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亡(續二)
圖片來源:Ferran Jordà |
「呦,生氣啦!你怎麼不歡迎我這個難得來的貴客?」明達葉挑逗地說。
「今天可只有我一個人而已,沒有其他人。」她繼續說。
「你到底來幹嘛?」
「當然是探望我的愛人啊!」
「我不是你的愛人。」
「今天不是,明天就是。」明達葉用力將洛爾推落在牆邊。
洛爾的頭撞到牆,「痛!」手摸了一下後腦勺。
「你幹什麽?就算我是你的情人!這是你對我的態度?」
「喔?變了啊?承認吧!說是你是打從心底愛上我的。」
「......」洛爾不說話。
「別害羞,像個男人。」
洛爾看著她的眼睛,作勢要吻她的感覺。
沒想到,明達葉的速度比較強硬,用力將他的頭靠近自己的嘴唇。
那一秒,洛爾慌了,他只是想騙她,要她離開這裡,假裝對她有好感,讓她能夠聽她的話,但是碰上這種強硬的女性,明達葉早就知道男人要什麼。
「這就對了!」
其實,在百葉窗的一角掀開,工作人員可以隱約看見這對「情侶」在做什麼,雖然他們並不是一對。
香水的餘味殘留在洛爾的嘴唇上,加上明達葉的全身味道,已經馴服了這位擋不住肉體誘惑的男性。洛爾在一秒的吻上,像是經過了長久的時間,久留不回。
明達葉走到了門把前,告訴他,「我真的沒有什麼目的,只是想看你一眼。」
而她的識別證掛上門把上,只有穿著工作服離開。
洛爾獨自一人看著自己的實驗室,他這時候依然無法回神,觸摸自己的嘴唇,可能是太久沒有性愛了吧?可能是太忙於工作,忘了怎麼交女朋友,他看了一下,放空此刻。
長官與弟兄們累壞了,他們這群人坐在離地面不知道有多深的地窖中。
「我們要怎麼回去啊?」
「走原路啊?笨蛋!」一位弟兄打發問的人的頭。
「長官,接著是?」
「......」長官不回答。
「我問你啊!」
弟兄不滿起身,對著長官發火。
長官直接對著那位弟兄揮拳,然後再用手肘襲擊。
「今天是這樣,接下來是這樣。」他起身把那位弟兄的脖子捏著然後往前倚靠。
那位弟兄嚇到了,下方漆黑一片。
可是這間廟宇可不會等著他們無所事事再來發火。
就在此刻,長官倚靠弟兄的當時,整個地面,像是傾斜一樣,幾乎有部分的地面不是往左,就是往右。
那位弟兄支撐不住,從地面往下掉落。長官則是抓緊地面上的裂縫,其他的弟兄也跟著抓住。
現在,像是水車上的裝滿水的斗一樣,整個地面呈現一百八十度,那些弟兄與長官們,因為抓不住,也跟著掉落。
那位弟兄沒死,下方是一座不見範圍多大的湖底。長官與弟兄們跟著掉落在湖面下,但是上方的水卻不是跟掉灑落,而是隨著石柱邊流下。
上方的「地面」因為旋轉一百八十度之後,因為重心不穩跟著掉落,但奇怪的是,那些石塊沒有砸中他們,反而有東西擋著,還是什麼之類的,跑到其他地方去。
但其實不是,那些梯形石塊反而排列成一個一個巨大的圓形。
他們這些人並不知道上方長得什麽樣子,一個巨大的圓形就在他們頭上,但事實上,他們也伸手摸不到。
長官往水面下看,水底下有一個通道,看起來是流經「對面」的,但是很狹長,不太容易游過。
那巨大的圓形豎立在「那裡」,但是一種神秘的力量在無形推動。那石塊旁的透明水流,跟著這整個「空間區域」而流動,而只不過布凱因凱族的一個分支所建造的廟宇,過去因為長年的不合而爆發內戰,這場戰爭一打就是四年多才停止。最後因為族人死傷太多,加上已經疲態,不堪負荷而達成協議,同意分支出新的族係血統來。
而這股不合在艾蓮娜到來時,就已經存在,雖然在同個家族派系仍有雜音,但至少可以維持和睦相處。但是另一個派系,因為長年的紛紛擾擾,族人不像原布凱因凱族來得壯大。少數那派系,維持著布凱因凱的名號,但是有些特色仍有不同,像是長老的推舉,神使的角色,以及婚姻制度。
這廟宇的建置主要就是祭拜自己的太陽神,因為輪代表輪迴,一種圓圈,所以才會形成圓,這裏的神奇作用也是因為石頭的效用達成這樣奇特現象,真正要走到太陽神的中心中,那麼就樣想辦法走回圓心裡,但是他們這群人是回不上去了。
長官在水中指示走下方的道路,他好像知道,「對面」才是正確的路。
長官先行往下游,沒有多深,很容易清楚可見,只不過因為狹長又窄小,長官的衣服在不知不覺被刺破,當然他口袋裡的那「證物」就遺漏在那裡,然而,他並不知道,他的眼睛只往前看,誰在乎身上的衣服的情況,就算真的破了,在水中,根本無法察覺細微。
其他人跟著後方,依然沒有人知道那證物是留在那裡。
長官拼命地游,看見前方像是有出口,則游得更快。
這個狹長的洞口並非筆直,帶有彎曲,有時候中間還有個分叉點,然後又匯合。
長官已經游到另一邊,則那一頭的湖底冒出頭來,往上查看。
上面的洞口很黑暗,其實,根本看不出來這兩個洞口有什麼差異。
「......」長官看著四處的牆壁石岩,但這石壁上面彷彿有作畫?長官摸著石壁可以感覺出來,這裡有遺留前人的「作品」跡象,但他其實也不知道少數的布凱因凱族是否也有殘留繪畫,因此,他敲定這必是我祖先的作品。
怎麼走,這是他目前的疑問。
長官像是印第安納・瓊斯(Indiana Jones)一樣地探險,只不過他不是揭開謎底,而是佔為己有。他心裡不懂,長老趕走他,不讓他成為族群的一員到底是犯了哪條戒律?而他現在沒時間想這個問題,重點是怎麼找到插入這證物的孔。
長官四處游,找不到可以「上去」的路。弟兄則是冷得要命,長期泡在水中,就算水溫不低,也會凍傷,造成心血管無法負荷。
「快!幫我找找這附近的機關。」
「是!」
一群弟兄手忙腳亂地四處摸摸,就是希望能夠找到路。然而,這四周只有牆壁,根本沒有路可以「打開」,因為真正的道路開關在水底下。
「我找不到!」有弟兄告訴長官。
「找不到!你就死在這裡!」
聽到「死」這個字,弟兄更加勤奮了!這次用力大吸一口氣往水底找。
弟兄們像大海撈針一樣,四處遍尋不著。
那位弟兄則是用力往下看,往左看,往右看,但就是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