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說之後

圖片來源:Suzy Hazelwood

看著我未完成的小說,心裏可說是五味雜陳。有人開始問我,這小說怎麼還未結束?我現在可以給的回答是已經快要走到結束的階段,只不過這個「結束」仍有一大段距離要走。現在幾乎已經快要起「戰爭」,也就是快到精彩完結篇,如果你看過任何小說的三部曲,你大概會發現,這幾乎才剛剛開始第三部曲的初章而已。我為什麼想寫小說?正確問,我為什麼要寫這樣關於奇幻又關於冰封的故事?



我對於石頭充滿好奇,原因在於不起眼的東西如果真有力量可以改變這世界會怎麼樣?如果我們對於不起眼的東西展開反擊會怎麼樣?至於冰封,大概就是這世界幾乎宛如明天過後的冰河期,如果我們不加以重視,這世界遲早會陷入「海底」。我是說,這世界大概就會走入永不見真正光明的一面,就以為光照代表了一切。

小說只是代表著我對世界展開不一樣的嘗試與突破,讓自己有不同的思維。至於為何主角都是女性,且是年輕女孩?大概是因為我本身的性格像女性,屬於柔性思維,以及應該改觀用性別角色的方式思考男女之間的分歧。石頭本身並不屬於誰,所以,當部落民族認為是屬於他們的傳家之寶,並且要用生命守護它們時,卻發現部分的方法是錯的;而當石頭的力量轉嫁於那些女孩時,卻發現力量其實很微弱,且不一定是人人可以佔有;而在政府軍方手中,卻發現要讓這些石頭的力量可以改進人民生活,並且守護它們時,卻發現想要佔有,甚至已經佔有,控制它們根本來說不可能。交由科學家時,這些石頭,只是藉由著良心,來做出良心之外的道德之事,也就是即使知道了,但還是完全不了解,就以為「研究」就是最好的方法。

因此,當我們多方角力極力想要佔據這些「石頭」時,才發現要找到它們可是難上加難。因為我在小說中,把這些石頭描寫成極度平常不過的小石頭,是你走在路上,懶得注視它們一眼的東西,就算你把它撿起來了,你還是無法分辨石頭的「真正樣貌」,因為任何一顆都有可能是奇光石、異光石,以及尖光石(暫稱)。至於為何要有三種石頭類型?是因為,一種石頭的力量就已經影響整個世界的進行,三種石頭的加總可以見證,三成「多」數就已經讓世界大亂,我根本不需要漫畫裡的各類寶石,某一種就可以開始制約你的靈魂,因為兩種加總就已經有「效果」。

我在小說有提到,奇光石可以改變時間,控制時間,以及讓時間有「伸縮」效果,扭曲整個時間的形狀,只是要怎麼控制,拿什麼來控制,以及如何去操作自如,沒有後遺症,有無未知任何東西,我都沒有說清楚。原因在於,我們無法知道任何一個東西的所有優缺點,即使過了時間也是一樣,人活了這麼多年,還是有很多事情沒有發掘出來,而你任何一個流傳許久,或是研究多年的石頭,你就可以知道奧秘嗎?想必沒辦法。

而異光石是改變物質的東西,也就能將火變成水之類的東西,這種東西已經被這些小說裡的科學家們、政府給研究出來,甚至改造成「武器」,只不過,一旦「使用過度」,就會造成更大的遺憾,就像今日世界存在的任何東西,我們都已經學會拆解,並且組裝多次,或是加以改造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像創客一樣,但是一旦我們「掌握了」,就「以為」這種東西「應該」稀鬆平常,而事實並不是這樣,因為還有更多的可能,或是還有更多「愚蠢」的東西只是我們認為得到,就應該去體會更平常的事物,而不是為了求新求變。

整個世界不就是這樣嗎?當我們把現今的已知事物改造成更多的已知事物時,世界就變成了某種以為的所以然。而當這種所以然,成為我們認為的確認分子,就開始當成某種「常識」般的認知,認知成為某種肯定,就認為社會合理應該存在某種影響效應,而認為「正當性」。還有很多,是我們看不到的,就像第三種的石頭:尖光石一樣,它的本質是改變空間,控制空間,也就是可以讓你從這裡跳到那裡,甚至跑到外太空。但是,要控制它,可不是很簡單,第一點,你抓不到它,你看不到它(也就是你看到了,但也可能是你的幻覺),你認為抓到了,但其實是你的認知在影響你,你認為你已經擁有了,但你還在你的大腦裡「流浪」,也就是控制空間,其實就是在鏡子迷宮遊走,而你根本沒有任何線索與提示,甚至你已經不知不覺已經身在其中,你還沒有感覺。

更糟糕的是,我們每一次的聰明就可能敗在自己的認知手上,當我們運用自己的頭腦可以畫出整個迷宮路線圖時,你才發現,這根本沒有規律可言,甚至可以說是隨機,而你以為猜到這是隨機,就才發現,你越是花費更多時間,你只是在「等死」。因此,我們該像《移動迷宮》一樣了解遊戲規則?還是在迷宮之外,好好過自己的團體生活?或是逃出迷宮,才發現根本不是這樣?


