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戰(續)
圖片來源:Rusty Stewart |
一隻鷹在天空翱翔——那隻抓走元神或艾蓮娜的其中一隻,等待了一段時間,另一隻也飛來的,兩隻現在各自飛翔在各自的領域中,牠們有自己的獨立空間,彼此不相往來,不會碰撞彼此,也不會擦肩而過,頂多只是一個在上,一個在下而已,但牠們還是獨立的。牠們知道彼此的存在嗎?不全然,因為牠們還有自己的「任務」。
一隻往左邊的方向飛下,而另一隻還在天空盤旋,牠要飛往自己的目的地,另一隻也是,就像下交流道的汽車,其實都有類似的任務,也會相會,但牠們要獨立進行。一隻已經降落在一個海岸邊的樹上,那是一座「小島」,但說小也不會很小,相當於半個台灣大小吧?
牠注視著下方,下方有當地的原住民,那個部落文化在進行成人儀式,他們相信萬物有神靈附體,因此對於神靈的崇拜與尊重可說是數一數二,成人禮的儀式,不管男女,都是在身體畫上神靈的圖案:樹、葉、水、火、風,還有他們最高至上的太陽,他們認為太陽神是創造萬物的最高殿堂,是沒有人可以摧毀,但死亡或者恐懼的印象所附著的神靈之氣則會無時無刻將族人吞噬,因此,他們要具備的就是信念,相信自己可以成為神之子,神之女,保護自己的族人。
他們將島上所宰殺的生靈以放血的方式處死,雖然不人道,但神會諒解。神要照顧他們,他們這麼相信,因此,再怎麼殘忍的方式處死其他動物,他們會聽從神媒指示用最讓他們以合理的方式死去,好好走完這一生,甚至會為牠們舉辦儀式,讓神解贖。
那隻鷹看著一個將近二十歲的年輕人舉辦成人儀式,一個成年人與一位神媒在旁監督,一位長老以及管理神媒的神使在旁觀看,口中念念有詞,說著自己的族語。
「agpgdgc0fg5shke…...」
神媒拿著葉子驅趕附近附著身上的惡靈或負氣,又念念有詞一段語言,加上一段手勢,成年人也許是父母其中之一吧!還是兄弟姐妹,或者相關親屬?這不知道,一段在成人儀式的過程中,鷹看著眼前,總認為現在人需要多檢討一些,尤其是住在大城市的人們。
那隻鷹飛了下來,來到較低的位置,一個神使注意到了,但沒有多加觀看,只是看著成人儀式地進行。
神媒說完類似咒語的語言之後,接著在樹葉裝著血與水混合的物中,用手指沾取寫上一段文字:「goofgsfger%&b78{fgh-......」,接著拿起一顆石頭,他們敲打石頭,那顆石頭竟然會流出汁液,真叫人不敢相信,但還是用手指沾取汁液在重複的位置上畫上同樣的印記,一路延伸到手臂與臉龐,就像身上有刺青一般。
那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在被神媒畫上石頭印記時,痛得心臟糾結一般,但他咬緊牙根,努力硬撐下去,幸好他忍住了。不過他的眼睛變了——沒錯,汁液什麼顏色,他的眼睛就是什麼顏色,而這個汁液是透明白,因此他成了白眼睛的其中一人,但中間的黑色淡化地也快看不見。
那隻鷹飛到了神使旁,停在屋內的樹根上,這個儀式的屋子是在樹的中間以及樹的周圍所建造,因此,每個屋子的大小不一,每個屋子內部也不一。另外,男女的成人儀式也完全不一。
神使對著鷹說幾句話,那隻鷹彷彿聽懂他所說的,聽得很仔細。說完之後,鷹飛走了,而那個年輕人才剛開始怎麼學著做個成年人。
艾蓮娜走在沼澤區域,天色已經漸漸昏暗,天要黑了,她得找個遮風避雨的地方等待下次出發的地點才行,但這裡是哪裡呢?她一頭霧水,吃過一隻活生生的魚之後,就沒有吃過任何食物,包含水。因此她得學會怎麼生存。她坐在樹下,脫去鞋子,讓腳趾「現行」。她看著天空,想起妹妹以及家人,等待一段時間,她站起身,找找附近的樹枝與樹葉,學著怎麼開始點火,至少給自己溫暖。
