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四)

圖片來源:Lucas mohamd

想像,人生只有黑白鋼琴鍵的旋律,不斷敲打著琴鍵,撥動著來回不斷的音符,背後之後,琴弦在撥弄著動人又令人憂鬱的氣息,而在慢步之中,快步地又在琴弦之上逗弄著那熟悉,卻又不熟悉的聲音。


鋼琴,彷彿就像那起承轉合的人生戲曲,從開始的陌生到漸漸熟悉,但急轉直下的挫折與捉弄,才有了不同的結局,像《羅密歐與茱麗葉》的悲情,像《馬克白》的憤概,像《哈姆雷特》的嫉妒,像莎翁告訴我們的那種玫瑰柔情,總是讓人刺骨。鋼琴的旋律總是叫人冷靜,又叫人百般玩味,我聽著鋼琴樂在我耳裡迴盪,想著卻是現代社會的愛恨情仇,怎麼這麼叫人既矛盾又奇特?

我們應該這社會變得很多很多,無法深入了解我們該要了解什麼,每一個人的表面下都戴著一幅很深的面具,我們都是偽君子,講得很好聽的謊言,私下卻是抱怨連連,說得好聽的再聯絡,卻是永久失散,每一個人把自己貼上很好相處的標籤,卻也不願意用一著真面目示人,也許我們善於偽裝自己的真實,也許我們的真實在陌生人面前很瘋癲,但是在真正的那一面,也僅止於那一面的真實,水波蕩漾的那一時之間,我們只能映照自己波光的容顏,誰又真正獨自面對那憔悴的自己?

沒有人能懂,沒有人願意懂,我們常說自己並不孤獨,但我們內心的小宇宙,就像《小王子》一樣,總是有股向上的風氣,但內心卻總是透得發亮,彷彿那種發亮的水面,原來是自己想要看見整個世界的期許。

我們到底要什麼?我們到底知道了什麼?常常對自己默默等待的人是否能夠等到了回答?常常期望自己能夠獨厚一面,是否可以真實做到?我們就想像自己要獨自演說自己的主題故事,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完整,無法引人回應注視,反而黯然走下台,但我們又期待能夠贏得迴響,贏得眾人祝賀,神賜給我們這樣的腦袋,就是希望你能夠平衡你的想法,別讓理性或感性給牽著走。

理性沒有特別之處,可以引導感性發言;而感性也沒有突出之處,可以讓理性想出正確的解答,有時候我們需要兩手一起支撐才能登上山頭,有時候我們需要理性看著路口,才知道自己站的路口有個指引方向,告訴我們不要再白費力氣走錯路,我們就是需要一種「指導原則」,別讓大腦為自己說話,也別讓自己替大腦辯護。兩個交叉的出發點,我們不是應該信任感覺或理性,而是該何時採取哪一個才能出手?

世界,需要各司其職,會捕魚的人可能不會種田,而當起農夫的人,可能捕魚的功力不怎麼樣,如果我們想要桌上有魚又有菜,還要有米飯可配,那麼就該讓我們學著讓他們能夠合作,就像我們不願意站在某一角度勾心鬥角,我們也不願意為了群體而真正放棄某些原則,我們或許有不同,但是我們要的不是最後同樣的結果嗎?

共和黨,民主黨,或許政治光譜那麼極為極端,甚至不願意相互往來,甚至暗地指控,但如果只是把利益放在某一個前頭,那麼我們的望遠鏡只是擺錯了方向,看到的光景也不同,你或許很恨資本主義,但是資本主義下的保護作用,或許是讓我們免於某方面的傷害,能夠極度控制轉舵,免於大家一起陣亡,如果真的要犧牲什麼,你想,是自由派犧牲得多呢?還是保守派肯願意送葬?

當我們接起電線在果蠅的大腦上,當我們關起猴子,看牠們的反應,或許人類的情操已經反映著我們的確想要證明我們所說的,所想的,而忘了我們曾經是「動物」。

美國與中國,本來在總統川普會面之前,不斷說這是中國搞出來的,而在會面之後,口徑卻說大有進展,收穫良多,也有不少共識。我們在這兩大強權之間,總是要帶著一絲對於該國的認識,以及對各自的解讀,發揮作用,不管你怎麼看,我們都希望這世界的斡旋能夠達成真正有意義的前景,而不是彼此還在努力用力握手,卻做不到什麼。你或許不相信氣候變遷,但是極端氣候在形成而改變我們天氣型態之前,我們就已經了解氣象,不是我們能夠「控制」到的範圍,飛機遇到亂流的情況會比過去還多得多,想要讓熱帶氣流與冷空氣相處安穩,你應該要怎麼讓他們好好在圓形辦公桌溝通?

