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man or not

圖片來源：Marek Pokorny

當我搜尋中文「人」這個字的時候，我可以在 Google 翻譯找到十二種人的解釋，但最讓我納悶的是，為什麼巴勒斯坦人也可以單一稱為「人」這個東西。我並不是冒犯巴勒斯坦人，而是讓我感到不解，我不是出身巴勒斯坦的地區，對以色列也沒有仇恨，對加薩走廊地帶的生活的人民也沒有惡意，只是我看到這個詞出現在我的電腦面前時，完全不解。或許是系統的臭蟲吧？

人，很簡單的一個中文字，英文卻有許多寫法：People、Person、Human、Man、Mankind 或者用其他詞替代，One 或者 Body，當然還有其他詞：Citizen，就是公民。而我們該用什麼詞來說明人這個詞的意義呢？看著維基百科的解釋準確嗎？畢竟也被「人」修改了好多次，不能充分定義人是什麼。

人是原子做的，是量子最小的粒子構成的，神依照祂想要的意思捏出來的，創世紀就說明「人」是什麼，也說明人是個萬物之靈，是不需要穿著任何衣裳的，赤裸裸呈現在大眾面前，沒有「妨害風化」的罪嫌，也不要請律師打官司，你可以坦蕩蕩地露出你的皮膚、性器官，以及你的胎記或手術疤痕，無須害怕。

我們看著每一個人——城市人、鄉下人、原住民們，多少人起碼一件遮蔽性器官的布料，其次是女性必備的胸罩，大眾需要的內衣，外加短袖褲子，還配上一雙鞋。人打扮地整整齊齊，人成了「智人」。

走在都會中，我彷彿有了一雙透視眼睛，可以看穿人私底下的光溜溜地的身體，以及腦部中的血管流動，心臟跳動會是什麼模樣，我看穿一個人在我面前的腦細胞以及身上所提的重物產生的重力感，手中拿著智慧型手機，耳裡聽著搖滾樂，一個人赤裸裸地在人的面前，所有原子到細胞的流動，可以在一秒鐘之內變成單幅畫面穿透在我腦海中。

我並不是有「超能力」，或是「偷窺狂」的癖好，而是我突然驚覺到人竟然是這麼一回事，所有的事情串聯著每個人的身上彼此，在聯繫著，在穿透著，在每個個體之間流動著，我們是這麼相近，又這麼遠距地分隔彼此的界線。

以物理學來看，人是原子構成的實體；以生物學來看，人是有血有肉的動物生命；以哲學角度來看，人是有思想，有靈魂的個體；以科學角度來看，人是有意識，有活動的本體。那人究竟是什麼？

人就是一堆細胞組合而成的生物體，生殖細胞則是扮演不同的角色，分屬別類，許多生物學家都是這麼談，我的感覺就是人往往是一種說不出到底有哪方面演化而來的物體，又不知道神捏塑而成的「人體」竟然是長得跟「神」一樣，甚至人從宇宙的不知名的哪座星系派我們而來，只因為外星人也長著差不多？

還是沒有解答。過去，我曾談到：人就是你隨便稱叫什麼的東西也好的那個玩意。事實上，對於現代人，人只繁忙自己的「業務」，人的概念出現以來，從來不認為「人」到底是什麼解釋比較恰當，也許人的定義由國家來定義比較準確吧？畢竟你是美國人，歐洲人，法國人，中國人，卡達人，蒙古人或者西藏人比較「好聽」，比較有團結性，點出我們對於人，在於人種之間只有該國的尊重與情操，但真正的人呢？非洲人與亞洲人只是膚色、語言、文化的不同嗎？

對於前人談的資訊，可能只是碎片的墨跡，修飾，記號，代碼，甚至只是不小心用筆劃過的錯誤筆跡，我們還以為是真理的一小角落⋯⋯

好像不是這樣說，那幹嘛一直強調「人權」這件事？你看不爽 LGBT 嗎？還是他們不是人，是怪物，是廢物，是雜種，是幹嘛出現在這社會的王八蛋？（我沒有歧視意味）。事實上，人的定義解釋不清，那麼對於人權，對於性別平等，對於種族平等往往只是出現在後有的民權法案上，但對於保守派、宗教而言，看不慣那些「四不像」的人走在街上，就是一種污蔑的意味，挑起人的自己矛盾，與奇怪的悖論，那定義人這個字有意義嗎？

