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你

圖片來源:roberto sanchez

在螢幕世代中,一再證明著我的觀點是正確的,當我在捷運上的一霎那,發現我周遭——至少在我的視線範圍中,圍繞著十四個「努力」滑著手機的民眾。我看著他們的手機螢幕,不是聊天的畫面,臉書的畫面,遊戲的畫面,努力證明著我們有多麽依賴手機裡面所帶來的任何資訊,或者說是「衝擊」,我們仰賴螢幕的原因,是因為我們想要吸取什麼,人是想消耗能量的動物,這裡的能量大概就是指某一種不想耗費時間——力氣的那種物種。



我聽著音樂,一臉望著捷運車廂的任何一位人,想一想,還真讓我大開眼界,如果說我們不是依靠資訊成癮的物種,那麼我們肯定也會對聲色與給我們大量多巴胺的微量快樂帶來歡愉的神奇物種。

不知道你給一隻黑猩猩 iPhone ,會發生什麼事?想必牠們也會上癮,而不會咬著「磚塊」不放,智慧型裝置帶來的神奇效果,令我們感到不解,網路成癮成為最大的敵人,治療這樣的「疾病」,需要長時間的戒斷才行,可比毒品、酒精或是香菸來得更大的誘惑。因此,發展出不去碰手機這樣相關「產業」的 app ,總是不間斷,問題是——不是來自 app 是否可以幫助你遠離手機的應用,而是你是否本身已經需要靠這樣的戒斷性治療來滿足你成癮的抗拒?

想一想,也挺好笑,人要對抗手機,還是需要手機來幫助你,這樣的以毒攻毒,我們是否已經完成了很多,過去可是香菸成癮的狂妄,現在則是毒品的猖獗,後來則是網路世代的不可自拔,如果網路成癮——衍生到電腦遊戲成癮,到一旦戒除之後產生的負面情緒反應,而陷入了膏肓的恐慌,我們是否就可以否決未來世代帶來的各種可能?

人工智慧確實是真的,你所做的任何動作,搜尋任何「關鍵字」,都成為 Google 的感興趣項目,即使你只是想了解「一下」,並不想擁抱這樣的事物,每當我搜尋一個關鍵字,Google 老是都以為我對它感興趣,其實真的沒有,我感興趣的項目,每天的 Google 新聞就已經幫我挖掘出很多,可是遇到了特殊的項目時,就變成了一種特定感興趣事物,因此,我一律選擇「不感興趣」,我不想要廣告為我量身打造,因為好像在說服我一定買下什麼的商品才是正確。

這就是隱私的困擾,無痕模式的出現,大概就是為了不想讓隱私曝光而誕生,有人更直接說是色情模式,但是對色情業者,你的 ISP 而言,一樣知道你去了哪些網站,導覽哪些頁面,一個 IP 位置透露著你的瀏覽器名稱,你的國家,你的地區,你的作業系統,你「可能」最有興趣的事物等等,這些就夠了!更深入來看,當你在瀏覽可能的關鍵字索引時,你也不知不覺把你的「慾望」交給了對方業者。

這就是隱私的煩惱,你想買的包包,鞋子,大衣或是一組沙發,都有可能在隱私與無痕模式切換之間,交給了上帝——Google ,或是任何可以透露你資訊的業者。想要完全無痕,可能沒辦法,但我們還是希望可以成為匿名者,你是不知道對方的「來源」,但他們「可能」知道。

因此,人工智慧的開始目的是自主學習,成為你的好幫手,但在機器學習的這一部分,卻也是在個人化與非個人化之間去掙扎,如果我們真的沒有對網路成癮,那麼學習的這件事應該顯得緩慢,可是當大數據掌握了所有人的「動作」,就可以成為一套銷售的「管道」,隨著時間去發送,因此,當你看到了已經銷售一空的商品好不容易上架時,你也訂閱了貨到通知時,你怎能錯過?

我們的需要不知不覺變成一種想要,網路購物買到剁手,大概就是天天打折還不夠,更要精打細算才行,現代人仰賴網路解決所有事,帳單、所得稅、家裡需要的各種東西,還有連出門吃飯都嫌麻煩,只要有網路,好像幾乎可以成為萬事通,連運動更是如此,跑步機,一張瑜珈墊,加上電視,就可以搞定,當我們視為智慧家庭成為基本所需時,人類的生存價值大概只有頭腦才能維繫。

這是從來沒有想過的,古代的人們要煮食,需要上街購買食材,買回來時還要煮柴火,加熱食物,煮好一頓四菜一湯的中國古人至少需要一個時辰的時間,在往前推算時間,舊石器時代的那些人們,從打獵到取獵物的任何資源來利用,到烹煮一頓食物,三到五個小時絕對少不了,現在,我們只要乖乖坐在家裡,打個電話,瀏覽想要吃的食物,付款,不到三十分鐘就送到你家,如果那時候也有美食外送,那麼你等到食物送來,肯定不是熱的,除非就在你家隔壁。

