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rything(part 8)
圖片來源:Bailey Cheng |
我們是一體的;不過,很多人從來沒有想過,最多想到的就是家人、親近的朋友,之後,就沒了!你或許會去幫忙陌生人的車禍,你或許會幫忙撿起路人掉落的物品,但僅止於此,沒了!我們是一體的,可說明著我們的血緣,不是濃於水,但起碼有部分相連,而問題是——哪一部份?
我不知道,捷運人口來來去去,除了你我對望一眼,之後就沒了!不會再見面,更不會彼此打招呼,一個城市中,幾(十)萬的人口中,台北、紐約、巴黎、洛杉磯、亞特蘭大、布拉格、上海等等,我們的緣份就是僅止於此,除了你——有接觸到過的舊情人,新戀人,這裏不會屬於你的戀情。
我曾經幻想在同一個城市能夠遇到那種人,但我後來想想簡直是癡人說夢。一個城市中的我們,根本就屬於兩個世界。如果你仔細看看這社會的任何角落,包含熱鬧的,陰暗的,以及無人觸及的,沒有人相信這屬於同個城市。因此,社會之間的連結,看起來很強勁,但其實很脆弱,我們能夠信任的到底有多少人?要人打從相信一個陌生人,建立完全的交情,坦白說,我們都是一部分寂寞的,不是嗎?
事情處處有連結,而這連結,沒有人可以感應到。誰會相信蝴蝶效應的真實事件在台北與台南之間能夠串連起來?或者在台中與上海有共同的密集心聲?我是說,排除網路與電話之外的連結效應,我們之間真的有連起來的可能性嗎?而我是說,那種真實的串連連結,真的能夠將我們帶入一個更有情感的世界區域嗎?
或許,我們不需要那樣有連結,還是保持陌生好,好人與壞人無法做朋友,任何人之間的連結,除了微弱而短暫的呼吸聲可以呼應,看樣子,是沒了。事情變得如此奇怪,我們今天站在這裡的連結,與左右鄰舍的連結,既可以熟悉又如此陌生。
我很喜歡在此城市遇上且看著外國人,不管是留著金髮的西方臉孔,還是黑髮的黑人臉孔,或者是說著法語的紅髮人,看著我們之間的那種既巧妙又那種忽近的感覺,我們之間的雙向溝通,或許能夠看出國界之外的文化,是怎麼讓我們處在同一個世界的。我不太會形容那種感受,但我想的說是文化之間的某種構造,就將我們的現在鎖在同一個時空中,讓我們認為處在一種氛圍,連結之間上的人類交流,就像我們是另外一種洗禮而來的人類,處在同一個奇怪的幻覺中。
因此,我們是一體的,說來還真奇妙。城市裡的大大小小的人,彼此那樣的不認識,但又彼此屬於認識的一群。找不到那種相同的特色,只知道我們處在怎麼一個特色文化中。因此,文化之間的那種氛圍,會讓我們誤以為我們是分開的,但我們薄弱的連結感,卻在時間之中讓我們認識誰是誰的感受中,所以我對外國人與我之間那種既熟悉,又陌生,讓我更想找機會聊聊天,可惜,我的「表達能力」不佳,只能看著外國人向我說掰掰。
我到現在所說的人,一向是指地球生活的所有人,也就是持續增長的人口,七十五億人。我不認為人口在未來會減少,相反地,我認為會增加,而幅度多少,不是重點。因為人類現在的能力是能夠創造新生命,延續生命,以及達到那種「近乎」長生不老的水準,因此,連結是重點項目之一,我們這樣的連結是帶有情感的,是一種無意識上的連結,問題是我們能夠察覺多少?
不要等到人「走了」,才要懷念,這也是我一直所強調的,是不是我們的弱連結太弱了!弱不禁風的沒人在乎?是不是我們生來的那部分自私已經只在乎到我們有貢獻的,以及我們真正能夠記得的?唉!如果你到我的臉書頁面,看我的個人介紹,你會發現,這個人怎麼從來不提自己的學歷?原因是那些人根本不是我的「朋友」,我是說,我對過去的同班同學幾乎沒有印象,我孤處一人,喜歡看同學,我不喜歡有那些強連結的朋友勝過沒有朋友的那些人。因為,我們看不出「一點關係」。
因此,我們是一體的,可能要重新詮釋我們之間這樣的「難分難捨」,我們應該有更多話要說的,但還是沒有說出口,我們應該有要記得那些好記憶的,但僅止於那些,通通沒了!如果你真正還記得什麼,在你死之前,你是記得在你病床前的人,還是你生前最好的那些「人」?
已經沒有朋友了!我們內心的聲音太孤獨,太微弱,無人聆聽,世界已經夠吵夠亂夠難看,我們還想要怎麼樣,才能促成世界連結一心?美國,現在成了一個能夠站在他這邊的人,才有「糖」吃的夥伴,而一個與中國結盟的那些人,也是看看哪些人對他友善,我就加入哪一幫。好像世界不知不覺就被分成兩派,這個世界的那種連結性,已經沒有那種你與我是一夥的。
不管提到什麼有力的證據,任何研究新聞,但我們現在看來,還是不能幫助我們「非要」選邊站,而不是什麼都不選。哲學派的哲理爭了很久,想破了頭,而到現在,我們之間的連結能夠讓我們有而連起來嗎?我們到底是誰?是這階段的主題,可是我們連真正到底是誰都無法認清,只是一昧去產生某段連結,就像為了促進連結上的情感而非要這麼去做,我們生命一路走來,就算沒有偽裝,也算有帶著披著羊皮的狼的味道。
所以,這也是我為何無法「融入」社群的原因。我相信那種根本不是我要的,如果人與人之間可以打破,那麼為何我們的氣氛那麼僵局,那麼詭譎?人與人之間向來應該是充滿「愛」的,但如今這種幽暗的氛圍深入任何一個角落中,讓我們成為一種陌生與熟悉混沌曖昧不清的感受。
我們真的是一體的。不過,並不是有人可以真正感應,社會上的一個角落,昏暗的燈光之下,街友與攤販、流動餐車彼此在鬧區成了一個徬徨的身影,路人來來往往,走走停停,打扮新潮的與樸素的,骯髒的與乾淨的,邋遢的與狼狽的,你能看出我們之間的那種感受嗎?
