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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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Meagan |
下雨了!只不過他們兩個在「室內」,根本感受不到外面正在下著大雨,好在只是一時的,過沒多久,雨勢稍停歇,艾維茲與白色貓兩個人走在這條「鏡子」的道路上,根本沒有多注意,上方正在下著大豪雨。
「什麼聲音?」
「沒有什麼聲音。」
「不是啊!我明明有聽到。」
「嗯,上面可能有變化吧!」白色貓抬頭往上看。
「有嗎?」
艾維茲眼睛往上瞄,感覺上面在振動,好像是地震般的搖動,又像是動物群遷徙的跑步聲。
鏡子般的洞口其實可以反射到上面的情況,但能夠感覺的實在有限,雖然不算是「黑暗」,但霧濛濛地反射像是從內在投射出的圖像,彷彿就在這「裡面」發生。
「繼續走吧!我想你多心了!」
「算是吧!」
雖然雷與艾特、兩位士兵與艾維茲、白色貓彼此很難相遇,但是鏡子的反射與他們三個人「無聊的傑作」下,冰柱上的裂痕慢慢隱約透露著有人在隔壁......
「你們幾個要玩到何時?」
「無聊啊!你要來玩嗎?」
「不必了!謝謝你的招待!」
「別那麼無興致嘛!」
「現在不是時候。」
「不是時候,那待何時?」
「你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你又不知道,別那麼矜持!」
「我說的就是命令!」艾特大吼。
「誰理你!」雷不管他,但兩個士兵卻停下了動作。
「你們不用理他!他鬧著玩的!」雷告訴兩位士兵。
「......」
艾特從腰中掏出一把刀,快速架在雷的勃子上:「我可是認真的。」
「呦!生氣囉!」雷依然老神在在。
「你要敢殺我!小心你吃不完兜著走。」
「......」
「我知道你沒有這本事,你這膽小的長官。」雷繼續說。
艾特放開了他,雷則好好整理衣裳。
雷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硬邦邦的麵包,然後往冰柱敲擊幾下,吃幾口。「好硬喔!」
「嗯,那是你活該。」艾特笑他。
「嗯,活該?你最好別求我給你食物吃。」
艾特摸著自己的口袋,看看有什麼東西;除了紙張、筆還有不知道哪裡來的勳章,好像就沒食物。
「你餓啦?」
「哪有?」艾特不承認。
「餓就餓,就不要說謊。」
「......」
雷拿著敲幾下,其實還可以塞牙縫的麵包,扒了幾片吃在嘴中。
「還是可以吃嘛!」
「你也要?」
「......」艾特還是不開口。
「別死鴨子嘴硬。」
雷像餵動物般丟幾片給艾特。
「你別太過分!」
「過分?我好心給你吃,你說我過分?」
「你有沒有良心?」雷繼續嘲諷。
「那整個給你好了!」說完,雷把整個麵包不偏不倚砸中艾特的臉。
「你是不會接?」
艾特怒火中燒,朝雷的臉頰揮了過去。
「靠!你是來真的!」雷也開始生氣。
「我說過別惹我。」
雷冷不防朝艾特的左側腰部衝了上去劃上一刀——雖然只是小刀。
艾特的腰部慢慢滲出血。
「我同樣也說過別惹我。」
眼前情勢不對,兩位士兵上前把兩個人拉開,以免衝突擴大。
「哼!」雷拉一拉衣領。
「你再這樣,我不管什麼法律!我一定殺了你!」艾特口出狂言。
「呵呵,你只會被我反噬。」雷老神在在。
艾維茲與白色貓行走的路上,雖然漸行漸遠,但有時候卻狹路相逢。兩派人馬要靠近不是不可能,但在此時,以目前而言,還有一大段距離要走。
「你要怎麼找到它?」浿坦問。
「我們需要一位小仁兄。」傑瑞絲回答。
「你說的該不會是他吧......」
「就是他!」
傑瑞絲踩緊油門往前行,準備接見一位小兄弟。
她們兩個停在一個獸醫院前,準備找一位小兄弟來幫助她們的忙。