現代人力求個體化,過去則是團體化,這樣的細微走向,放在平行式社會產生的自然合理順差,就會成為我們理應接受的絕對事項,作為一種生存意義。當每一個人可以為自己生存,多想一點時,我們就是自己的主人翁,這樣的想法不僅沒有錯,還更加的確立這樣的社會為真,而當我們專注於螢幕上的資訊時,就變成了自己思考自己的合理力求發展,成為生活的獨身意義,換句話說,網路成癮的一個意思是說,我們都是自己看照自己的照顧者,就忘記連結這一回事,不是在於強弱,而是細微地不知道去看見,除非合理事項存在。

也就是說,人心並非冷漠,而是合理社會的絕對方針才會存在那,當我們自顧看著自己的螢幕時,同時也吸收著社會帶來的脈衝波動,這也是為何鄉民會站出來,因為社會力求正確化的同時,也在道德本身作為一種連結,只不過,在遇到了平常化的水平而論,我們就成為各自的散鳥。

你可以說,我們沒有成癮,只是想耗磨時間的虛度,人生的意義變成了在各自的領域中我們獨自唱著獨角戲,看起來,我們都很正確,時間成了力推一個人的情緒反應,常說日久見人心,但在推廣連結程度的那一個階段中,我們是否只是連結的接收者與斷裂者?

其實,我很希望,社會是溫暖有愛的,但是看著各國的「友好程度」,好像禮貌做得不夠「好」,因為,表面說「你好」。但實際上卻是「我想認識你,但想與你保持距離」那樣的不確定性的狐疑。或是在各自的領域空間活動時,我們都只是連結遊走的思想拉鋸的其中一個關係點?好讓我們有連結,卻非那麼強而有力的溫暖保護?

網路成癮是一種關鍵詞,指的是每天要依賴網路長達很多的小時的那些人,而在螢幕世代中,好奇地想吸收資訊的同時,我們也對網路帶來的衝擊,產生了連結共同效應——這裡指的當然是「鄉民正義」帶來的合理認同感,但這樣的合理之間的鳥獸散,就好像——雖扶持了正向化的絕對合理,但也可能帶來的齊聚化的快閃現象,證明我們有其必要性,而把這樣的認為作為一種聚光的絕對印象,就好像鬧區總是集中在一個方位,就忘記了其他的區域的需求化,或者是說,當大規模的光景成為某一城市的代表時,你就會發現宛如紐約之類的大城市,也只是閃爍發亮的光明象徵。

人類很難在野外獨自生存,有露營經驗,也需要帶個伴,才能在森林裡面作伴,看著高杉林在你附近直立,你看不見星空獨自存在,如果我們真的想要看到「星空」般的天旋地轉,沒有光害與空曠的大地是不行的,獨自面對自己的孤寂很難,人是連結一體的,在這裏,我們看到了微弱的人們連結,但有強烈的自然呼喚,人在某一瞬間,是否真的能夠單獨了解我們究竟是怎麼樣連結成為一個連結體,又有各自真正成為獨一無二的個體,產生了我們之間的影響,在社會伴息之間相呼應?

放下了各自的某些連結,在溫暖的情感之間,搭上了「正確」的橋樑,或許可以加穩這個地基。網路成癮是一種深層式的連結,我們就有可能一旦下沉之後就無法回去了解人們怎麼表面式呼應,因此,成癮這件事來看,可以說是一半的正確,也一半的不正確,運動也會成癮,我們就不會說是負向詞,癮就這樣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好聽的一點就是習慣,人成為慣性的絕對思想的捍衛者,我們就忘記代表著我們是怎麼樣的堅持者,只是為了合理去合理,找出各種的絕對理由。


看著各國的「友好程度」,好像禮貌做得不夠「好」,因為,表面說「你好」。但實際上卻是「我想認識你,但想與你保持距離」那樣的不確定性的狐疑。


這是人的通病。當然,我不是說網路成癮很棒,而是要解釋網路對我們的影響力都下沉了太多,忘記怎麼游泳上岸,當人們在回歸「所謂的正常生活」時,我們都變成自己的打手,義正嚴辭地說非常有道理,就只是把理由合為正規,這大概也是我們難以脫離「網路」的成因,畢竟,看看現代人對於手機的著墨,有種被吸引住的魔力。

不管是哪種,鄉民之間的正義,還是我們平常的手機連結,對網路而言,變成了兩種相互連結的各自世界,卻又形成一體共識。或許我們只是在自己的世界沈浸,然後在交流世界互相之中共有形成合理的關係。就像兩個藍圖,兩張連結網,別忘了!自己能形成獨一無二的世界觀,然後看見什麼,或許你不是背後打著鍵盤的狗,但是不知不覺也會形塑成一種你認為的狗。(我沒有人身攻擊,只是去形容這樣形容樣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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