我從來沒有去著墨故事的一開始的方向流程,就只是隨著心思自由奔走,也許在凍結世界以前,我們就已經看到這世界已經不再是那樣清澈。


因此,事情的變化在三種石頭的微妙關係上,你已經知道這三種石頭「碰」在一起有危險,因為這三種石頭的效用太強大,如果只要一方「佔有」任何一方,這世界就會失去「平衡」,至於為何要讓它平衡?原因在於,如果只有兩方,那麼就表示好壞之間的界線不夠明確,灰色地帶隨之佔有,也就是隨時都會出現第三方勢力。於是我加入第三方,讓這三者可以保持中心界線,成為某種平衡。而這樣的勢力應該處於某種極度狀態,也就是我們應該處於某種事物的中間取值,達到思考中間路線的端點。

任何世界應該取某種平衡值,只不過這樣的想法已經被打破了!因為我們各執所需,達到自己的理想追求。我總強調,既然我們要的都一樣,為何我們不能攜手合作?這裡的一樣是指「世界和平」,沒有人希望天天活在戰亂中,紛爭中或是整天吵吵鬧鬧的社會中,不肯休止?如果我們指責恐怖攻擊的同時,沒有想過恐怖攻擊之外的事,我們面對的不是恐怖份子,而是這些平民百姓,甚至錯誤指認的精神疾病患者。

現在,這三種石頭已經混合,至於怎麼混合,為何要混合,哪個時間混合,已經無法追朔,因為我在小說中沒有提到,就像歷史的發生源頭,如果要徹徹底底追朔殺人兇手,給首腦來個死刑,就只是遲來的正義。我沒有說這些正義不重要,或是不應該追朔,而是在思考這樣的慘劇時,我們應該要怎麼——不是避免,而是給我們這些世人的意義到底該往哪裡去思考?

這是意義的故事,也就是重新思考的故事,也是我從小說開始嘗試時,一直想思考的方向。我從來沒有去著墨故事的一開始的方向流程,就只是隨著心思自由奔走,也許在凍結世界以前,我們就已經看到這世界已經不再是那樣清澈,而是那些凍結不明的暴風雪,在刷亮著眼前的景象,試著還原它們。

現在,這些主角們,包括主人翁、部落民族以及科學家們應該攜手合作,如果只是堅持己見,或許一時是對的,可是我們該想想在合作之後的遺落點會是在何處?整個人生應該不一樣嗎?我並不知道,應該拯救世界為最先的樣子嗎?我沒有答案,畢竟,這樣的石頭力量實在過於強大,不是光靠他們這些人就可以成功。

因此,這樣的團結是否未來有譜,我沒有確定答案,就像小說裡的戰爭,總是打了又停,停了又打,永遠沒有完全休止的一天,甚至可以說那是和平的真正到來。一顆石頭的力量就很強大,何況,我們又無法徹底認清石頭的真正樣貌,因為我只是在小說中描寫這樣的石頭的外表上有三角與圓形交叉的記號點,但是實際長得什麼樣?不是畫出三角形與圓形的重疊就能代表,事實上,在不起眼的東西裡,我們總是審視最明顯的代表性,就像社會的鮮明的記號最能代表我們的文化理念是什麼樣?在很多事物中,人最印象深刻的,不是應該看看拍拍的手機照片,而是你的大腦。

所以,你就知道,當我們要珍重再見時,應該記憶最深的不是最後的團體照,而是你在整段生活的體驗流程,照片只是提醒你應該要想起什麼?我本身不太愛團體照,原因就是在這,因為我一直認為最好的記憶,「一定」會留在你的大腦中,放在你的長期海馬迴裡,不用刻意交給額外的東西去處理。

不過,現在人們的工作事項實在太多,科學家們要處理手邊的工作永遠還有更多的事情要等著他們去做,去構思。解決一個長期的問題,光是得了諾貝爾獎沒有用,因為世人的問題,科學家們本身也有,就像是經濟,就像是解析問題,就像是財富分配,就像是犯罪防治,就像是社會正當性。「逼迫」自閉症患者去順應社會人際關係,看起來好像是拉他們一把,他們似乎也樂在其中,我沒有說這樣的方式有對錯疑慮,而是構思在社會合理性的過程中,我們是否已經足夠思考這社會的整體正確化是否存在應該具有一定「意義性」,我們就要學著接受?

很多事情是無意義的,就像我在〈意義論〉以及未來的章節不斷重複提到的話題,但是如果只是一昧去適應某種意義,而去建造某種該有的意義,只是走向某種偽意義而向上攀升的意義塔,就只是失去真正的效用,看起來很高很美沒有錯,但「基礎」崩落了,就......(自己去想)

小說只是我的初步嘗試,未來還有第二篇小說,這就是關於未來科幻篇了,在此,我先語帶保留,因為在過去與未來之間,那條分界實在太長,相隔太遠,我們不應該把它試著拉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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