大概不行吧!我們之間有不同嗎?你與我可以成為一個個體嗎?看來,有待商榷。城市燈火的薰陶下,我們這樣的氛圍帶有一點紙醉金迷的氣氛,活在熱鬧的紐約市,繁華的台北街頭,或是一個鄉鎮地區的精華地段,我們流過這裡,帶動這裡,也帶走這裡。
世界應該是共同經營的,但說真的,我們這種所有連結在一起的密集漁網,卻怎麼樣無法分開再分開。不過,這裏奇怪的卻是,我們可以住在自己的迷你屋中,成了宅男宅女一群,像井底之蛙,但卻也無法真正活在自己的城牆之中,沒有任何「東西」走來。相信我,人一個在一起久了,都會變得自言自語了起來,我是其中一員。當我對自己說話時,我才了解我想說什麼,而那是什麼,你還記得我小時候發生過意外嗎?那大概是後遺症之一吧!
在路上自言自語的人還真不少,排除我之外,我就遇到三、四個對著自己說話了起來,耳中沒有耳機,都以為《雲端情人》的戲碼在這裡上演。人內心的社會性,是一種被迫需求的連結性,需要上演那種天使與惡魔的小劇場,不斷重複說著自己到底應該聽的那種話,我們是那種不斷連結渴求的期待,但又那種不是期待的期待的戲碼,所以,事情發展總是有某種不如預期。
看世界,看人,看不出真正期待著什麼,現在的世界氛圍中,總是有種很高的高低落差,事實總不是這樣的特殊現象。我不相信行政首長能夠了解民心,現在的人民在想什麼,白宮,我們住不起,官邸也是,裡面有人幫你「伺候」好好的,你只要擔心有無機密外露,人事命令、行政官員的「評估」,你還煩惱什麼?不管媒體怎麼說你,你可以一律否認,出面接受司法調查,或是說是部分「實情」,但事實上,你我都知道,那肯定不是你所說的「那樣」。
街友與攤販、流動餐車彼此在鬧區成了一個徬徨的身影,路人來來往往,走走停停,打扮新潮的與樸素的,骯髒的與乾淨的,邋遢的與狼狽的,你能看出我們之間的那種感受嗎?
你認為的「數字」會說話,但實情卻是我們這裡在說話,紐約永遠都有抓不完的老鼠,紐約市長,你知道此刻有多少老鼠存在嗎?總統,你知道,失業率下降不代表經濟奇蹟,不代表人人有工作做,不代表我們可以邁入中產階級,不代表我們買得起 iPhone,更不代表你的支持率會上升?世界的那種樣子,其實根本不是我們那樣的連結之代表性,所有我們之間中的一切其實那麼分屬兩個不同網,但又在同一時間連在一起,因此,世界上的那種連結,在我看來,只是虛幻的隱形網。
無法被打破,弱勢族群與住不起的房子的人大有人在,你今天有一餐可以吃,還挑食,是你的不對,沒叫你想想那些比你還不幸福的人,而是想想你的一餐之外,我們是否還有連結可言?
怎麼樣才能串起我們?沒有什麼秘訣,我們那樣脆弱,那樣不堪一擊,任何一個在我們心中,大概還是在眼前的,在心中最直接的能夠衝擊到我們。真正愛你的又有誰,真正關心你又是誰,已經不需再談,但我們的高高低低的那種落差是需要被矯正,如果我們不要有那種密集的網,是否能夠代表我們可以更近一步?可能還是沒辦法,畢竟,到頭來,孤單的還是我們自己,想念的還是我們自己,而我們到底是誰,這句話,遺留在宇宙,彷彿隕石,四處漂流。
我的耳朵因為小時候受過傷,又喜歡聽大量的音樂,受到當兵洗禮,已經損傷我的聽力不少,不時有耳鳴的現象發生,所以我很珍惜自己能夠聽到聲音,也學了不少手語,因為我不是擔心失聰,而是我喜歡那種手語上的交集,以及無聲世界中給我的一種寂靜安全感。
因此,安靜不是選項,而是需求,是一種急需的渴求,在這世界中,連結已經變得遙不可及,甚至不敢談是理想,但我們也該聽聽最微弱,最細小的寂靜聲,讓我們保持一種心靈上的交流,因為我相信,安靜法則唯一共通點就是我們可以做到心靈契合,不需要語言與眼神。
只可惜,安全的多重防護下,我們連身影都只能見到最後一面,不管是行政上的,還是軍事上的,還是城市中的,到底怎麼樣才能打開不能說的秘密?我是說那一層唯一可以通過的窄門,而不是每一層的秘密入口?因為我相信秘密是有一部分的入口與出口,而畢竟,秘密還是「秘密」,是不可能公開,當作笑話在談的。
所以,連接上的可能性只存在我們願意開往那一條通道?還是我們只願意開啟同個方向的人士?連結上的拐彎,只能「選擇」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