「您好!請問有預約嗎?」櫃檯小姐問。
「沒有。」傑瑞絲答。
「您好,那第一次來嗎?如果不是,那要填寫一下這表格。」櫃檯小姐拿出了一張主人與寵物基本表格,要她們填寫。
「不是,我們不是來看寵物的狀況的,而是請問:薩斯克・薩克在嗎?」
「請稍等一下!」櫃檯小姐撥了通電話到裡面一個房間。
「薩克醫生,有人找您。」
「是誰?」
「請問你們是?」櫃檯小姐問傑瑞絲與浿坦。
「我們是老朋友。」兩個人齊口同聲。
薩克醫生從門縫間,因為聽到「老朋友」三個字,往外查看實際情形。
「這不是我們以前的老朋友!」薩斯克看到傑瑞絲與浿坦,高興地走了出來。
「小薩!」傑瑞絲叫薩斯克的小名。
「你們過得如何?」
「還可以!」傑瑞絲答。
「進來談談。」薩斯克要櫃檯小姐拒絕接見預約的客戶,而比了個手勢。
「你們來找我!真是好久不見!」
「是你們又有寵物生病了?還是被人欺負了?」薩斯克繼續說。
「其實是......。」傑瑞絲吞吞吐吐地說。
「到底什麼事?」
「我養的那隻狗現在在哪?」
「米娃?」
「是的!我知道牠病懨懨的,所以在這裡帶給你救治,而現在呢?」
「牠走了!我很抱歉。」
傑瑞絲聽到此消息,雖然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但是希望薩斯克醫生能夠救回牠一命。
「為什麼?」
「你難道不能使用以前的方法嗎?」
「不能,就算能,效果有限。」
「什麼意思?」
「你明明知道是違法的,就不能使用在動物身上!」
「那一隻狐狸怎麼解釋?」
「牠?只能算是奇蹟,無法適用任何動物身上!」
「奇蹟?這是我發現的奇蹟,明明可以適用在米娃身上,我本身也做過實驗過,證明的確有效!你卻拿著法律擋住我!」
「我沒有擋你!我不是一樣丟了職位?」
「一定有人告狀,才會東窗事發,我要追出幕後藏鏡人。」
「我知道你很努力,但你太踰越了道德界限,事情才會一發不可收拾。」
「我越限?只差一步可以讓症狀消失地無影無蹤,你說我越界?」
「這兩位『前』夥伴,可以聽我說幾句嗎?」浿坦插嘴了。
「你們這樣吵下去!只會讓爛攤子難收拾,難道沒辦法安靜地討論嗎?」
「這裡有菸嗎?」浿坦繼續說。
「這裡禁止抽菸。」
「你沒有,我有。」
浿坦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條破爛的菸,又拿起了火柴點了起來。
浿坦吐了一口菸,繼續說:「現在,我說,你們這兩個最好合作點。」浿坦指著薩斯克的鼻子。
「你們先找到以前可能的線索,像是粉末,實驗器材等等,讓事情轉換。」浿坦繼續說,順道把菸灰往地下彈。
浿坦又吸了一口菸。
「他們早已不知道拿我的『作品』作何用途了。」傑瑞絲說。
「也許是改造吧?」薩斯克說。
「作何改造?」
「試著施打在人類身上吧?我猜。」薩斯克繼續說。
「他們真的這麼做?」
「我想有可能,但動物成功的作品少之又少,怎麼適合於人類?還是他們成功研發了?」
傑瑞絲起身看看,順道問問我的狗在哪個位置。
「跟我來。」薩斯克說。
他們三人走到了另一個房間,裡面有許多暫時安置的寵物遺體。
薩斯克開啟其中之一的冰櫃。
「這就是。」
「嗯,牠身體幾乎沒有什麼變化。」浿坦說。
「是真的。」傑瑞絲用手按壓米娃的腹部。
「感覺就像是睡著了。」
「牠死了多久?」傑瑞絲問。
「大約一個月左右吧?」
「怎麼可能?」傑瑞絲聽到此答案,想到剛才看見牠的狀態,不敢相信。
「是真的,我後來也不敢相信,但可能某一效果見效了吧?我說過,效果有限。」
「有限?這是奇蹟吧?」傑瑞絲答。
「牠沒有復活啊?」
「牠當然不會死而復活,但證明的確可以有療效!」
三個人彷彿看見了復原的動力,而當然不是什麼神奇藥物,只是能夠讓生命延續的藥物,不是長生不老藥,但彷彿打了一劑強心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