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懼（續四）

圖片來源：Captain.Orange

洛爾打開熟悉的家門，脫去了幾天沒洗的襯衫與外套，也脫去了鞋子，一進到門關，一如往常，他只有一個「人」住，和一隻飼養了很久的牧羊犬，狗兒在家中閒得發慌，雖然主人不在牠身邊，但是被洛爾訓練有素之後，牠聰明地知道主人回家的時間，雖然牠會從後門偷跑出去玩。

狗兒聽到門聲，高興地從客廳跑出來會客。洛爾看見了「龐哥」，蹲下身子來撫摸牠的頭；狗兒是黑白相間的，黑色的部分覆蓋眼睛，很像貓熊，洛爾第一時間想到貓熊，給牠取一個貓熊加狗的混名：「pandog」，這隻狗是從實驗室帶回來的，因為當初要接受實驗時，不斷遮住眼睛，深感恐懼，讓洛爾動了憐憫之心，將牠帶回家飼養；當然，依據研究室的管理條例，他是要被革職的，但他向經理保證，絕對不會出差錯，因此簽下了切結書作此證明。

洛爾從小喜愛狗，龐哥是他飼養的第三隻流浪狗，龐哥怎麼由來，研究室隻字未提，因此，牠可以說是一隻流浪犬，也可以說是被人棄養，當然也可以說是從他國來的物種。不管來自哪裡，現在牠屬於洛爾的一家人。洛爾還有個姊姊，而父母因為感情疏離而分居，姊姊已經結婚，有三個小孩，現在她們一家人已經搬離原來的住家，住在女婿的家中，而洛爾因為兩次的戀愛失敗收場，加上現在成為實驗室的「熱門人物」，讓他沒有時間談戀愛，雖然凱茵絲是他喜愛的類型，但她的個性卻不被洛爾給欣賞，她太像男孩子——草率隨便沒有效率。但洛爾的視線總離不開凱茵絲。

洛爾是住在母親遺留的家裡，母親幾乎在外「流浪」，因為他母親曾經因為是性工作者，洗手不幹之後，後來認識了大她快十歲的一位商人而結婚；洛爾從小沒有什麽朋友，母親看他需要一位「朋友」，而收養了一隻狗，那是一隻拉布拉多犬，他也因此對動物產生濃厚興趣，母親轉往服務業或製造業發展，像是在大賣場當收銀員，像是在工廠當作業員等等，他的童年可說是在動物的陪伴下而長大，隨著母親贊助他的學費，他沒有讓母親失望，考上了一流的大學，靠獎學金度過了前半歲月，他現在已經三十多歲，正值成年的旺盛時期，他的心思卻帶著一點空虛寂寞感。

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旁邊的黑膠唱片點播著他最愛的音樂，他一個人開了威士忌，喝了點酒，腦袋空白地對著天花板發呆。最愛的音樂播送著，他卻沒有心思聆聽，他在想：「為什麼我內心感到不快樂？」狗兒看見主人若有所思，上前觀望著他，他看見龐哥之後：「嘿！還是你瞭解我！」狗兒又走在旁邊，趴著，不時地起身看著主人的「憔悴」，雖然不算是憔悴。他上半身赤裸，下半身依然穿著西裝褲，走出了客廳，走到了洗手間，他看著鏡子，不斷用手檢查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舌頭，自己的下巴，以及自己的健美身體。

「大概是累壞了吧！」他心想。

他關上淋浴遮布，開始讓自己在水中寧靜，看能否洗去一身的「不自在」。

「接著怎麼走？」凱茵絲問喬。

「嗯，這裏的路徑已經跟我一年前來的景象已經不同，我可能要問問當地人才知道。」

她們兩個人在山腳下——應該是說在山的起初路程的開始的不遠處就遇上了麻煩。這裏人煙稀少，連遊客很少來這，現在不是旅遊旺季，導遊或者當地的居民已經離這個地點還有很遠的距離，她們可能需要運氣來碰碰當地的路人。

