疑問浮現在你的大腦上,讓大腦想要找到解答,再看一次。這也就是魔術讓人百看不厭的原因之一。但對我個人而言,魔術就只是魔術,不是有哈利波特的魔法,能夠穿越牆壁,改變部分結構。


大腦就算沒接觸過毒品,人類所認識的自己也完完全全不知道自己在所謂在幹嘛?


回到毒品的問題上,毒品的商機很大,一個讓大麻合法化的國家,經濟會上揚嗎?股市會讓投資客賺大錢嗎?還是成為惡名昭彰的犯罪化國家?這問題的答案,我並不知道,但我知道毒品的誘惑力很大的原因之一在於我們習於享受「快樂」的興奮感,而不願空手而歸。大腦不喜歡刺痛感,只喜歡樂觀開朗的和悅感,為了維持這種浮在水面上的感覺,大腦會找尋類似的感覺來追求水平上限,這也就是吸毒者無法控制其行為的原因之一,看看現在的社會新聞,哪個不是因為毒蟲而登上版面?我們的控制力可不像棉花糖那樣簡單,吃與不吃的問題就可以解決,而實際上,對於人自己本身的自制力,還有許多層面可以討論,就像是哪種口味的棉花糖,你才願意放棄忍受?

或許沒有你喜歡的,或許你乾脆不管那麼多,全部吃完。人對於快樂,或者延誤快樂的享受力,是應該享受當下的愉悅,還是要等待夕陽餘暉的落日之美,也沒有人說得準。因此,冰淇淋應該是現在當下就享用,還是讓它融化之後做成奶昔,也沒有人要反對這與自制力有何多大的關聯,我們就應該想想,快樂在人類的心裡到底佔了什麽地位才恰當?

現在的悲觀的力量實在大巨大,動不動就要找人訴苦,找尋一兩顆「解藥」才能讓心裡平復,所以在人類維持心理平衡時,就會要快樂站出來說一點鼓勵的話,讓大腦不要總是往負面裏頭鑽,過去的我是一個喜歡往極致的細節裡鑽的人,而現在的我是喜歡往兩端都鑽的人,因為極端事件會讓人覺醒,這點我相信,沒有人因為極小的事件而悲傷苦惱,而大部分的人則為了看得見的事件而悲傷苦惱,就像我們常常在使用的智慧型手機會找尋保護殼一樣,大部份的人會安裝保護殼,為的是不要讓手機有摔落的機會,也會貼上保護貼,確保螢幕亮麗如新。可是你一旦看到各種摔落的虐待影片時,你就會發想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但你也會同步思考,自己使用手機的「意外」的機率有多大?人自己會為自己的「身體」購買保險的觀念延伸到購買額外保固的觀念身上,然後延伸保護的觀念身上一樣,人對於未來不可限量,但是取之平衡的結果就是讓自己學到極端的發展上,人是怎麼讓感覺保持住的。

然而,不管意外的機率有多大,人如果不可預測,那就不要預測,所以專家們通常建議你不要買額外保固,因為那真的不「划算」,平常的使用習慣會大於你故意把手機當成籃球打,當成高爾夫球玩。人的平衡機制是很特別的一部分,快樂會想辦法抵制悲傷的部分,但是心理學家則建議,如果你真的想哭,那麼請找一個溫暖的懷抱擁抱哭泣,請不要抑制那種情緒,因為你真的會內傷。

現在的快樂的建議書籍通常不會變,就是要你快樂,要你真正的快樂,每天快樂地擁抱每一天。快樂記錄在臉書,悲傷記錄在臉書,你在哪裡吃喝通通記錄在臉書,讓臉書成為你的人生回憶錄。但其實也說真的,網路的分享點滴不是印在臉書上的,而是印在真實生活中。沒有臉書的分享,我們不是活得如此精彩?為什麼我們吃飯要打卡,上班也要打卡,吃飯前還要拍照?人們的生活層面是讓我們學習臉書的讚以及正面的激勵喊話才是精神良藥?正面果實?或者我們本身的自己根本不知道其「自己」在被所認知的自己給洗腦,就像吃了類毒品的超開發藥物一般,只是為了讓你多發揮大腦潛力?

因為,大腦就算沒接觸過毒品,人類所認識的自己也完完全全不知道自己在所謂在幹嘛?我們到底要幹嘛?想幹嘛?不是樂觀說了算,悲觀搶下主席台就會達成協議,而是「意義」要有理。


我們真的了解其意義?看看〈意義論〉的結論——嗯,我不知道其道理,但肯定無需意義,你也能猜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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