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的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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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整天都在家,看著電腦,看著電視,看著老是播送跨年的各地消息。我一直在思考:難道新聞頻道沒有其他新聞可播報嗎?煙火,從早播到晚,從台北著名的一零一播放到高雄的義大世界、中台灣的劍湖山世界。歌手從我們耳熟能詳的名字到我很少認識的歌手,不斷放送。我認為,難道跨年活動老是同個樣子嗎?還是我太煩厭每年一成不變的晚會慶典?我弟認為那些活動是年輕人玩的場合,他太成熟了,沒興趣。嗯,和我一樣,在家看著五、四、三、二、一然後的煙火秀,跟我想得如出一轍,煙火從高空絢爛的高塔下滑落,每一年幾乎都大同小異,不管如何,煙火不會變化五顏六色,不會一百八十度倒轉往上噴射(像火箭),更不會水平式的移動,它只會往上噴發,然後就如同你想見的壯觀、美麗。


那為什麼我們還是期待煙火秀?原來是大家凝聚在一起才不會感覺寂寞,不會感覺是一個人孤單的,有大家在一起然後看著這一年的過往,才能明白這一年並不好走,並不容易團結向上,更何況二零一二年坦白說其實是個動盪不安的一年,很多媒體如此形容。唉,只盼望我們看到了這一年能夠有新的變化,帶來世界的和平安康。然而,如要真的回首這一年,我也只能說二零一三年,挑戰才正要開始。

美國的總統大選如媒體所預測的結果一樣,歐巴馬連任成功。然而,他的肩頭負擔比以往更重了些,美國的經濟、財政、政策、失業等等全部壓在他一個人以及整個華府身上。歐洲在德國的介入下,重新把歐債大洗牌了一番。中東現在就只看敘利亞會如何收拾殘局,伊朗持續發展核武;以色列雖然獲得美國支持,但以色列民眾心裡有數認為這只是表面戰。北韓依然說:「別忘了還有我的存在,我們會持續發射火箭!」日本的新首相安倍晋三再一次走馬上任領導日本,媒體都在關注他會怎麼做?中國的新領導人習近平上台後也是,看看他對內部本身以及外交政策會如何處理?而南韓的新女總統誕生—朴槿惠當選後,就來看看這位女強人如何發揮影響力領導南韓?我還忽略哪些地區嗎?非洲嗎?南非的景氣不佳,百分之四十的失業率,三點四萬人搶九十個職缺,造成七人死亡;總統的言論更引發種族爭議,倡導白人文化的下場就是激起更深的種族鄙視,有人直接論道如果我要踢我的狗一腳,那是否就更像非洲人?為什麼要把黑白兩種人類給徹底分開,給個清楚的交代說你是白人,你是純種的黑人?

而印度的性侵案調查才開始展開,自從一位女大學生被六名歹徒性侵得逞後,更引發人神共憤!每個印度男性、女性上街抗爭,一年高達六百起的性侵案,女性人心惶惶,總理依然拿不出對策來,只怕抗議以及恐懼會越來越擴大。你說這世界就算進入了二零一三又如何呢?只不過另一天而已。跨過了那一天或那一年,不會有任何改善,不會有任何重大變化以及奇妙的事情發生,更不會有奇蹟出現。二零一二或一三,只是另個清晨,看著有花火的一天而已!想一想,你回顧的那一年或者昨天後,世界有不可思議的事等著綻放?其實是沒有,坦白說吧!人類最擅長記的事情是發生了事,而非發生了哪個時間點。人的大腦不太記憶簡單無聊透頂的東西,如早餐吃什麼,晚上的籃球比賽你跟朋友的比數是多少,除非這以上這兩件事情會讓你印象深刻:早餐是火腿加蛋,但是蛋沒有煎熟或者咖啡沒有你喜歡的雙倍拿鐵或者是拿過期的牛奶煮成的咖啡,還是店員在你的早餐惡作劇等等,害你一天到晚上班腹瀉,你才會印象難忘。你與朋友的比數如果是對方故意犯規還是作弊等之類的情節,你才會想要痛扁他一頓讓你們有個難忘的回憶,否則來說,人類的大腦不是裝這些芝麻小事的。反而,我們都想要問,時間走得如此迅速,難道我們的印象只停留重大節日嗎?

當然,新年—不管是西洋的還是中國農曆的,情人節(西洋或七夕)、婦幼節或清明、父親或母親節、感恩節、麵粉節、番茄節、萬聖節、耶誕等等,會讓我們印象深刻的原因在於這些節日對我們意義重大,感恩節不吃火雞不像感恩節,美國一年可以吃掉四千六百萬隻火雞,番茄節不打番茄戰,不像有番茄的味道,丟了一百頓的番茄,不知道可以煮多少義大利麵或披薩?萬聖節不扮妖魔鬼怪,就要不到糖吃,耶誕節一定要有耶誕樹以及聖誕老人,基本的紅綠色也別忘了。怎麼這些節日對我們而言事關重大,沒有它真的不行?

節日一定要慶祝嗎?不一定,但人類很難不慶祝。

除了意義之外,難道沒有其他說法?好像沒有,一個節目有無意義,或多或少都少不了某個紀念人物在。母親節則是因為一位名為安娜.賈維斯(Anna Jarvis)發起的,她的母親富有同情心,她想為母親多做一點事,就發起這個活動,美國國會在一九一三年正式將母親納入節日。至於其他節目如佛誕節、復活節、古爾邦節、天皇誕生日等等這些節日都是因為一位偉大的人物降臨領導人世,帶給人們有不凡的意義,而以此紀念。但說真的,節日對人類才有意義,對動物則否。對動物而言,就是起床了,又一天,然後肚子餓,覓食去,好無聊,玩耍去或睡覺去,不然就是開始性愛。晚上了,再去找東西吃,吃不完分給同夥、帶回家或藏起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從白天到晚上,從晚上到白天,你都會見到環境中的各類動物都要學會相處,才不會彼此成了大餐。在非洲草原或者亞馬遜雨林中,各種猛獸百般爭鳴,誰會是下一個犧牲者,是牠們所關心的—如同人類拿有價值的意義之物品獻神(如畜生或人類)—是他們所在乎的。只不過牠們擔心彼此成了底下的犧牲品,我們人類卻是拿利益般的物品獻神或是彼此互禮。難道我們的節日在動物眼中成了變種的慶生日?還是有相互較勁的物品成了某部分的犧牲價值?

節日一定要慶祝嗎?不一定,但人類很難不慶祝,澳洲的跨年少了焰火就不叫跨年,英國也是。美國紐約的時報廣場跨年後少了法蘭克.辛納屈(Frank Sinatra)的經典歌曲:《紐約.紐約》(New York New York)就沒有意味,生日少了生日蛋糕也怪怪的。但動物可不以為意,牠們不會有滿月油飯,彌月禮等其他不屬於牠或某些物種專有的特定節日(別拿人類制定的節日來相比,如猴節、大象節)。反觀我們人類,那真的是個奇特又叫人猜不透的動物,也因為人類是動物的成員之一,怪我們硬是要把人類的界限分得太清清楚楚,把猩猩以及其他物種分家後的結果,成了我們狂歡的節日,還是該成為我們最後的(動物)末日?或者兩者之一一定要有犧牲者的受死日?只怕剪不斷,理還亂,冰釋前嫌也不被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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