喬拿著地圖，東看看西看看這附近的標的物。

「我記得這條路的指標是前往拉喀喫山，旁邊那座小山是小拉喀喫山，中間有個鴉峰。怎麼這附近看不到？」

當地的天氣不好，雲層算是厚重，也可能是濃霧，她們決定往前一陣子看來看看怎麼走到要研究的目的地。

「往前走吧！」

「嗯。」

走了一陣子，碰到了好像從山上下來的游牧人，他後頭拉著一匹驢子，驢子身上還有他的「家當」。她問：

「HE%^Hgh?」

「FGH%&，hfgse。」他如此回答。

「他說什麼？」

「他說：『路已經改道』，我想可能是因為前方太危險，好像還導致多名登山客身亡，因此決定來個大翻修，整頓路道。」

「這是我後來才得知的消息，當地的媒體不發達，經這裡的朋友口述才經證實此消息，我當時還半信半疑。」喬繼續說。

「嗯。」

她又再問那為游牧人：「HERYW$%?」

「DFH#$UHgh，gh45FHty5gdfjr7ubg5。」

「他說上方已經沒有什麼「通道」，他只是下山買食物給他的生病的太太。」喬說。

「應該還是能走吧！」凱茵絲要喬問那位游牧人。

「HDFH?」

他點頭，隨後補充一句：「nnfdf。」

「他提醒我們要小心。」

游牧人與她們告別之後，她們走上游牧人走的路，找往她們心中的神聖之地。

洛爾洗好了澡之後，只圍了條浴巾就走出了洗手間，走到了自己的房間，換上最清爽的家居服，又走到了自己的書房，想起了今日的研究主題，打開了檯燈，走到了書櫃，拿起了一本其他博士出版的論文，又拿出了一本理論書籍，他想把其他的主題重新研讀一遍，來看看自己的研究哪個環節有遺漏。

在此同時，三、五名士兵已經來到了他的家門口，要搜索他家是否有「寶物」。

士兵在家中的窗戶縫隙中可以隱約觀察到他住家的活動情況，這次士兵們依據線人通報，這裡藏有「值錢」的秘密，可以讓頂頭上司管理什麽樣人物該握有多少含量的寶物，才不會因此失控；而對於這種「危險」的寶物，他人是不可以輕易擁有，科學家也是要經過申請才可以認可。

洛爾當然有，只是份量不多，且不在他家中。

洛爾看了看書籍，翻閱了過往的紀錄，在打字機上，不斷打下：

「在細菌的研究上，我發現細菌的確是對這類粉末產生不小作用，但是細菌幾乎不吃這套，他們會想辦法對抗它，利用抗體來應付它。這類粉末產生了不小的推擠作用，似乎可以跟細胞核融合，但是產生了多發化效應，讓細菌「不情願」有股矛盾衝突。」

接著他繼續打字：

「因此，我想怎麼讓他們可以完美融合，又不會產生有強大反應，這是我要做的。我想......」打字到一半時，一位士兵按了按門鈴。洛爾放下了書籍，從書房下樓來，走到了門口。

龐哥也聽到了門鈴聲，但牠感覺那不會是件好事，不斷狂吠，牠從客廳走到了洛爾的身旁。

洛爾用手勢叫龐哥安靜。

「誰？」

「請問洛爾・喬爾斯在嗎？」

洛爾正好要應門，士兵等不著直接破門而入，洛爾嚇了一下。

「等一下！你們要幹嘛？」

三、五名士兵衝進了家中，跑到了客廳、臥室、父母與姊姊的臥室，還有浴室、廚房等地方。

一位長官走了進來。

「嚇到你啦！抱歉！我會教訓我的弟兄們。」

「你是？」

「我先自我介紹，我叫明達葉・古爾斯娃。」

「我不是來搶劫你的，只要你告訴我奇光石的粉末在何時地方就可以。」

「你見到客人來，怎麼不邀請我？」明達葉繼續說。

「我不歡迎你這位客人。」

「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

她脫去了軍帽，外套，露出姣好的身材。洛爾看著兩眼發直，但不敢露出任何動作。

「小壞蛋！」明達葉從背後拉了一條長鞭，勾住洛爾，輕輕在鼻樑上一舔。

「挺香的嘛！我喜愛認真的男人。」又把他摔到地上，明達葉直接快速跨坐在他的身上，把上衣掀開，明達葉挑逗著洛爾很不自在。

明達葉用手指觸摸到從胸部到下體，舔了舔舌頭。接著又起身，輕輕踩著他的下體，洛爾很痛，但無法起身，龐哥認為他已經快被迷惑了，上前咬住她的手臂。明達葉痛得努力甩動，才甩開龐哥，「臭狗兒！」

士兵紛紛從各地方下樓集結。

明達葉問：「找到了嗎？」

「報告沒有。」

明達葉握著洛爾的衣領，「這裡最好沒有，不過你的愛犬最好看緊一點，因為我很需要你一個人的陪伴，嗯，我喜歡你。」明達葉用力甩開洛爾的衣領。

洛爾整理了衣服，不斷摸著下體：「痛。」

他們一行人離開了現場。