沒有意義，事實上，你身為「人」，如果你無法基本解釋人是什麼，那麼人出現的時間其實就像宇宙學家所言的：非常短。既然如此，尋找我們身而為人，誕生在這個混雜的世界中，我們當然有必要了解，你生活展開你自己的人權意義，那麼最初始的意義就只是讓你來到地球上嗎？還是這是一場莫名其妙的旅行？看看許多對於人的定義，哲學可以說是想破頭的問題，但怎麼樣都得不出解答。康德（Immanuel Kant）成了批判性哲學的先驅，我們成了理性與感性的角力戰，科學成了研究人類大腦的開端，那人就是有自由，有理性，有畫出價值幾億美元的畫作的能力，能塑造巨大雕塑的超能力者，還是人就只是穿著幾片布料的普通動物？

幹嘛跟動物比較？動物學家太閒，還是哲學家也想到人類的偉大，自以為得天獨厚的能力，是因為成為人的主因？來看看其他的經文是怎麼談的：

創世紀第二章二十節：那人便給一切牲畜和空中飛鳥、野地走獸都起了名；只是那人沒有遇見配偶幫助他。

而在這之前：

創世紀第二章八節：耶和華神在東方的伊甸立了一個園子，把所造的人安置在那裡。

而《古蘭經》呢？

第十三章五節：如果你感到驚訝，那末，他們的這句話才是奇怪的：「當我們變成為塵土的時候， 我們必定要重新受造嗎？」這等人是不信他們的主的，這等人是要帶枷鎖的；這等 人是居住火獄的，他們將永居其中。

不約而同的是，真主阿拉讓人類最後成了塵土，而耶和華用塵土造人。所以人是塵土而來，塵土而去——那也是事實。畢竟人死後，會相信有靈魂誕生的人不在少數。但會相信人只是一堆白骨而成的個體，依然不在多少。因此，人「到底」是什麼，我想這短短二千多個文字敘述，只是一篇描述罷了！真正的完整一本書，可能連《大腦、演化、人》（Human: The Science behind What Makes Us Unique）的作者麥可・葛詹尼加（Michael S. Gazzaniga）也無法完完整整，仔仔細細寫下每個細節吧？

寫了再多得不到解答，是不是不要再寫，反正找不到，反正沒有意義解釋清楚，反正說了再多，一個深奧的問題依然到了下一個世紀可能還在煩惱「人」這個問題。因此，寫下人是什麼，倒不如好好想想，我們現在所談到的人生來的意義，大部份談的人權根本，其實都是無濟於事的課後補充，好像把所有的來源解釋一乾二淨，難道我們就相信這是正確的？

難怪書後的註釋，難怪課本的附註，難怪所有的條文附個備註，好讓我們對於事前會有多少幫助。我的感想第一點都是我不相信有多少是多少不正確——可能解釋的來源是我們看著圖片自問自答，或者現在談的，只是錦上添花的裝飾，英文不是有贅餘嗎？如果字碼少一點，不是看得懂嗎？那麼其他語言可以嗎？中文簡化，可以還原意思？還是漏洞百出？

如果人權談的所有意義無法清楚完全還原原有意義，現在的宇宙只是不斷複製再複製的大型資料庫，我們永遠拿到第好幾手的資料。對於前人談的資訊，可能只是碎片的墨跡，修飾，記號，代碼，甚至只是不小心用筆劃過的錯誤筆跡，我們還以為是真理的一小角落......

人是什麼，那人又不是什麼，人權吵個沒玩沒了，基本的方針依然置身事外，我們寫下身為該國人的光榮，一種尊嚴，我們真的可以感受到身而為人，死而為＿＿＿的意義嗎？（自己填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