聯合國的會議桌上的世界地圖,說明著「世界大同」的願景,你的世界等同於單一一個具體的世界,不再有戰爭,不再有衝突,更沒有大規模疾病的恐慌蔓延全世界,努力控制疫情的當下,努力研發疫苗的現在,我們要的不過就是讓世界趨於穩定嗎?但非洲聯盟,阿拉伯聯盟,北約組織,俄羅斯角力,美國周旋,還有拉丁美洲勢力之下,加上亞洲中國、東南亞整體的勢力,整個七大洲,從合併到分開,我們從信任到陌生,都已經變了另一個很久不見的好友,忘了我們「曾經」認識過。如果人類遷徙不算數,那麼我們應該早就放棄認識彼此,還想願意打造地球村?

保守派願意讓自己的群體像了個樣,因為團體組織的作用力,會讓整個凝聚力變大,螞蟻的分工合作,蜜蜂的通力餵哺,猴群的相互抓蚤,好像人類在這樣的演化作用下,我們就更應該在物種之上,還能了解到其中的意涵。可惜,被打翻了,動物學家的理論,生物學家的理論,人類學家的研究,心理學家的案例,我們想到的到底怎麼樣人類的「證據」更符合我們真正認為的那樣的「應該如此」?或許我們身體裡的獸性已經不太有獸性,或許我們人類的人性已經違反了某一個人性,往某種人(獸)性走去,而也許我們的人性已經漸漸地變得更高人一等,看不起某些物種,當我們拿著試管做起實驗,當我們接起電線在果蠅的大腦上,當我們關起猴子,看牠們的反應,或許人類的情操已經反映著我們的確想要證明我們所說的,所想的,而忘了我們曾經是「動物」。

我很喜歡用動物的角度去思考人類,因為人類確實由動物演變而來,人類的基因在靈長類的證實也確實如此,因為我們在與牠們之間的相似性實在太高,讓我們忍不住大感驚奇,怎麼他們會如此這樣的「聰明」?牠們不是唯一會有使用工具的物種,牠們不是唯一會「算數」的物種,牠們也不是唯一會「說話」的物種,牠們也不是唯一會傳達訊息的物種,有思考想法的物種,當我們教牠們手語,當我們教牠們算數,當我們有一部分想把牠們變得像人類一樣,我們就相信這是有可塑性的,神經元有種學習能力,不管長得什麽樣,它就會想辦法去學著你想教的。

無怪乎,人類開始擔心後期的工業革命,動物會反叛,人工智慧會反噬我們,甚至人類會被自己造出來的「兇手」給滅亡。所以我們有一套機制,與其擔心牠們確實會這樣做,不如擔心人類在下一波進化時候,我們不會被擔心的恐懼給嚇過頭了!

網路上的發明造福了很多人,讓人享受網路的溝通之餘,更忘記我們是如何保持聯繫的?科技時代中,我們被教化出這樣的革命已經悄悄地改變我們靈魂,讓我們更相信,從動物到人類,從人類到後人類,每一波的更上層樓,我們就要踏得更上層樓階,才能更為進化,我們到底改變了,且信服我們了什麼?

說謊已經成為慣性,當假新聞成為抓出事實的元兇,當後事實成為我們眼睛相信的水平現象時,我們的偏見就更為嚴重古怪,只要人們拿著有利的來作證時,我們情願相信它們就是最好的之外,我們就以為自己撿到「寶」了!相信鑽石寶石可以成為賣錢的物質,就沒有任何用途。只要人類在這麼價值的觀念作用之下,我們就會被自己的所認識的自己更容易又一層給套牢我們所認知的自己事實,於是乎,這樣的認知在道德權力擴張之下,我們的眼界根本開不了水平的世界觀。

唉!真正要慎重地思考,真正要好好了解在鋼琴上的來回跳動是為我們所寫下的奏鳴曲,起伏不定的高低落差,讓我們無法審慎思索內心的靈魂到底是怎麼了!有一股作用力非要讓我們的軀肢而動,無法有意識地操控,當我們具有自由意志,才知道我們得來的並不完全自由意志,你以為神給你的就是全能的能力?

大腦操控心靈,心靈控制大腦,左右周旋之下的不肯退讓,只好讓這種「感覺」讓我們體認到我們並不可以同一次走在同一條線上,尤其只有細長的路線上。我們需要輔佐,我們需要伴隨,我們需要傾聽,我們需要呼應,當一個人願意這樣做,我們有可能跟隨嗎?人類有可能不再盲目,真正了解人類的「意義」存有什麼共識道理嗎?也許我是想太多了!畢竟保守派會懷疑什麼,畢竟自由派會信任什麼,畢竟我們的集體意識在這種極度偏左又偏右的理念下,要對焦出一個清楚的目的,那麼這個照相機的技術,是出在我們的手震,還是出在道路的晃動呢?

我多麽希望人類,人們,人心,在聽聽自己的意見的同時,別再用自己的「眼見為憑」當作合理的講求證據,社會合理制度下的保證,遲早也會讓我們看清後事實的真相只會越來越不標準化,而隨著這種查證日益重要,我們的認知也會在既有的包袱之下,我們就無法跳脫什麼,更讓我們極為惡化下去......


我的一番建言,但願有人願意沈思,了解人類現階段的處境,是走在什麽樣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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