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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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著雨聲一整天,平靜了許多,也沉著了許多,思考了許多。我把我的想法放在臉書上幾乎一整天,幾乎沒有人表達認同(只有一個),也沒半個人留言,我知道沒有人喜歡雨天,而我卻如此喜歡雨天,才讓事情變得不同,就連現在寫這篇的當下也是聽著雨聲而寫的,而雨聲的來源就算不是真實情況,來自網路的自然聲音,也不會有人喜歡這樣的情況。為什麼沒有人喜歡雨天,或者是該問為什麼大多數的民眾不喜歡雨天,甚至高唱「討厭下雨天」?


原因很簡單,因為雨天遮掩人家的好心情,遮掩了晴朗無雲的好天氣,更遮掩了人家想出遊的興致,才讓我們根本從骨子裡恨死了下雨天。但你可能沒有想過沒有雨天會是什麼模樣,因為旱災時,你不會碰到—因為你不是農夫,雨林時的雨水讓森林的動物消消暑氣,降降雨,讓草地滋潤,沙漠的雨天讓綠洲多些水份,儲存雨水,以備不時之需,同樣需要雨水的還有高地、林地與低窪地區。因為雨水的儲備讓農田可以作為灌溉之用,作為用水備途,還可以除了地下水之外,還有其他水源可用。因此,下雨並非不是不好,海洋中的雨水讓海洋獲得平衡,更多水氣循環。在熱空氣朝上,冷空氣朝下的循環下,雨水在水的生命佔了多重要的一部分。我們卻不會好好知道這道理,反而怪天氣:「你怎麼這時候下雨?」

聽了雨聲一整天,我發現雨也有情緒可言;它會生氣,它會怒吼,它會狂叫,它會高興,它會興奮,它會熱情打招呼,它也會冷靜,它也會悲傷,會哭泣,會彷彿告訴我:「怎麼沒有人喜歡它,想跟它做朋友?」雨也是人,屬於人性的一種,我們卻把雨當成天氣,告訴我們:「為什麼不讓我出去玩」的一種,雨的傷心無助,就像雲朵不斷在天空哭泣很久的眼睛,淚水只會往下流,流了越多,流到世界淹大水,淹到低窪地區都在告訴它你不要再哭也沒有用的情況下,它還是拼命往下流,就像愛情中的失戀狀態,你也不知道你為何會不知不覺流淚,你應該要高興才對,但你止不住淚水,止不住悲傷氣氛。雨的悲傷無奈,你真的聽見了嗎?

當聽到雨聲時,總不知不覺想起這世界的精采與無奈,「外面的世界很精采與無奈」這樣的歌詞道盡了我們的心聲與想法。想一想,我從文明說到現在的歷史變革,我們到底有多少改變?幾乎沒有;最近的以巴衝突又開始一觸即發,雖然以色列已暫停進攻巴勒斯坦,但不保證兩方不會開始挑釁,南韓與北韓也不遑多讓,各嗆各的調,說你有種來打我。美國的大選剛結束後,隨即爆發巧合的軍情醜聞案,就連準備新上任的國務卿蘇珊.賴斯(Susan Rice)也不被看好,歐巴馬直接回嗆有種就衝著我來,不要針對她。然而,歐巴馬頭痛還不只這些,還有經濟要拯救,外交也是,重要的是答應好的政策。歐洲的爛攤子還是以撙節為主,幾乎有欠債的歐洲國家紛紛走上街頭抗議,甚至有些內的小民族團體要求要獨立,如加泰隆尼亞、蘇格蘭,而兩個民族能否獨立,我不清楚,知道的是,當紛紛太多人走上街頭要求公投與獨立時,不管有無接受民意調查或隨機訪問,都已經看到我們每個人的聲音多希望能夠出聲,讓他人聽見,也就是說,不要以為靜默就是接受,而是多希望你們能夠注重他們的聲音與需求,就猶如雨一樣。不要等到失去他,瀕臨絕種滅絕,才覺得為什麼沒有看見他出現?

雨不是壞人,是我們定義他成為破壞城市讓洪水氾濫成災的元兇之一—其實我們才是。

地球上的七十億以上的人口啊!每個人都要求能夠多爭一口飯吃,多一滴水來喝,每個人都是地球的子脈,我們卻自相殘殺到現在,還在自相殘殺,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我們為了要生存,從過去的章節已經談到這個話題,已不想再多談,我想繼續再談的是我們的生存是否該想想重頭再來過?重頭再來思考我們的科技、技術、生活本面已經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實實在在了解過了嗎?那麼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我想請問你為什麼我們還在老生常談那該死的話題?為什麼談了那麼多的正面思考議題,我們的人生卻沒有如此正向過—正向到世界是光明的,世界是百分百公平的,是不會有人出門舉白布條抗議的?如果你告訴我你的答案是你的主觀去思考的答案,例如那是因為他們如何如何,那表示你的思考不夠理性;如果你告訴我我們也無能為力的答案,那麼你表示還未用盡全力去做,去問。如果你不能提供一個客觀的答案,那表示我們的全部人的思考都還不夠充分提供解答,包含我在內。也就是說,沒有誰能夠提供解答,甚至神也不行,因此,我一直不斷在思考最原始、最基本不過的問題了—我們從哪裡來? 我們是什麼? 我們又該從何處去?(Where Do We Come From? What Are We? Where Are We Going?)

而這個問題的原始作者—高更(Paul Gauguin)—也無法給我們滿意的答案。高更在一八九七年到一八九八年畫下這幅作品,你看見這些人類有的採果子,有的像是在思考,有的像是躲起來,有的像是在祈禱,而有些默默不語。這幅作品其實看不出我們到底是誰,我們從哪裡來又該往何處去的問題解答,而是看出人類每個人在各做自己的事情,猶如《雅典學院》(The School of Athens)的場景一樣,當然,高更是想其提醒我們人類最根本的問題要解決,那麼人類的基本慾望就該好好呈現在世人眼前。然而,問題不只在於這幅畫,而是在於全世界該要走的路。

看那麼多打打殺殺,不禁在懷疑我們的思想究竟是善良的,還是邪惡的?人類打獵的觀點是邪惡的,因為要合作才能獵捕動物,尤其是大型動物,倘若一起族人分享該獵物裡的食物,那麼就是善良的,因為分享讓我們共創多贏。也因此,人類本身就已經藏著善與惡的兩端,而拉到至今,包括時空的演化將我們的靈魂塑造成一個四不像的怪物—我是說已經不在於只有善惡兩端的結果論,而是一個多方混雜的綜合體,而就因此,我在〈人類萬物面〉才會說隨便你叫人類稱為什麼玩意,而在一個幾乎有理也說不清的世界裡,我們如此倡導正向心理的觀念到了失控的地步,而就現在,自我激勵到了瘋狂的程度,你認為樂觀有比較好嗎?

我不認為,所以你在我的文章幾乎找不到要你很樂觀的地步,我反而要你去思考反向思考的觀點是什麼?這世界亂七八糟,怎麼做—在台灣都有人要被責罵,所以一天到晚叫你問心無愧,就這個觀點,反而是阻礙我們進步的原因之一。雨不是壞人,是我們定義他成為破壞城市讓洪水氾濫成災的元兇之一—其實我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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