她走了一段路,找了些許的樹枝,堆疊起來,想想鑽木取火吧?她如法炮製,可惜的是,火點不起來,而她的手好痛,不斷磨擦之後,手掌快可以見血。她坐了下來,兩腳伸直看著受傷的那隻腳,傷口已經癒合了差不多,想了一想,還是要繼續,又再一次鑽木取火,火依然點不著。
她又再一次坐了下來,休息一下。看著前方,嘆了一口氣,「唉!」,又看著自己手掌,紅通通的一片,「怎麼都沒有用呢?」,不久之後,她突然好像看見什麼東西似的,不斷瞄著前方,她把手伸了過去,怎麼抓不起來,她不信邪,依然想辦法要抓到它。「我不相信!」她自信滿滿地說道。
過了一段時間,艾蓮娜依然抓不到那個東西,而那個東西也幾乎像個細細長長的石頭一樣,閃閃發亮。眼看,天要進入黑夜,艾蓮娜心底很著急,不知道黑夜降臨時,這裡會發生什麼變化?畢竟,一個人身處在這荒天漫地的環境,怎麼叫人不害怕也難?
她起身,走了過去,走到那顆閃閃發亮的石頭邊,想靠近一點看。她撥開雜草,蹲下身子並且看著那石頭,「真的很美!」她讚嘆般陷入了陶醉之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有這麼美麗的石頭。
「哇!」,她想大概有它,至少不會感到害怕,至少可以照亮這小小周圍,也不用需要火源照亮星空。但她錯了!這石頭的照度是時閃時亮,光度雖然有時很亮,但有時卻一點光也沒有,而她以為有它萬事足。
光源漸漸縮小,直到看不見,她開始顯得害怕。不久之後,石頭開始發亮,閃閃動人,而她又開始放心。她並不了解石頭的來歷,畢竟她只想要的是一點溫暖——她在她自認為很安穩的世界睡去。
那個經過成年儀式的年輕人向長老、神媒、神使以及他的一位監管人點頭請示之後,就走了屋外,看著身上的「傷痕」,他知道他已經不再是魯莽的青年,而是一位堂堂在上的成年人,他手中握有的權力才正要展開。
他轉往自己的屋子前進,口中念念有詞。
艾維茲和那隻白色貓咪走了一段路,依然原地打轉,而她再也受不了,一直抱怨。
「這樣的路要走多久!我已經快餓壞了!」
「你既然這麼餓,那你吃我好了!」那隻白色貓信誓旦旦表示。
「吃你?別鬧了!我是不會這麼做的。」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忠誠度。」
「忠誠度?別鬧了,忠誠度不是這樣玩的。」
「在我們的國家可不是這樣,至少我這麼了解。」
「你們國家?」
「我們國家的信任程度很低,彼此用信任考驗彼此有多忠誠。」
「別鬧了!考驗忠誠?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信任很容易建立起,也很容易破壞,因此我們國家要建立起制度保護。」
「所以用彼此吃彼此來考驗?」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開玩笑地表示。」
「你的語氣聽起來很認真。」
「是嗎?」白色貓不認為有什麼大問題。
「你不是有提到查斯別克嗎?」白色貓繼續說。
「有啊?怎麼了?」
「那個國家,我好像有印象,聽你這麼一說⋯⋯」
「你不是說你不知道?」
「我是後來才想起。」
「它怎麼了嗎?」
「它是一個憑空的國家。」
「什麼意思?它不存在?」
「不是,而是你不是這麼想見到。」
「我不懂你的意思。」艾維茲搖頭。
「這個國家背後的支撐力是來自石頭⋯⋯」話說到一半時,由艾維茲逃出的洞口,突然噴射出冰柱,強大的爆發力,讓艾維茲與白色貓差點摔倒。
「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
「跑過去看看!」艾維茲彷彿在荒漠中看見折射出來的冰柱體,光照射之下,透印出在艾維茲的眼睛上,她知道有股作用力在指使他,但不知道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