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的人性（一）

圖片來源：f1uffster （Jeanie）

人一向有兩面：一是善，另一就是惡；一是對，另一就是錯；一是有，另一就是沒有；一是要，另一就是不要。很少人考慮第三種可能性。但直到我們加入了謊言、嫉妒、羨慕、慾望以及樂觀等等，我們人生才有其他可能性。事實上，人生的可能並不是從這些產生的—而我們根本也不可能平白無故產生這些。舊石器時代的人類，甚至更早以前的南猿、類猿人等等，他們真的知道我們的狀態是有這些感受嗎？人類只是為了食物去追捕獵物，拿著石頭或自製的武器攻擊猛獸，我們只想要取得食物，而非謀財害命，但我們來到今天卻是可以為了綠色的紙張去殺人，可以為了得到對方的心靈去殺了情敵，可以得到他（她）的歡心，勇敢接受困難的任務甚至是自殘。複雜的今天，不像過去那麼單純，我們的心靈已出現不少變化。

是什麼造就我們今天的「歷史」？是什麼讓我們的人性變得極為「複雜」，甚至充滿未知？是什麼原因讓我們的人性已經失去原有的光輝，轉調成帶有陰暗的餘暉？我曾在過去提到人類該何去何從，人類的未來，我們一直都在看：人類的善良，人類的大愛，人類的堅毅不拔，人類的極限，我們都已經突破了多少記錄，而相反地是：人類的邪惡，人類的嫉妒，人類的暗沈，人類的可怕為我們沾污多少雙手，充滿血跡的手，怎麼洗也洗不乾淨，任何真主阿拉、耶穌基督，哪怕上帝，也不能讓我們洗去多少罪名。齋戒月到來的今天—七月九日的當天，埃及的民眾依然抗議穆希總統被罷黜的消息，一方是贊成他下台的民眾，另一方就是穆斯林兄弟會成員的民眾，他們強烈表達最深的不滿，要求給一個合理的公道解釋，但無論軍方怎麼解釋，無論臨時總統能發揮多少效力，依然無法化解這場紛爭。這樣的原因一直可以解釋：穆斯林兄弟會的成員懷疑軍方罷黜穆希總統的合法性，因為他明明是民選出來的總統，卻遭到軍方罷黜，這明明就有問題，而就這點，軍方交代不主掌權力，還政於民，但是軍方的插手，這問題根本就遙遙無期，矛盾地不知了解這基本中心點。

而齋戒月的宗旨在於追隨真主阿拉，唸誦古蘭經，白天不吃任何食物，多加行善，了解阿拉的用意，在於人性的根本。但是到了晚上，這些伊斯蘭的民眾就開始開啟派對，隨心所欲了起來，阿拉的用意是希望幫助這些信奉伊斯蘭教的民眾，但是白晝一個樣子，夜晚一個樣子。阿拉的美意已經隨著時間久去，成了另個花樣：戰爭已經開打時，到了這天繼續打；民生物資的上漲，讓印尼與馬來西亞的穆斯林不好過，白天可以戒慾，戒食，但是夜晚得繼續生活下去。看起來熱鬧的巴勒斯坦的街頭，耶路撒冷的中心，餐廳猶如空城一片，其實是有營業，目的是為了歡迎遊客到來。然而，整個齋戒月的情況卻比想像的更糟。

雖然在這個期間，真主阿拉的獎賞是平日的七十倍，但是看起來好像是為了這個月而去行善，而非真正的施行目的，那麼真主阿拉的想法真的是這樣嗎？你在清真寺祈禱，問他這句話，可能並非如你意。事實上，撇開宗教性質不談，人性的本身已經來到今天有了諸多考驗，複雜的心靈太頑強，我們根本控制不了這匹脫韁野馬，以為拿著它喜歡的紅蘿蔔在它面前，就會想辦法釋放多一點的多巴胺，讓它興奮，但卻也是讓我們失控的開始。

正向思考是很這幾年很紅的單字，找到了很多國內外的書籍，無時無刻都在談論這點以及它的相關，但我不吃這一套，因為我已經被樂觀耍得團團轉。人不是非要樂觀，也不是要樂觀才能學會自我成長，但無論自我成長的書籍，還是教導你「夢想成真」的書籍，都是在提倡你非要樂觀才能看穿真實與目的。一直以來，這些書籍都是暢銷排行榜的前幾名，銷售了幾十萬冊（這還是保守估計），再刷好幾版才能應付想要成功的人士。但是我們這幾年當中，有學會什麼成長的意義嗎？

如果你有，我只能說聲恭喜；如果你沒有，我只能說聲再接再厲。而就然而，再接再厲到什麼時候，我們才能渴望獲得成功的一天？想要改變世界？你只要改變某些人的觀點，你就能改變；但我想要改變每一個人的世界呢？這點，恐怕，你會笑我痴人說夢，但我真的想。其他人的願望或許不像我這麼誇大，但是，我們從中所學到的就只是那些學者說的「廢話」與論點。

我們的今天已經無法認識真正的自己，只能捧著書籍來展露自已。樂觀的提倡，正向的激勵向上，我們只了解我們「想要」什麼，而非我們真正內心的未知的自己該怎麼相處。

成功需要的是什麼？答案是「意志力」。 Angela Lee Duckworth 在 TED 這樣講，我第一點想到就是「廢話」二字。肯．羅賓森的「天賦」系列書籍賣得很好，一天到晚倡導你自己的天賦，但我們的天賦到底是什麼呢？是本能的統稱？還是自由意志的傑作呢？這點露西不會親口開口說。正義的公開課程的指導教授麥可．桑德爾舉例了很多道德與正義的例子，也詳細分析了哲學與今天的種種理論，但我們從中學會的能夠明白分辨事情的好壞真假嗎？中庸的態度能夠不傷及「任何人」嗎？

我在上述所談論的這一小段言論，一定會有人抨擊我的文章，尤其是支持者。人就是這樣不理性地面對我們的人性，所以對質天天衝著世界而來。因此，開頭所提到的那兩面似乎就是代表人就一定有這兩面：善惡、對錯，有或沒有，要與不要，不會有人想到第三面，所謂的說謊、嫉妒、愛恨、慾望就一直藏在人性的深層中，我們這幾年更加地呼之欲出，人性的感受與人性想要極力出頭的自由，讓我們從中學會了什麼叫做「自私」。而「自戀」這個詞更是在「 Me Me Me Generation」嶄露頭角。我們真的有學會了什麼嗎？自我表現的心態吧！

臉書、推特以及社群的興起，自拍天天在角落上演，我們已經習以為常。我們一直以來在這個世代學會的就是如何更展現自己，讓自己「爆紅」。YouTube 的素人秀，部落格以及日記的書寫，我們會勇敢做自己。而在這個「自己的社交圈」中，我們只能，且唯一認識只有自己。然而，我們只能認識我們認識的自己，而非未知的自己。

人性的複雜多變，經歷了多個世代，我們的今天已經無法認識真正的自己，只能捧著書籍來展露自已。樂觀的提倡，正向的激勵向上，我們只了解我們「想要」什麼，而非我們真正內心的未知的自己該怎麼相處，怎麼溝通。而說到溝通，我們的語言總是在官方說法裡，老是雞同鴨講地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